翼下,不愧是用莫羅果花辮製作而成的清茶,這可是隻有皇族才能夠享受的待遇,她該說這個李家的分家家主過得太好了嗎?
這麼一小杯清茶,要是拿到市場上拍賣,絕對是一個天價,月濃平靜的飲過手中的清茶,慢慢的沉溺在那股清香之下,甜而不膩,香氣幽遠,讓人有種想要一直沉醉在這種感覺之中。
“李小姐,莊園已經到了。”李源的聲音輕輕在馬車之中響起,月濃緩緩睜開雙眸,走了下去,映入眼簾的是一座雅緻而簡浩的莊園,並沒有溫城和其他大城之中的奢華,反而有著淡淡的鄉村氣息,在莊園的四處都種滿了莫羅果樹,在夜色的映襯下,好似一個銀色童話,看到這一幕月濃眨了眨眼睛,緩緩推開了面前的門扉,邁了進去,李源等人依舊靜靜地站在門前,並沒有進去的打算。
月濃沒有問為什麼,從容的漫步在充滿銀色世界的莊園之中,好似整個世界只剩下她一個人。
“我已經按照約定來了,你可以出現了。”月濃靜靜地站在涼亭之中,對著莊園裡面說道,整個莊園好似除了莫羅果樹之外,沒有其他的東西,除了銀色還是銀色,月濃的面前是一個池子,裡面懸浮著幾朵夢蓮。
“我本來還擔心你不會出現,不愧是他的女兒,當年他也和你一樣,一個人走了進來,也是這樣靜寂的夜晚,孤傲的站在你的那個位置,沒想到十年的時間一晃眼就過去了,他的女兒也這麼大了。”一個沙啞的聲音從涼亭的另一面傳了出來,月濃猛的回頭。
只見一名少女推著一名乾癟的女人走了出來,女人的臉上露出猙獰的傷疤,而且還有一隻眼已經瞎了,原本應該是繁密順滑的髮絲的地方,禿了一片,只有少許的髮絲披散在肩頭,放在輪椅上面的兩隻手,已經乾枯了,如果不是那不斷開啟的唇瓣,月濃真的會以為面前這是一個死人,渾濁的一隻眼流露出回憶的神色。
當看清楚來人之後,月濃的心猛的抽痛了一下。究竟是誰竟然這般的恨這個人,恨得要讓一個人生不如死,對於一個女人來說最重要的就是容貌,可是眼前這個人,如果還能夠說是女人的話,她究竟是抱著怎樣的心思堅強的活下來的。
“你是誰?還有你口中的他是誰?今晚約我出來的目的是什麼?”月濃快速的收斂了所有的表情,平靜的注視著輪椅上面的女人,完全看不透這個女人的實力,是敵還是友。
“那晚我坐在莫羅果樹下,輕舞著手中的長劍,他就那樣靜靜地站在你那個位置,頎長的身軀,俊美的面容,最讓我著迷的就是他嘴角那抹堅定的微笑,還有那雙好似星辰一樣的眼睛,你的眼睛不像他,他的眼睛好似蘘括著整個星空,那般的耀眼,那般的吸引人。”沙啞的嗓音,充滿著甜美的回憶,這就是她眼中的父親嗎?為什麼她從來沒有聽說過父親認識這麼一個人,爺爺他們從來沒有說過,有這麼一個人的存在。
“不要回避,回答我的問題。”月濃眼神犀利的盯著輪椅上的女子,因為陷入回憶,那張猙獰的臉孔浮現著一抹異樣的溫柔,讓月濃有種失神的感覺。
“他是你的父親李青雲,我們也是在一個這樣靜寂的夜晚相識的,不過最後他選擇了你的母親,皇甫輕舞,那個被稱為公主一樣高貴的女人,就算是我都無法憎恨那個女人。我叫李夢茹,你也可以叫我夢姨,見到我這副模樣是不是覺得很可怕,要知道當年我可是擁有不下於你母親的容貌。”輪椅上面的女子輕輕地說道,乾癟的手臂摩挲著那張醜陋面頰,流露出淡淡的柔情,身後推著輪椅的年輕女子,似乎也感受到李夢茹的溫柔,冷漠的小臉,也慢慢柔和下來。
“你認識我父親還有孃親,為什麼我從來沒在李家見過你?”月濃並沒有隨著李夢茹的話而放鬆警惕。
反而更加戒備起來,雖然此時李夢茹看起來並沒有威脅,但是身體的直覺卻讓李月濃恐懼。
“李家,早就將我遺忘了,畢竟像我這樣的廢人,李家是絕對不可能容得下我這種人的存在。”李夢茹譏誚的說道,對於李家而言,她這種毀容的廢人,沒有逐出家門已經算是高抬貴手了,又怎麼可能宣稱她的存在。
“對不起!”月濃尷尬的說道,對於一個女人而言,毀容無異於晴天霹靂。她能夠堅持活到現在,已經很讓人吃驚了,對於李夢茹這個名字,印象中似乎有點模糊。她好像在什麼地方聽到過這個名字。
對了,李夢茹這個名字不就是李青浩的妻子嗎?也就是李月清那個已經過逝的母親,據說當年是武者大陸上有名的美人,只是不知道什麼原因,突然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