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出來了啊。”
一隻黑色的蝙蝠落在了女子的肩膀位置,女子並未有絲毫的意外,作為彼此近鄰的兩個大佬級聽眾,她也不相信出了這種事兒後對方會忍得住不過來看看。
“還真是,有趣呢。”
蝙蝠張口吐出人言,
“亞歷山大陛下,是準備甦醒了麼?”
“無非是失敗者最後的呢喃而已。”女人反駁道,“當年東西方的兩位偉大君主應該都已經徹底隕落了,這裡,只不過是他們留下的遺蹟,他們本人,甚至是一絲殘魂,都不可能留存下來。”
“如果按照你的說法,廣播完全沒必要去壓制它們,這處宮殿是沒被發現,中國的那個兵馬俑也是因為一次意外才被發現出來的,但即使被發現了,廣播也沒人兵馬俑真正的影響到現實世界,那可是一支埋藏在地底下的軍隊啊。”
“萬一不是壓制而是在保護呢?”女人問道。
“你這個想法很有趣。”蝙蝠自女人肩膀上飛了起來。
“如果廣播不出手隱藏住它們,這兩個地方估計肯定會淪為聽眾在現實世界裡的自留地吧。”
事實上,如果這兩個地方真的被聽眾發現了,估計真的可能會成為聽眾們在現實世界裡的副本,大家都可以進去碰碰機緣找一找收穫,甚至可以分批次,比如低階聽眾在外圍找機緣,資深者在中間,高階聽眾在內圍,而大佬們則是去最深處。
以聽眾們亡命之徒的性格,哪怕是秦始皇陵估計都能給你變成一個人來人往的人民廣場。
“廣播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好心了?”
“一直到現在,無論是東西方的聽眾,似乎都沒能確定,廣播與兩千多年前的兩位君王到底是什麼關係,
是對手,
還是盟友,
所以,按照廣播的審美和脾性…………”
女人說到這裡,不說了。
“所以,按照廣播的脾性,如果是盟友,它自然有出手保護這兩個遺蹟的責任,如果是對手,也可以解釋成一種對曾經對手的尊重,其實你還是說了一句廢話。”
“或許,是有人知道的。”女人忽然開口道,“而我猜測,這一次引得廣播不得不將視線從現實世界裡挪開的真正罪魁禍首,很可能就是他們。”
“東方聽眾圈子裡傳說中的那一男一女?”
“總不可能是那個叫做‘荔枝’的女人吧,我承認,她當年來到英倫抹去一座城,確實給我留下了很大的心理陰影,但我並不認為那個女人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可以成長到這個地步;
所以,算來算去,也只有東方的那一對夫妻了,畢竟,雖然他們消失了很多年,但是他們當初也曾在西方留下了不少東西,從這些東西上也可以看出他們所綢繆的計劃,到底有多大。”
“那我們應該怎麼做?”蝙蝠問了之後又在空中轉了一圈,“其實,我們什麼都做不了。”
是的,什麼都做不了,
這已經,
是大佬級聽眾都沒資格參與的博弈了。
你是棋子兒,卻居然從棋子兒變成了下棋者開始了新的博弈,這看似只是身份的轉變,卻是一種不同的命運軌跡。
“不管他們最終能否成功,但能夠逼迫廣播到這種地步,我真的很佩服他們。”女人沉聲道,“我負責守護這裡,你負責去監視其餘的聽眾。
如果這一場博弈最後贏的是廣播,那麼如果沒有按照它的吩咐盡心竭力地幫忙維持秩序的話,它肯定會秋後算賬的。
而且,這一次不管廣播最終到底能不能贏,哪怕它贏了,其實在一定程度上也是一種輸了,它的全知全能,它的威嚴,至少是在我們這個層次的聽眾眼中已經嚴重受損了。
有人已經做到了這一步,肯定會有其他人會繼續走這條路。
也因此,就算廣播最後贏了,它的心情也絕對不會好到哪裡去,同時它也需要幾個立威的物件。”
蝙蝠聞言,自嘲道:“你知道麼,辛思麗,我很討厭現在的這種感覺。
為什麼同樣是聽眾,有人正在和廣播博弈,而我們則是還只能繼續給廣播當狗?”
“你的心態變了。”辛美麗盤膝而坐,雙手撐開,一道霞光將這露出地表的宮殿給遮蓋住,自外面根本無法看見裡面的情況,“達克,我敢相信,即使是那對正在和廣播博弈的夫妻,他們也不敢說自己所面對的是真正的廣播,
甚至,
可能他們自己心裡也不確定,此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