撲也讓蘇白有些招架不住了,所以蘇白最後乾脆兵行險招,反正蘇白一直都不缺捨得一身剮敢把皇帝拉下馬的光棍兒氣。
再說了,
大家都是精神病,誰怕誰?
其實,血屍和蘇白兩個人身上有很多的共同點,那就是賭徒的性格,這一點,是胖子跟和尚他們這種梟雄性格的人所不具備的,他們習慣性地去運籌帷幄,這種人上了賭桌,也會習慣性地往自己靴子裡先放個50塊錢,留著萬一賭輸了可以打車回家,而蘇白跟血屍這種人,則是一上賭桌,可能真的興致來了,明明手上還有諸多籌碼可以下,卻非要拉著你賭命。
以前的血屍,應該不是這樣,他是從那個地方回來後發生了這種變化。
血光被自己鎮壓在下面,虛影凝聚出的蘇白,沒有流露出任何興奮的情緒,也沒有體會到一絲一毫作為勝者的快感,
這種感覺,就像是那部黃飛黃電影裡描述那樣,黃飛鴻奪得了獅王稱號,但是八國聯軍卻已經打入了北京城,我們拿到了獅王稱號,卻丟掉了江山。
鎮壓下一個已經被恐怖廣播弄得精神失常的人,真的是很難給人以太多的成就感,因為,對方現在的結局,很有可能就是自己以後的下場,自己這時候多恣意,多嘲諷,以後,很可能就是自己被壓在另一個人身下,感受著另一個人對自己的嘲諷和恣意,一句話,出來混的,總是要還的。
畢竟,一年後的自己故意發飆,卻連恐怖廣播的毛都沒摸到,不是麼?
抬起頭,蘇白環視四周,他有一種感覺,血屍其實就是恐怖廣播玩壞了或者是玩膩了的一個玩具,自己,可能是恐怖廣播下一個潛在玩具,
自己,
到底是應該竊喜還是應該無奈?
這感覺,就像是生活如同強、、奸,沒辦法反抗,就閉著眼享受吧,甚至,還得主動給對方戴個套兒,讓自己不要那麼難受。
“嘩啦啦………嘩啦啦…………”
商場裡,下起了雨,
不,
不是雨,是噴泉,
噴泉裡的水開始飛濺上了高空,然後緩緩地落了下來,水霧瀰漫,營造出了一種特殊的氛圍,很靜謐,也很悽清。
於水霧之中,周圍開始出現一個個人影,先是模糊,隨後清晰,漸漸的,各種聲音也開始出現,讓一切從霧濛濛的虛幻,逐漸開始走向了真實;
鄭月有些愕然,她不清楚為什麼四周會發生這種變化,她沒有進入血屍的記憶之中,所以不知道血屍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因此現在有些迷茫和不解;
羽絨少女也是有些愣神,她覺得自己在這次故事世界中,一向很少說話並且自以為聰明的自己,從頭到尾就是一直當著配角,這種感覺讓她不是很喜歡,卻也無可奈何,尤其是蘇白克隆體手指抖動,如同彈鋼琴一樣就將自己佈置下的三道結界給拆散一樣,直接削掉了她藏在心底深處的驕傲跟銳氣。
墨鏡男在地上摸索著,找到了自己的墨鏡,戴在了臉上,手指有些顫顫巍巍,顯然,之前蘇白克隆體摘下他眼鏡挖下他雙目的情景,一直到現在,都還驚嚇著他,讓他很難以自拔,並且,可以預見,這種恐懼,以後會轉嫁到現在的蘇白身上。
水霧開始褪去,然而,這座商場,則是開始活了過來。
於水霧之中,鄭月身上的傷勢開始完全復原,一道白光將其籠罩,屍毒被抹除,她恢復了正常,站起身,她冷眼看著前方的蘇白,帶著強烈的殺機,只是,站在噴泉池子邊的蘇白,根本連看都沒有看她一眼,彷彿,她這個融合了本命武器的強者,在他眼中,根本不值一提。
也是,不過是一年之後的自己,就能夠完全吊打這些所謂的本命強者,自己所需要的,僅僅是少許的時間,又有多少值得在意的呢?
被忽視,甚至是被蔑視的感覺徹底攪亂了鄭月的心境,但是她現在根本就什麼辦法都沒有,雖然不清楚為什麼這次白光傳送要這麼久,但是在這個時候,她明白自己已經被隔絕了,很快就會離開這個故事世界,到時候雙方就是在中國的兩個位置上了。
腳下的血光於水霧之中慢慢地分解,他出來了,結果失敗了,最後的結局,就是被廣播給徹底終結。
蘇白看著漸漸被分解掉的血光,忽然問道:
“吉祥是怎麼回事?”
吉祥和血屍到底是什麼關係,是蘇白很關心的一個問題,那隻黑貓,已經跟自己的生活分不開了,蘇白已經習慣了有它守護小傢伙的生活節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