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是一個很正狂的人。
因為這裡不是景區,脫離主要公路在荒野中開這麼遠到這裡的人,肯定是帶著自己特殊的目的,十有**,就是聽眾了。
蘇白嘴角露出了一抹笑容,“還真有人在我們後面的。”
吉普車在蘇白跟胖子所坐的車旁停了下來,車裡有兩個人,駕駛員身穿著黑色的皮夾克戴著一副墨鏡,對方,居然是一個黑人。
而且,等其一開口說話,蘇白就感覺到了,對方不是那個自己先前遇到過的在中國長大的黑人聽眾,而是地道的外國人。
“嘿,guys,你們怎麼不去前面呢。”對方嘴裡叼著的,明顯是大、、麻煙,一邊問話還在一邊有滋有味的吞雲吐霧著
蘇白看了一會兒那個人,就將目光收回,沒有搭理他,胖子則是拿出了自己的煙,點燃,吸了一口。
“真是深沉的中國人。”
“強國人就這樣,強國人的聽眾也是這個模樣。”副駕駛位置上的年輕東方男子帶著抹不屑的語氣說道。
“喲,周,你們不應該是一個國家的人麼?”黑人對自己副駕駛位置上的東方青年道。
“克勞斯,我承認我是中國人,但我可不承認他們和我是一個國家的人。”
“聽起來真是很繞口呢。”黑人克勞斯搖了搖頭,“周,我們還是先過去吧,別讓我們那幾位喇嘛朋友等太久。”說著,克勞斯摩挲了一下自己的手掌,“說真的,我還有點激動呢。”
“那幾個喇嘛應該是出……”周姓青年說到這裡沒說下去,顯然他是清楚的,隔壁車上的兩個聽眾應該是有能力聽清楚他們交流的話語。
克勞斯又瞥了一眼蘇白跟胖子的車,“應該是等得有點不耐煩,所以打算離開,又有點不甘心吧。”說著,克勞斯對著胖子跟蘇白的車又招了招手,“嘿,guys,活動照常繼續,我們還是一起去吧。”
說完,克勞斯重新發動了吉普車,駛向了前面的露營地。
等那輛吉普車開遠了,胖子忍不住開噴起來,“強國人你妹夫,一看就是灣灣。”
蘇白看了眼胖子,笑道,“強國人是香港人用的比較多吧,臺灣人用426比較多一點,不過那個人的口音,應該是臺灣版國語。”
“426是什麼意思?”
“死阿陸唄。”蘇白解釋道。
“靠,大白,你怎麼對這個這麼熟悉?”胖子有些意外道,“別告訴我你平時也經常上網去噴戰。”
“以前做生意時,跟那邊的財團交往還是比較頻繁的,我也曾在香港和臺灣住過不少時間。”蘇白搖下了車窗,“其實,打是情,罵是愛,雙方互相開嘲諷互相對罵反而能加深交流。”
“大白,你這思想境界胖爺我是理解不能,難道說雙方鍵盤俠在網上對噴反而是促進文化交流的使者?”
“嗯,至少在我看來,比跪臺辦這種官方組織用處要大要明顯得多。”
胖子發動了車子,“那麼,下面,我們也是過去麼?我的意思是,那幾個喇嘛可是認得我們模樣的。”
“那幾個喇嘛肯定不會現在出來,從之前鳥人的事情上就可以看出,他們是跟西方聽眾有著密切的關係的,這個黑人其實也應該是被喊過來救場的,應該是有一場大事要做,不然也吸引不了這麼多聽眾,胖子你不是最喜歡渾水摸魚且對法器好處這類的事情樂此不疲的麼,我就不信你真的不感興趣。”
“有點冒險啊,萬一身份被發現了,就要gg了。”胖子有點擔心道,“而且,胖爺我覺得自己最近一直走背字兒,運道不順啊。”
“沒事,最近你都倒黴了這麼久了,也是該你時來運轉一次了,再說了,就算是身份曝光了,有什麼好怕的?那些聽眾又不是喇嘛,他們也不可能對我們群起而攻之,至少,我們全身而退的信心還是有的。”
“說的也是。”胖子將車開過去。
在即將到達露營地時,有幾個僧侶走了出來,胖子在他們跟前將車停下。
“施主,來此即是客,請隨我們來。”
這個僧侶漢話說得很好,胖子也就把車停在這裡,跟蘇白一起下了車,跟著前面的僧侶走入了露營地。
那邊的黑人克勞斯已經不見了,周姓青年則是站在露營地外手裡拿著一些小旗像是在擺弄著什麼,見蘇白跟胖子過來了,他也沒說什麼,還是在看著自己的事情,嘴裡也在囁嚅著什麼。
幾根小旗子已經插入了地下,胖子故意從小旗中間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