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距離下個故事世界也快了吧。”解稟雙手撐著欄杆,“對了,幹嘛不去殺了他,再利用一下他積點德唄。”
“我剛剛沒聽到廣播。”蘇白指了指自己的耳朵道,“你收聽到了廣播,但我沒收聽到,你真以為廣播那麼傻,給我這種故意刷好感的機會麼?倒是你,現在為什麼不下去殺了他?
這傢伙已經自爆過了,雖然沒死,但已經和一塊爛泥沒什麼區別了。”
“我才不想下去殺他。”解稟搖了搖頭,“因為這會讓我覺得我是故意用這麼多普通人的命去拍廣播馬屁似地。”
“解稟,我覺得,如果你哪天死了,死因肯定是因為矯情。”蘇白笑了笑,“行了,你好不容易回到家,就多陪陪你媽吧,其實,心境放開點才好,你的幻術對心境的要求很高,如果你的心境到處都是破綻和畏懼,反而很難真的將別人帶入你的幻境中去。
知道為什麼你的幻術對我沒什麼效果麼?因為和我的人生比起來,你所嘗過的酸甜苦辣和經歷,都太過簡單,或許,這也是作為高階聽眾戰鬥方式的轉變吧。”
蘇白轉過身,拍了拍解稟的肩膀。
解稟思索了一下,道,“謝謝。”
這是蘇白在對自己進行指點,也是作為對手給出的指點,很寶貴。
二人也沒說什麼後會有期或者改天有機會一起喝酒這種場面話,直接選擇了分開。
………………
“咚咚咚……”
一身黑色運動服的男子敲著門,很快,和尚開啟了門,他面前的這位一身酒氣,擼開的袖子那裡可以看見肩膀上有新紋身。
“你也是越玩越瘋了。”
和尚有些無奈地說道。
進來的人,竟然是佛爺,佛爺摘掉自己的帽子,整個人躺在了沙發上,單腳翹在了茶几上,拿起茶几上的茶壺直接對著嘴喝了起來。
和尚接過茶壺又去給佛爺泡了一杯茶,對於佛爺現在的狀態,和尚也沒去多說些什麼,大家也都清楚,雙方其實都卡在最後臨門一腳了,也都在找尋自己的方式去突破。
“擦一擦吧。”和尚丟過來一條溼毛巾。
佛爺拿著在臉上擦了擦,他在舞廳喝酒時故意沒用自己的力量去消化酒精,而是儘量地放縱自己,所以現在整個人確實有些醉醺醺的。
“七律,以後如果我成為大佬級聽眾的話,你來當我的管家吧。”
佛爺現在說話,也越來越不像是他以前的風格了,當一個人,脫離了自己本來既定的身份位置跳往另一個位置時,他自己可能察覺不到什麼,但是他身邊的人感受會很深。
“可以。”和尚將佛爺放在沙發上,自己拿著剪刀去外面庭院裡開始修剪那一株藤蔓,“現在,毒性越來越強了,而且好像還有了對靈魂的腐蝕作用,貧僧前天佈置的法陣還是有些不保險,過幾天得重新再佈置一個了。”
“呵呵,等大白回來摘幾片葉子給他泡茶喝,就說是藿香茶。”佛爺笑道。
“也是大白胃口好,居然真的能夠拿這個配黃鱔生吃下去,你也是劍走偏鋒了,其實沒必要這樣子的。”和尚說道。
“這樣子效果才能達到最好,而且那時候我注意過了,藤蔓還沒真的催熟,只具備單純的物理效應而已。”
佛爺開啟了電視,然後從衣兜裡取出了一袋白粉,然後又拿了一個圓鬥玻璃瓶。
修剪好了藤蔓的和尚走回客廳,看見茶几上放的東西,有些無奈道,“要是讓你那邊的信徒知道他們的精神領袖居然變成現在這個樣子,估計他們的信仰會直接破碎吧。”
“沒辦法,我得下狠藥,我以前自己肩膀上揹負了太多,也思慮了太多,現在,我得先放下來,讓自己把前面的一段衝刺結束,再重新背起來也無所謂。”
佛爺從茶几下面拿出了一個酒精燈,開始自我吞雲吐霧起來。
和尚坐在對面的沙發上,手裡拿著一杯茶,
在喝茶,
對面的佛爺在吸、毒,
這個畫面,說不出來的詭異。
少頃,佛爺放下了自己手中的物件兒,慢慢地放鬆下來,臉上也露出了陶醉之色。
“七律,你知道麼,有時候實力太強生命層次太高,也沒什麼意思,一些很多放縱的享受都享受不了。
我要是不主動封印住自己的魔軀,我根本就體會不到菸酒以及毒、品的感覺。”
“用自己的生命代價去放縱,貧僧不敢苟同。”和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