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了指這十二具棺材道,“這其實是一個陣法,在你不在的這段時間裡,我著重研究了它,然後剛剛嘗試發動了一次,就被傳送過來了。”
“呵呵,廣播還真好心,以前只能影片,現在居然能真人互動了。”蘇白從棺材裡走出來,他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但是這個西方人確實太過神秘了,雖然二人之前曾互相分享過東西,但是即使是蘇白自己都不得不承認,對方無論是從實力還是對各方面強化以及運用的造詣上,都強過他不少。
而且這傢伙和自己有一個很大的不同,自己也在這裡待了不少時間了,但除了花了點心思琢磨了一下陪葬品裡可以打發時間的玩意兒也沒對這個證道之地做太多的調查和鑽研,但這傢伙先是一開始就打通了銅鏡,現在居然又琢磨出了陣法從西方證道之地傳送了過來。
蘇白很少會對一個人產生類似於“佩服”的情緒,哪怕和尚、嘉措胖子他們也是絕對的出類拔萃,但蘇白自認為和他們相比自己並不差,而且自己也是他們之中最早晉升高階聽眾的,這已經算是一種證明,而面對這個西方人,蘇白心裡真的產生了一種優秀學生面對超級學霸的感覺。
哪怕拋開天賦高低,就光憑對方進入證道之地後對證道之地的探索和發現,就已經體現出其主觀能動性了,而且他還能透過自己對血線的原始展示來參悟出血線的真諦且已經學得七八成甚至在自己離開的這段時間裡,他很有可能完全掌握了血線!
這個傢伙,實在是太恐怖了。
之前蘇白倒是沒有這麼強烈的感覺,畢竟那時候雙方是隔著銅鏡在交流,本質上還是井水不犯河水,但現在當對方就這麼直白地出現在自己面前時,屬於對方的那種壓力才真實地落在了蘇白的身上。
“陣法的道理其實很簡單,就算你不懂陣法,在這裡多躺一段時間或者多花些心思感悟一下這裡面的執行軌跡也是能夠檢視出端倪的。”希爾斯倒是對自己的發現並不以為然,當他一個月前試探性地打通了銅鏡後其實就在想著是否還有進一步的東西?現在只不過是自己的猜測得到了自己的證實而已。
“不帶我四處看看,然後我也帶你去我那邊看看。”希爾斯顯得很是隨意。
這種氛圍和感覺真的像是八十年代兄弟單位互相串門一樣。
蘇白點點頭,雖然對身邊的這個男子他帶著一種本能的警惕,但還不至於怯了陣,而且看對方自在平靜的樣子自己卻早就提防起來,這樣一對比,真的是自己落了太多的下風。
等到二人一起走到祭臺那邊時,蘇白才算是將心境完全安撫了下來,甭管對方到底是什麼心思,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唄,而且祭壇臺階上趴著的吉祥跟如意,也給了蘇白很大的資訊,這兩隻貓可是擁有著堪比高階聽眾初階的實力,再加上自己,哪怕對上這位高階聽眾中階的存在,也不是沒得打。
“很不錯。”希爾斯確實是在讚歎,雖說東西方兩個證道之地其實都很枯燥,但東方人無疑在墓葬裡花費的心思比西方人要多得多,所以在希爾斯看來,蘇白所住的地方可比自己那裡精緻多了。
那兩隻貓咪希爾斯自然是看見了,這就更讓希爾斯羨慕了,自己那邊除了冰疙瘩還是冰疙瘩,但是蘇白這裡居然能養寵物。
等到拾級而上,走到了祭臺的最高處,前方的黃泉也完全地展現在了眼前,黃泉水滔滔,裡面有無數屍骸亡魂在嚎叫怒吼,聲勢之大,宛若金戈鐵馬奔騰而下。
希爾斯的羨慕幾乎已經完全展現在了臉上了,他很直白地對蘇白道:“你這裡,比我那裡好多了,等會兒我會帶你去看看的,我那裡除了冰雕還是冰雕,根本就沒有絲毫的聲音,但你這裡,有寵物,有流動的河水,有這麼多的亡魂相伴,你真的不寂寞。”
蘇白愣了一下,心想這傢伙的心思還真是帶著些許的天真,之前隔著銅鏡交流感覺不出來,現在面對面地交流卻覺得對方是什麼心思都會擺在臉上的人,不做作不扭捏,心裡想什麼就說什麼。
再聯想起之前他拿著最後一桶泡麵一邊吃一邊對自己炫耀的畫面,蘇白嘴角也不由地露出了一抹微笑,只是,蘇白心裡並沒有完全放鬆警惕,最明顯的例子就是和尚,平時就是一副到的高僧的模樣,但是挖坑坑人也毫不猶豫,而且,聽眾裡面,真的會有純粹天真的人麼?
希爾斯伸手去觸碰滇國玉璽,但是一道青光閃現出來,希爾斯猶豫了一下,還是收回了手,他不是東方之地的守護者,自然沒辦法使用東方證道之地裡的信物。
“朋友,這個東西你能使用麼?”希爾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