跡確認了身份,結果還沒弄死的話,那是否就意味著全知全能的恐怖廣播,其實也有力所不及的時候?
雖然心裡一直很排斥跟反感恐怖廣播,但是不得不承認,自蘇白心裡,恐怖廣播至高無上的理念也是一直潛移默化的在自己的腦海中,甚至是有些根深蒂固了。
克隆體一出現就打算直接對剛廣播,更多的,估計還是因為他自己的存在時間和原理,明知道活不下去了,倒不如任性一把。
蘇白搖了搖頭,在人家的記憶畫面裡自己居然還能愣神發呆,也是有些受不了自己了,不過這倒是讓蘇白想起了楚兆那傢伙遇到的那個組織,那個組織可是直接宣揚的反抗恐怖廣播的理念。
這種理念在高階聽眾眼裡一文不值,甚至顯得有些可笑,因為經歷得多了,實力強了,其實對恐怖廣播能力的認知跟接觸就越為深刻,也更能觸控到恐怖廣播的恐怖,當然,沒人願意被當作豬來飼養,大家心底肯定都對恐怖廣播有不滿和憤恨的,但是這種情緒只是在心底;
而那些低階聽眾,只是一種單純的畏懼,他們的感受其實還停留在最原始最初級的階段,將恐怖廣播當作了神祗去對待,不像是高階聽眾,還經常能夠透過自己對恐怖廣播脾性的把握根據恐怖廣播的審美來在故事世界裡獲得一些提示跟方向,所以,那個組織才能吸引一大批低階聽眾加入,從而進行——洗腦。
那些怕得要命渾渾噩噩的低階聽眾可以從這個組織裡獲得“家庭”的溫暖,也基本是主動接受這種洗腦,畢竟即使是低階聽眾也不是傻子,明知道是類似於傳銷的組織卻還是甘願進去接受洗腦,畢竟比起被洗腦和傳銷來說,還是恐怖廣播更加恐怖,也就只能兩害相遇取其輕了,只是就是不知道這個組織的目的是真的組建一個溫暖的大家庭互相安慰還是有其他更深層次的想法了。
超市裡人來人往的,蘇白就走走看看,他覺得既然噴泉池子在底層,恐怖廣播也是讓大家從最高層往下走,那麼血屍的記憶畫面裡,血屍應該就是在最底層的一個地方吧,所以蘇白也就一直耐著性子繼續在超市裡轉著圈兒。
大概半個小時了,結果還是什麼特殊的地方都沒有,沒有受到外部刺激沒有發病時,蘇白的性子還是很冷靜很沉穩的,但即使是這樣,蘇白也不免有了些煩躁的情緒,這到底要待多久?
還是血屍其實自己也沒有發現有一個陌生人進入了他的記憶裡?
又或者,血屍已經消亡了,所以記憶畫面裡真的只是類似於播放器一樣播放著,沒有暫停沒有快進也沒有任何的感應?
蘇白摸了摸自己的口袋,錢包還是在裡面的,乾脆拿了一個口香糖跟一瓶飲料走到了收銀臺那邊。
“你好,有會員卡麼?”收銀員很禮貌地問蘇白。
“沒有。”蘇白回答道。
收銀員點點頭,把蘇白的兩個東西掃了一下,“先生你好,一共十塊五。”
蘇白從錢包裡拿出了一張一百遞了過去。
“先生,你的手機可以用支付寶付款麼,這樣方便一點還能抽取積分呢。”收銀員指了指下面的一個牌子,這是支付寶在搞活動。
從這個細節上就可以看出來這段記憶畫面確實是有些時候了,畢竟類似於大型超市裡支付寶微信付款已經推廣普及了好幾年了。
蘇白搖了搖頭,恐怖廣播這次只讓自己帶了錢包跟煙以及打火機,其餘的都沒讓帶,而且雖然蘇白現在確實沒多少錢了,但還是習慣性地只是在錢包裡放百元的現金,一般找的零錢都丟車裡或者是家裡,也懶得放進錢包。
“那好,有五毛錢麼先生?”
“沒有。”
收銀員嘟了嘟嘴,有些無可奈何,但還是很禮貌道:“好,您稍等。”
把錢和發票給蘇白找好,蘇白走到了超市區外面一點,也就是在這個收銀臺外面一點點的距離,先喝了兩口飲料,然後拆開了一個口香糖放入嘴裡咀嚼著。
這個記憶畫面,可真夠長的,而且,也夠無聊的。
人的精神意識跟現實其實是有很大的分別,這種感知到的時間流速也是不一樣,蘇白雖然知道自己在這個記憶畫面裡逗留了快半個小時了,但是估計在鄭月他們眼裡自己只不過是剛剛把手伸入噴泉池子裡而已。
這時候,蘇白看見那個推著手推車的超市男服務員又回來了,手推車上的貨都空了,他看了看蘇白,對蘇白又笑了笑,蘇白也點頭示意,同時心裡微微起了疑心,該不會是他吧。
只是血屍那個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