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了,不知如何,更關鍵此時心無比的擔心林君,加上接連不斷的哀傷,心神俱疲,大失方寸,朱漓慌亂之下,說道:“此時水性最旺,極陰,方圓訊祭用‘素色雲界旗’也許能攔下這些小鬼”。
方圓不敢怠慢,抬手一揮,一面青色旗騰飛上空,在空中舞動著,雙手運著法訣,口中默唸,朱漓和義虎左右護陣,頓時,渡口上空無數的煙霧被瞬間凝聚一體,如一團巨大的墨汁集於頭頂,而且四面八方無數的陰風不斷向這裡席捲而來了,匯成一體,襲捲起一股超級龍捲風,以渡口為中心席捲著三途河一切事物,一股強大的吸力將周圍一切生生吸入其中,在旋渦中撕扯著,碾壓著,無數哀嚎聲、驚慌聲、悲鳴聲響徹四方,立於旋渦中心倒是一片平靜,唯見被超級龍捲撕碎的碎片不斷向外丟擲,灑落於河面上,河灘亂石堆中,屍橫遍野,而且還是無比恐怖的陰屍。
方圓吩咐道:“朱高你訊去渡口搞艘渡船,我們趁機搶渡三途河”。
朱高拍打著不斷近身的那些陰魂鬼怪,艱難的向渡口邁去,但那些被捲入旋渦的小鬼,還真是難緾,抱腰、抓頭,饒背,咬褪應有盡有,緊緊的將朱高困在原地,無法前行半步。朱高訊速橫掃釘耙,大罵道:“老虎不發威,你當爺爺是病貓啊”。
方圓也不斷引導著那股超級龍捲風向渡口移動,一來阻擊那無窮無盡的陰鬼糾纏,撞擊,撕咬。
但立於遠處的火鬼王,那肯就此放過,因為這是她到嘴的肥肉,這是她待烹的羔羊,龍捲風對她來說根本不放在眼裡,一陣冷笑道:“垂死掙扎也是徒勞,你們是逃不出我的手掌心的”。
“哈哈”大笑,是那麼無視,那麼狂妄,隨之一股強大的地陰之火,滾滾而來,那“噼裡啪啦”燃燒聲,那一股股強烈的熱浪樸面而來,此不單單是被熊熊烈火燃燒的那種痛,而是靈魂深處被熔鍊的痛苦,冥火所到之處,如吹枯拉朽之勢,瞬間毀滅了一切事物,化為一團團粉末被吸入大風之中。
“遭了,這下完了,死定了”朱高驚慌的吼叫著,因為那三途河面上一切都是平靜的,水面空空如也,所有陰魂野鬼全都沉入水底,就連那停留在水面的渡船也被化為粉末,消失於空際之中。
只見本排渡的那老婆婆和那樹下的老翁依然還是安祥的端坐在樹下,好像這裡的一切跟他們無關。
此那熊熊烈火燒入大風之中,無數的火舌在空中飛舞著,將這裡一切映成了藍色和紅色的天地,虛肚鬼王掄起大錘呼喝道:“給我破”。那手中長錘瞬間不斷的變大,如一大山從天際之上威壓而下。
“轟隆—”一聲巨響,將亂石灘軋出一深坑,素色雲界旗陣破了,方圓只好收回旗子。
三途河慢慢的恢復了平靜,河中那陰魂野又冒出了一個個黑頭,無數血毛骨飄浮著,流動,那一陣陣惡臭,又開始燻散開來,陰風陣陣。
那被旋風颳飛的無數陰魂鬼怪又向這裡聚集而來,更加兇猛,更加陰森恐怖,寒毛直立。
“跳吧,這是你們的唯一出路,跳吧,無數怨魂已跳了,等待千年後的輪迴,跳吧,無數的畜生妖魂也跳了,等待千年後重新投胎為人。你們還等什麼呢?”火鬼王,威嚇著,清冷的笑著,呼喊著。
這三途河是什麼,是承載無數幽魂冤鬼的地方,是充滿血毛骨,惡臭難堪的地方,更是沒有浮力,含有腐蝕靈魂的劇毒的地方。跳,那不等送死嗎?跳,那隻能等待千年輪迴。
虛肚鬼也一樣陰冷的笑著、吼著,而且還用非常時尚的話吼道:“從這兒跳下去!昭倉不是跳下去了!唐塔也跳下去了!所以你們也跳下去吧!你們倒是跳啊!”。
這是多麼狂妄的呼喊,多狡詐、殘忍譏諷,方圓卻頓時心平靜了,神靜安和了,那一絲絲感念與鼎中的神龜溝通著。
“跳吧,天河之水,都不怕,這小小的三途河水你們就怕了,朱高能渡,我能遊,那這小小的劇毒就當是對自已靈魂的煅煉,怕什麼”神龜倒清松的暗傳道。話雖說此,但那是生與死了錘鍊,水與火的交容,豪不吹虛的說,那遠比上刀上烈火中煅燒,靈魂生生是在熊熊燃油中生熬,如有一失,魂飛魄散永困三途河千年等待輪迴投胎。
方圓他們慢慢的靠近河邊,那股強大的噁心的腥味直入心肺,頓時體內作亂,隨時作惡。但相比面前那火鬼王和虛肚鬼王那就是小兒科了,因為被他們生擒,會是什麼樣的下場,可想而知,難而此處萬惡之河之中也許還有希望。
“跳吧,我這人心善,給你們最後一次機會,也算是我為修行中做一次功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