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明自詡嘴皮子利索,卻不想他哥討個媳婦兒回來嘴皮子都比以前厲害了,要知道他哥以前三棍子打不出一個屁來,現在不用打這張嘴他都招架不住了,頓時氣惱:“感情哥你以前悶葫蘆全是裝的呀。”
他痛心疾首的指控:“打小我就喜歡和你說話,你都不搭理我,現在有了嫂子了你這嘴倒是不停下了。”想當初他還說他是個悶葫蘆娶個娘子也能把娘子悶跑了呢,誰承想這才娶了嫂子幾天啊,這嘴就把他堵的說不出話來。
許秋白的確不喜歡多話,但是娶了娘子心情好,也樂得和自己娘子說話,至於許秋明。。。。。。實在太聒噪了。
許秋明還哀怨的看著他哥:“哥,你以前是裝的嗎?”
許秋白不願搭理他,許秋明非常受傷,撅嘴朝賀婉瑜道:“嫂子你瞧我哥,又不理我了。”
賀婉瑜看熱鬧不嫌事大,“那你也別理他呀。”
許秋明一聽嘴更癟了,他人生兩大樂事,一是吃,二是說。不讓他說話那很痛苦呀。
許秋白笑著對賀婉瑜道:“別搭理他,這小子嘴話太多了。”
許秋明很受傷:“哥,你果然嫌棄我了。”
許秋白點點頭:“還不錯,挺有自知之明。”
許秋明更加委屈,跳下炕穿上鞋就跑了。
賀婉瑜擔心道:“沒事吧?”
許秋白早就明白他弟的德性,無所謂道:“甭搭理他,就他那張嘴不好好管管以後有他吃虧的時候。”
聞言,賀婉瑜點點頭,許秋明聰明是聰明,可是毛病也不少,貪吃貪玩,話多,嘴上跟沒把門兒的是的,逮個人就能說半天。若是能剋制自己還好,若是長大還這般那吃虧的還是他自己。
許秋白補充道:“他既然以後要走科舉這條路,就得明白禍從口出這個道理。”
兩人說了一會兒許秋明的事,賀婉瑜便和許秋白道:“我昨日和你說的農場,我想與你說說。”
許秋白不知道什麼是農場,便問道:“你說。”
賀婉瑜便道:“我想的這農場其實和那些大戶人家的莊子類似。但是不同於莊子只作為主人的私有財產只供主家吃用,我想的農場是一條產業鏈。”
見許秋白點頭表示明白,賀婉瑜繼續道:“你不是殺豬的嗎,咱們就做與豬有關的產業。”
許秋白聞言眉頭一挑:“與豬有關的產業?”他怎麼覺得他娘子咋這麼能呢。
賀婉瑜點點頭:“對,你現在殺豬的豬哪裡來的?”
許秋白道:“與鄉下養豬的人家說好,要哪家的豬,哪家當日來送。”
但凡殺豬的一般都是這般操作。
賀婉瑜點頭然後道:“那我們自己養豬呢?我們自己種玉米自己養豬呢?”
許秋白一聽凝眉思索然後道:“所費人力物力太大。”
好像也是這麼個道理,賀婉瑜點點頭,然後拉著許秋白在炕桌上拿了筆墨算盤開始算賬。
許秋白就說,賀婉瑜就算,完了賀婉瑜道:“你瞧,自己養豬殺豬怎麼也比去收來的豬利潤要高,而且我們可以請人來給我們專門養豬種地,和大戶人家的莊子一樣,不過我們的產出要全部賣掉。”
她說的簡單,可實際操作起來卻沒那麼容易,許秋白沉吟,“豬肉一天賣的也就那麼多,咱們不可能養那麼多豬就為了咱家的鋪子啊。”
“你傻啊。”賀婉瑜笑了,“咱們縣城不止咱們一家肉鋪吧?還有那些酒樓,飯莊,難道不需要豬肉?”
許秋白搖頭:“那些肉鋪與農戶大多是長期合作,而且酒樓飯莊一般也都有固定供貨的。。。。。” 他話一頓接著皺眉,長期合作又如何,價格不還是供貨的說了算?若是他們價格公道,還怕沒生意?
他一笑,想開了,“咱們如果養的多,勢必價格要公道,而且咱們僱人每日專門給他們送肉,可比他們大老遠跑鄉下去拉方便多了。”
見他轉過彎來了,賀婉瑜笑眯眯道:“咱們還能把統一殺出來的豬下水處理然後也賣給酒樓。”
許秋白一愣,皺眉:“豬下水都是窮人才吃的東西,酒樓哪能要這些東西。”
賀婉瑜神秘一笑:“等會兒你把豬下水拿來我給做。”
許秋白雖然不認同,並不覺得豬下水能做出什麼食物來,但還是去拿了來。
賀婉瑜可不願意動手收拾這些東西便指揮許秋白乾。許秋白任勞任怨的收拾乾淨,賀婉瑜才擼起袖子到灶房處理豬下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