凱旋城城門前的石碑上,就刻畫著當初十字軍征伐黑暗生物時的故事,當然了,蘇大少自然無心去緬懷屬於凱旋城的榮耀和光輝,他只是站在這裡把石碑上的故事當格林童話看了一遍。
隨即,拍拍手,蘇大少進城了。
其實,不需要問人,也不需要暗訪,教堂就是凱旋城裡最高的建築物,哪怕你站在城外都能看得見教堂的頂端。
所以,蘇白就直接登堂入室了,當他的身形很是突兀地出現在教堂深處的內部區域時,正在開會的幾位教士大人都愣住了。
雙方甚至一度陷入了長達數十秒的安靜之中。
但很快,一名教士馬上準備高呼警報,其餘的兩名一個召喚出聖光一個召喚出火球直接向蘇白發動了攻擊,然後,率先發動攻擊的兩名教士大人直接化作了血霧飄散。
那位剛剛扯出嗓子準備喊叫的教士大人嘴裡的叫聲變成了一陣乾嘔,顯然是被蘇白這種決絕和殘酷震懾住了。
………………
習慣了坐高鐵後,再坐綠皮火車,是很難習慣的,正如已經習慣了廣播傳送的蘇白再經受其餘方式的陣法傳送後,還是覺得有些不舒服,但好在僅僅是不舒服的層面上。
走出了傳送法陣,周圍有兩名聖殿騎士和幾位負責維持法陣執行的教士,當他們看見從法陣中走出來的是蘇白時,都驚愕了一下,而後兩名聖殿騎士直接衝了過來。
諸個城市的法陣之間其實是有著嚴格的規章制度的,一方準備傳送時被傳送位置的一方也要做好接應準備,但很明顯,蘇白絕對不是凱旋城教堂那邊的人士,看他黑色的風衣和冰冷的目光,就和仁慈的主絕對沒有絲毫的關係。
蘇白還記得以前被一批聖殿騎士虐的事兒,但眼下這兩名聖殿騎士一是沒有戰馬,二是沒有結陣,以純粹武力來說,普通的資深者聽眾對付他們都綽綽有餘了,更何況是蘇白。
殭屍煞氣席捲而出,兩名聖殿騎士直接倒飛出去撞到了大殿中的柱子上,在其餘人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時,蘇白直接化作了一道血霧離開了這裡。
蘇白自然沒有自信滿滿到直接傳送到梵蒂岡裡去,即使是現在的自己冒然這麼進去,也差不多和羊入虎口差不多,所以蘇白選擇先傳送到距離梵蒂岡比較近的那不勒斯城,這裡距離梵蒂岡安按照蘇白的速度,其實半天的時間就足夠了。
那不勒斯城的教堂內部被敵人入侵,這使得整座城市馬上警戒了起來,但肇事者蘇白早就已經離開了這座城市在趕向梵蒂岡的路上了。
距離梵蒂岡越近,來自血脈中的感應似乎就越清晰,蘇白曾吸收過對方的一滴精血,也讀取過對方的記憶,而眼下,因為時間節點的原因,蘇白和那個被囚禁的吸血鬼一起同存在了一個時間點中。
這有點像是一部科幻電影,孩子、丈夫、妻子其實都是自己一個人。
越是接近梵蒂岡,四周的搜查和警戒就開始越是嚴格,顯然,那不勒斯的警訊也傳到了梵蒂岡這裡,只是外圍的搜查哪怕是聖殿騎士成建制的巡邏也根本就阻攔不住蘇白的腳步,他們甚至連蘇白的邊都沒觸控到。
雙方的級別已經不在一個層面上,所玩的,就不再是同樣的一款遊戲了。
不過,當莊嚴的教堂建築群出現在蘇白的視線中時,蘇白還是不得不停下了自己的腳步,前方,有好幾道神識在不停地逡巡著,像是在例行公事一樣,其中一道神識應該是屬於法器的神識,算是一種防禦性質的法器,而另外兩道神識則是屬於人類的,能夠將神識散發這麼遠進行巡邏,至少是一名精修精神系的高階聽眾才能做到。
饒是此時的蘇白,也是沒有直接硬剛整個梵蒂岡的勇氣,但難題就在於,監獄,位於梵蒂岡最深處,自己又必須得進去。
蘇白在一個農戶家裡停留了下來,梵蒂岡是很神聖的一個地方,但裡面的神職人員也需要吃飯,所以在輝煌的教堂建築群外圍,其實是一大片的農場。
屋主被蘇白敲暈了過去丟在床上睡覺,蘇白則是坐在油燈下,細細思量著混入梵蒂岡的方法,自己的時間真的不多,因為廣播在有些時候真的很耍流氓,比如就算它規定了你進入一個故事世界的時間,它完全刻意按照現實世界時間來算定,也可以按照故事世界時間來算定,而兩個世界之間的流速,其實是廣播自己操控的,這就是又當裁判又當運動員了。
蘇白的指甲在面前的木桌上刻畫著,一條又一條地計劃和盤算被寫上去,然後又被抹除了,這種思考,持續到了晨曦開始照射進來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