鍾離錦起身走至戚行之面前,“我知道他闖的禍很大,可是,我們自幼相識,他是什麼人你不會不瞭解,他從小就討 厭規矩束縛,如今逃走了,也絕對不是想和你爭什麼。”
小戚笑意更濃,“娘子這麼信得過他?”
“以前他眼裡有野心,可現在他眼裡的是安定。”鍾離錦堅定的抬起頭,“其實我更信你,你想要的,他根本爭不過 你。”
戚行之悠然的轉身向外走去,不再答她。
房門關上,空蕩的房屋又只剩下鍾離錦一人呢喃:“因為他沒你狠。”
屋外,戚行之剛剛走到迴廊處,便見浮影自前方大步走來,躬身一拜,“主子!”
“講。”
“之前您給的第一份名單,我們已經解決了,重要的朝廷大員大部分已臣服王府,而其餘不服者也全部暗殺,並且將 我們的人扶植上前,現在屬下正著手處理第二份名單。”
戚行之向前走去,“進展的很順利,辛苦兄弟們了。”
浮影跟隨其後,“主子放心,兄弟們都誓死終於劍冢,做起事來也事半功倍。”
戚行之停下身道:“影,你怎麼看待雲棧的事。”
浮影俯身輕聲道:“主子門規森嚴,雖然沒有人敢多嘴半句,但他與主子關係非比尋常,不少人心裡都等著看主子如 何處理此人。”
戚行之嘴角微揚,“影,你知道我為什麼要頻頻重用你?”
浮影搖搖頭,劍冢高手層出不窮,若論資質他只算得上中上,是戚行之屢次提拔,暗中栽培才令他的武功有今日成就 ,但他也一直不明緣故。
戚行之微微一笑,“因為你只說實話,並且最知我心意。”
浮影低頭道:“還有對主子絕對忠誠。”
戚行之挑眉,“這幾日雲棧仍舊在滇南?”
“是,進去約莫一個月了,我們在滇南的人一直在查,可還沒有訊息。不過最近滇南出現了一件大事,納普族的大祭 司須彌被殺,不過這倒給我們暗中潛伏的人提供了絕佳的機會,屬下已安排我們的人競選新一任祭祀,這樣可以更好 的控制滇南部族。”
戚行之眼望遠山,輕點下顎,“他終於報了仇了。那個須彌,該死。”
浮影有些不解,卻也不敢多問,繼續道:“其餘的叛徒和與雲棧有牽連的人依舊全部聚集在鬱林郡的地錦街,主子曾 說那個地方極為重要,所以屬下只是命人將那裡圍起,始終沒有輕舉妄動。”
戚行之雙眼咪起,大步向前走去,“準備車馬,跟我去一趟鬱林郡。”
浮影微微一怔,卻也不多問,便垂首答道:“是!”
過了約莫一個月的光景,雲棧身上的傷才好了大半,納普族遠離中原的爭鬥,沒有追殺和仇敵,每日只和顏歌安詳度 日。
八姑當日對付那隻神蟒,也消耗了她不少功力,隨著大祭司的死去,板珠的金環蠱便隨即消除,因此八姑也沒有立刻 趕回西昌族,而是留在此地修養
烏藏賀的家中也被顏歌打掃的井井有條,她和雲棧一起修繕了房屋,使得本破敗不堪的民居搖身變成精緻的小築。。
“編錯了,笨!是這樣,對。”顏歌抱著一大堆蒲草藤蔓放在地上,“你弄得太慢啦,我幫你。”
雲棧不自覺的流露出微笑,他聽著顏歌的指揮,仔細的編制著手裡的蒲草。
屋簷下的烏藏賀不解的望著院子裡的兩個人問身旁的八姑,“從昨日起他們便在這忙活了,這倆孩子到底在做什麼? ”
“別管做什麼,他們開心就好。”八姑望著陽光下的兩個年輕人,臉上浮出淡淡笑意。
想不到平日叱吒江湖的殺手,如今正在一個小姑娘的指揮下編草,但這樣安逸祥和的生活卻又是多少人求而不得的, 當年納普族一場血雨腥風,如今能落得如此結局,連她這個局外人也忍不住暗暗高興,八姑側過身,“你覺得你這幹 女兒怎麼樣?”
烏藏賀眼中滿是喜愛,“她又孝順,又聰明,上天帶走了我的阿念,如今又賜給我這樣一個女孩,也算帶我烏藏賀不 差!”
“那您可原再嫁一次女兒。”
烏藏賀一怔,望向八姑。
八姑望向院中的二人,“對於他們這種性情中人來說,人生最大快事莫過於和所愛相守,烏藏老爹意下如何?”
烏藏賀面上顯出為難,“哎算算日子阿念已經走了五年多了,如今顏歌和雲棧回來為她報了仇,也算是天意,可她那 麼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