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重,講什麼國家利益為重,講什麼大局觀,講什麼無私奉獻,講什麼相信什麼信任什麼聽什麼的話,對於寧城來說完全沒用,而且,這個世界上,也沒什麼人能比他看得更清楚,看得更透徹,因為他本就是那個時代的見證者,甚至是參與者;
“那你把這件事告訴我們,意思就是,寧願這個果子被我們兩個人摘掉,也不願意給政府?”胖子問道。
寧城此時也坐了下來,一根一根地將自己手掌上插著的玻璃片給拔出來,他的手掌密密麻麻的傷口也隨即開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復原,只是他的臉色,變得慘白了一些,不出意外的話,那個常凱申畫像後被綁著的小偷,等會兒肯定要被寧城再放一輪血了。
“以前,我在西方時,也不是沒遇到過你們這樣子的人。”寧城說出了這樣子的話。
很顯然,他曾經接觸過西方的聽眾。
這很正常,寧城這個人,走在路上,被實力高一點的聽眾發現了,等於就像是黑夜裡打著大燈籠脫光衣服的美少女,吸引力那是很驚人的,即使是蘇白,見到寧城的第一眼也被“吸引”住了,腦子裡當即出現如何利用對方體內血統的想法,更何況西方圈子裡吸血鬼強化的聽眾應該更多,寧城在西方晃盪沒被那裡的聽眾抓走也算是運氣真好。
當然了,或許也是因為寧城本身也是一直隱藏著自己的原因吧,畢竟,他不會變老,所以他很難擁有固定的身份,再加上聽眾階層本就是一種金字塔結構,能夠一眼看出寧城虛實的聽眾,哪怕不是資深聽眾也應該相差不遠,這種級別的聽眾無論東西方,都不是很多,不至於像是低階聽眾那個炮灰階層數目比較大,所以也降低了寧城被發現的機率。
“你們這群人,生活在社會中,卻把握不到你們絲毫存在的痕跡;我不知道你們是誰,也不知道你們為什麼出現,但是我知道你們不隸屬於任何組織,你們是一個個的單人體,那個東西,我寧願落在你們手裡。”
“媽的,你覺悟居然這麼高,胖爺家裡還有不少收音機,要不要今晚跟我回去一起看看小金魚再聽聽廣播?”
胖子這個時候居然調侃起來。
其實,胖子這也是有深意的,蘇白說了寧城也承認了,他自己的壽命只剩下半年,也就是說他馬上就會死去,有沒有什麼辦法能讓他續命?
有,當然有,成為聽眾!
還沒聽說哪個聽眾會擔心自己老死的。
聽到胖子這個看似玩笑又類似試探的話語,蘇白的氣息忽然一凜。
胖子當即察覺到了,同時,經過蘇白的提醒,胖子也知道自己說錯話了。
誰能當聽眾,誰不能當聽眾,是你一個聽眾可以決定的?
如果聽眾可以靠去有意識地批次造出來,別人就沒用過麼?
是的,一般來說,你改變了某個普通人的命運,或者改變了他的生死,他有很大的機率會被廣播收為聽眾,這其實是廣播的一種平衡行為,將聽眾在現實世界裡的活動影響降低到最低。
蘇白只聽說過,一般是無意識之中讓一個人當了聽眾,比如楚兆,比如燻兒,當初如果不是蘇白出手,楚兆跟那個女鬼繼續在一起,估計沒多久就會染上重病然後一命嗚呼,燻兒或許也是因為當時在這件事上插足太多,所以也被廣播收為了聽眾。
蘇白還沒聽說過,哪個聽眾可以讓一個普通人有目的的前提下變成聽眾的,廣播又不傻,不可能給你這種小心思小盤算施展的機會,否則估計就會出現很多全家老小都是聽眾的局面了。
“如果你沒遇到我們,能告訴我,你本來的計劃,是什麼麼?”蘇白很認真地問道。
寧城雙手攥在一起,然後忽然鬆開,嘴唇微微張開。
他本來,
是要把那裡,
給炸了!
………………
離開了寧城的家,蘇白跟胖子兩個人走出了小區,胖子順便走到了後備箱那裡,將後備箱開啟,然後伸手進去,很是輕鬆寫意地將一直昏迷在後備箱裡的牛仔服男子脖子扭斷。
蘇白給胖子丟了一塊抹布,
“擦擦,別把血濺到我車裡。”
胖子笑笑,煞有其事地擦了擦,然後將抹布丟了進去,坐上了副駕駛位置。
牛仔男本就草菅人命,殺了好幾個普通人了,胖子殺他,不會招惹因果,反而會積德,自然是一點壓力都沒有,而且,隨著寧城這個正主的出現,牛仔男的基本就沒什麼價值了,放是不能放的,殺了反而最乾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