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腦海中碰撞,只是,眼前這個時候,在他面前的問題,其實依舊很嚴峻。
虛影自自己身後升騰而起,彷彿就真的是自己的影子一樣,同時,他是活的,蘇白能夠感知的到他的存在,並且,在這一刻,虛影和自己逐漸聯絡在了一起,周身上下的火焰也一下子被格擋出了一定的距離,本來即將失控的肉身跟靈魂重新恢復原處。
但是,隨著血屍逐漸認真和癲狂下來,這血色的火焰非但沒有消失,反而還變得更加地強盛可怕起來,澎湃的壓力不斷地襲來。
“你怎麼可以反抗?
你怎麼能反抗?
你為什麼要反坑?”
血屍的聲音開始變得越來越尖銳,近似於金屬片摩擦後產生的刺耳之音,顯然,血屍的情緒已經走向了一種極端,當一個人已經走向極端時到底有多可怕,蘇白很清楚,因為這本來是他的專長,剎那間,蘇白彷彿對以前跟自己一起做任務的和尚他們有了一種默默地同情。
虛影正在瘋狂地被擠壓,如果是克隆體的虛影,完完全全可以堂堂正正地破開來自血屍的火焰壓力,但是現在的蘇白還不是一年後的自己,他的虛影,也只是受到了火焰的刺激已經克隆體的提醒於機緣巧合下剛剛催生出來,還處於比較弱小的新生期,完全沒辦法跟血屍發飆下的火焰長時間去硬抗。
扭曲,
扭曲,
再扭曲,
蘇白已經感受到自己的虛影正在被扭曲得不像樣子了,隨時都可能崩潰,他不停地在心裡去嘗試著調動它,也想方設法地不斷模擬當時那頭吸血鬼被綁在十字架上接受來自上帝劫罰的桀驁心態,希望儘可能地將這種僵持持續下去。
克隆體當初是怎麼使用虛影的,蘇白也是在學習,也是在摸索,不過,眼看虛影幾乎開始被焚燒得冒出青煙了,蘇白心裡也終於完全明白,這樣子硬剛下去,只能把自己剛剛激發出來的虛影給湮滅掉,甚至最後導致自己從那滴精血裡獲得的傳承也一樣毀於一旦。
不行,
不能這麼下去了,
蘇白的瞳孔之中,已經是赤紅一片,血屍已經是一個發了瘋的賭徒,其實血屍已經在恐怖廣播面前輸掉了一切,但是他還有一個最後的老婆本重新壓上來,明知道毫無獲勝或者是翻盤的希望了,卻還是想要最後再來一次梭哈的快感,讓自己徹徹底底地了斷。
蘇白也開始了賭,不過這一次,蘇白沒有喪失理智,也沒有犯病,或許,也是因為自己的克隆體在之前已經用很完美很犯病的表現讓蘇白心胸一下子舒暢了不少,而且,此情此景之下,
你就算是想要掀桌子,你也不知道桌子在哪裡啊?
驀然間,蘇白的臉上露出了一抹陰沉的笑容,
或許,
很多人都只會記住蘇白那間接性地精神病現象,卻都忽略了,拋開這種不穩定因素的話,蘇白心理的陰損和黑暗程度,也是極為可怕的一個,
能夠和胖子、和尚這種吃人不吐骨頭的人物湊在一起的傢伙,又豈是區區精神病那麼簡單?如果蘇白真的只剩下發病這一個特性,可能早就不知道在什麼時候就真的被和尚跟胖子坑死了。
再者,沒進故事世界之前,沒收聽恐怖廣播之前,蘇白就已經組建了自己的殺人俱樂部了,一個以殺人為樂的人,哪怕披著一層“替天行道”專門殺社會渣滓的外衣,但終究沒辦法掩蓋他那黑暗底線的本質。
“呵呵。”
蘇白咬緊了自己的嘴唇,主動撤去了覆蓋在自己身上保護自己的虛影,剎那間,血色的火焰重新將蘇白覆蓋,幾乎是無孔不入地瞬間滲透入蘇白的身體跟靈魂。
靈魂,
在此時逐漸呈現出一抹血紅色,
肉身,
在此時慢慢地浸潤了血色的紋路,
血屍想要拿蘇白的肉身跟靈魂,不是為了奪舍求生,而是為了讓自己最後一場梭哈,就算是輸,也要輸得更盡興一些,所以他正在傾盡所有地去幫蘇白的身體進行著提升,按照他的想法,按照他的念頭,按照他的習慣,按照他的認知,去進行提升。
如果按照結果論來看的話,這其實真的只是一件很沒有意義的事情,但是結果,現在對於血屍來說,是一種根本就毫無意義的奢望,他的眼裡,只剩下最後的過程了。
虛影被蘇白主動從自己的身上撤離,飄蕩在一邊,彷彿被遺忘了一樣,而蘇白的靈魂跟**,幾乎是在剎那間,就失去了將近百分之六十的控制權。
血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