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白做了也不是一次兩次了。
在昨天的情景裡,錢藍用自己的風系魔法幫助了很多人,一大半人因為她而受益沒有被火燒死,但是這裡不是街道小區助人為樂幫忙打掃衛生然後大家感謝送一面錦旗給你,這裡是你死我活的故事世界,所有聽眾的思維模式都是建立在自己利益的基礎上。
沒人願意在此時出現一個威望很高並且受很多人感激的人物出現,哪怕他們確實是對錢藍心存感激著,哪怕他們也是對錢藍有好感,但是這並不影響他們把票投給錢藍。
因為大部分人都下意識地覺得,錢藍如果受到的擁簇和感激越多,她的影響力越大,那麼,她存活下去的機率就越大,甚至她操控自己的擁簇給別人投票的影響力就越大,死亡率就越低,別人越難死,從一定程度上來說,自己死亡的機率就會無形中變大,總之,說一千道一萬,很多人都察覺到了錢藍可能會對自己產生的威脅,就下意識地把票投給了她。
古人有句話說得好,倉廩實而知禮節,人吃飽了,生活條件好了,才能懂得禮節,那些良好的道德行為規範才能被確立起來,窮山惡水出刁民,也並非沒有道理,但是在故事世界裡,所有人都會有一種朝不保夕的感覺,在這裡,
沒有道德,
沒有禮節,
沒有感恩,
只有你死我活!
錢藍是打錯了算盤;
蘇白清楚,錢藍其實是想冒險一次,想要博得所有人的一次好感,算是一種賭博,如果她賭成功了,那麼她就等於是確立了自己一箇中立大好人的資格地位,在接下來的投票之中,她被投死的機率就很低了,她可能覺得自己賭贏的機率很大,雪中送炭,不是麼?
但是習慣於從人性本惡的角度去思考的蘇白卻清楚,她賭輸的機率才更大,她這樣子太冒進了,終於,她自己栽下去了。
能夠出現在這裡的人,沒什麼是良善之輩,按照現實世界對於好人的定位來說,這裡都是人渣,都是壞人,否則也活不到現在。
錢藍愣愣地站了起來,目光之中滿是不敢置信,當她看見投票結果時,她整個人幾乎崩潰了,她沒想到會是這樣子的一個結局。
很多人此時都不敢去看錢藍的目光,因為他們心中有愧疚,他們不敢和錢藍的目光直視。
人,其實是一個很奇怪的生物,因為他的複雜性。
正如十惡不赦的殺人犯也不是全天24小時也不是全年365天都在時刻想著我該如何作惡,我該去做什麼喪盡天良的事情,可能他們也會看見路邊的乞丐給點錢,在一些捐助專案捐些錢。
所以,這些投了錢藍的聽眾,他們並非鐵石心腸,所以也會有愧疚的情緒出現,也算是有良知,至少,也算是有底線,只是,他們做不到蘇白這種精神病思維模式的灑脫。
其他人不敢看錢藍,倒是蘇白,好整以暇地撐著自己的下巴,無視錢藍的目光在觀察著錢藍,因為蘇白覺得這很有趣;
在這一刻,錢藍顯現出來的感覺還是說明她太天真了,同時,蘇白還發現了,錢藍的身體,已經不能動了,應該是在投票結果出現之後,錢藍就被限制了一定程度的自由,她就算是想現再發狂殺人洩憤也做不了了,儘管她實力不弱,但是遠遠強不到可以去挑戰規則的地步。
蘇白也明瞭了這一點,至少他知道了一件事,如果知道自己下一輪很可能會被眾望所歸地投高票的話,那麼自己必須在投票之前就先搶先一步殺死一個自己看不順眼的傢伙拉個墊背,不能等到投票結果出來後,否則自己連最後撲騰一下的機會都沒了。
下一刻,
錢藍的四肢開始脫落,脫落的部位沒流血,很整齊,四肢落下來,砸在了地上,整個人變成了一根人棍,然後錢藍帶著怨恨地目光死去。
很殘酷的死法,很悲慘的死法,一種讓人頭皮發麻的死法。
蘇白情不自禁地伸出舌頭舔了舔自己的嘴唇,新鮮的血腥味,很讓人迷醉。
他甚至想要鼓掌,為這個故事世界裡規則殺人的多樣化而鼓掌;
多有趣,多好玩,看一個明明是救了人做了好事的人,以這種極為殘忍的方式死去,反諷的味道,濃郁得幾乎可以化作水滴出來了,這幾乎是在抽那些之前被錢藍幫助然後還投錢藍票的人狠狠地一巴掌。
不過蘇白還是剋制住了這種衝動,自己現在已經有三個智障寶寶每次都投自己死了,雖然蘇白自己也不清楚為什麼,甚至還不知道是誰,如果自己這時候再鼓掌打那幫人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