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和尚聽出了一些味道,“是有人已經找過你了麼?”
“呵呵,一個術士,叫姚哲。”蘇白打了個呵欠。
“術士?”和尚沉吟了一下,道,“貧僧這邊收到的訊息,是有幾個西方圈子裡的聽眾會過來,總之,那件兇器如果處理不好,危害會很大。”
“西方圈子?”蘇白一隻手拿著手機另一隻手扭開了礦泉水瓶蓋子,喝了一口,道,“怎麼又扯到西方圈子裡的人身上了,那幫人也是閒得蛋疼。”
“阿彌陀佛,因為那件東西,確實跟西方聽眾有很深的關係。”
“呵呵,這故事越來越有趣了。”蘇白將礦泉水瓶拿在手裡,“你那邊壓力大麼?”
“本來你是來度假的,貧僧也不好意思來…………”
“那就好,那就好,我跟你說和尚啊,我覺得大理這邊不怎麼好玩,我決定今晚就去騰衝看看,你自己辦完了事情就自己飛回上海吧,我就帶著我兒子再去騰衝逛逛。”
“…………”和尚。
結束通話了電話,蘇白將頭靠在了枕頭上,本來如果只是姚哲他爺爺一個人發現的獨家秘密的話,蘇白還是有那麼一些興趣想要做一次的,但是現在聽和尚的意思連西方圈子的人都牽扯進來了,那就沒什麼意思了,也沒必要了,倒不是說蘇白怕了那幫西方聽眾,而是懶得跟他們去較勁,天塌了有個高的去頂著唄,他蘇白現在就只是一個資深聽眾,雖然在資深聽眾的實力裡很出眾,但畢竟上面還有一群高階聽眾在,那種苟利國家生死以豈因禍福避趨之的心態,反正在蘇白這裡倒是沒那麼強烈。
自己好不容易有次機會帶著兒子出來旅個遊,才不願意陷入這種事情裡去。
晚上,蘇白給小傢伙添了一件外套,然後就抱著小傢伙去才村小街上吃晚飯,走入了一家叫“南詔園”的餐館裡。
老闆面板有點黑,熱情地介紹著自己的特色菜,蘇白點了幾個後,老闆看了看蘇白又看了看蘇白身邊的小傢伙,勸蘇白減掉兩個菜,不然一個大人一個小孩子肯定吃不完太浪費了,蘇白也就順水推舟減去了兩個菜,不過老闆的態度的確是很讓人生出好感。
現在是旅遊淡季,但是這家“南詔園”生意還算可以,相較於其他餐館的經營有道來說,老闆的確是經營有道口碑比較好了。
一份炒相思菜,一份茼蒿炒豆腐,一份特色木香雞再加上一碗紅豆酸菜湯,量很足,色澤也不錯,廚師的廚藝也確實可以。
在蘇白看來,大理當地的菜式和口味風格,其實跟江浙那邊區別並不大,那份特色木香雞蘇白覺得尚可,但兩份素炒確實很不錯。
蘇白一邊自己吃一邊喂小傢伙,父子倆兩個人就靠在一起慢慢地享用著晚餐,
然後,
那個清瘦的青年,還是找到了這裡。
事實上,他找到這裡,本就是蘇白意料之中的事情,對方知道自己住在哪家客棧,發現自己現在不在客棧裡後,直接走個幾百米到小街上找找也就能找到自己了。
姚哲在蘇白面前大大方方地坐了下來,渾然不把自己當一個外人喊老闆再拿一雙碗筷過來。
同時,蘇白還發現在看見小傢伙後,姚哲的目光明顯帶著點異樣地在小傢伙身上逡巡著。
小傢伙是靈童,而在術士眼中,他們可是沒什麼婦女兒童的概念的,只看對自己有沒有用。
姚哲的這種目光,讓蘇白心中已經升騰起了一層怒火,如果不是廣播不允許的話,蘇白真想現在就將眼前這個鼻青臉腫還沒消去的傢伙給直接踩得腦漿迸濺。
因為小傢伙是蘇白心底的一塊逆鱗。
似乎是察覺到蘇白身上正在散發出來的殺機,姚哲馬上咳嗽了一下,當即也就不敢再打量小傢伙了,低頭專心吃飯吃菜。
“吃完飯就一起去吧。”
姚哲一邊吃一邊說道。
“不去。”蘇白很是乾脆地說出這兩個字,乾脆得沒有任何商量和轉圜的餘地。
姚哲的呼吸猛地一滯,抬起頭,盯著蘇白。
這一刻,
在姚哲的目光裡,蘇白看見了憤怒,
是的,
憤怒。
你的貓一巴掌拍死了我的狗,
你把我推到洱海里一陣狂揍,
你和我一起把狗肉吃了,
你之前答應過我會和我一起去,
那你現在就“不去”兩個字,這麼利索地拒絕了?
是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