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那個隔壁床的病友,手腕上戴著的,不是什麼小米手環之類的電子手環,
而是屍環,
藍色的屍環,上面還有一個標籤,分別寫著:
死者姓名:
死亡時間:
死亡原因;
這是醫院太平間的工作人員為了方便管理屍體做的屍環,只有屍體的手腕上才會出現這種東西。
蘇白伸手,按了一下床頭的按鈴,
大概半分鐘後,一個護士推開了病房門走了進來:
“1號床病人,怎麼了,有哪裡不舒服的?”
蘇白很平靜地指了指自己的現在空蕩的隔壁床,“這個病床的病人有點問題,而且他的手腕上有……”
蘇白的話說到這裡停住了,
因為他看見,
這個進來查房的護士,手腕上也戴著一個和之前病人一模一樣的藍色手環——屍環。(未完待續。)
第五十章 已經離去的自己?
“沒事了,我剛做噩夢了。”蘇白搖了搖頭,示意自己沒事了,這個時候,說什麼都是惹麻煩,乾脆什麼都不說,也不欲蓋彌彰了,把這一頁揭過去就行。
護士站在那裡一動不動,看著蘇白,這目光,帶著一抹好奇和探索,但她皓腕上的那個屍環,在蘇白看來是那麼的刺眼,同時也映襯著護士本來還算柔和的目光,多出了一種陰邃的感覺。
少頃,護士主動向蘇白走過來;
蘇白閉上了眼,雙手交叉放在胸口位置,很淡然。
護士站在蘇白床頭時,蘇白能夠敏銳地察覺到一股冰冷感到氣息,彷彿一臺製冷的空調扇正對著自己吹一樣,蘇白這時候腦海中忽然想起了九妹,那個在殯儀館裡詐屍的女體驗者,自己的殭屍體質還是從她那裡感染過來的。
不管腦子裡在想什麼,蘇白依舊默不作聲,彷彿已經陷入了沉睡一樣。
護士在蘇白身旁足足站了一刻鐘,最後還是轉過身,悄無聲息地離開了病房。
病房門被從外面推著閉合,發出了一聲脆響,蘇白卻依舊沒睜開眼,穩穩地保持著睡姿。
大概一分鐘後,病房門的視窗位置,護士的那張臉又出現了,她藉著樓道口裡的燈向病房裡盯著,盯著蘇白,又一動不動保持了兩分鐘時間,見蘇白的呼吸很平穩依舊在睡著,護士這才真正地轉身離開。
這時候,蘇白才緩緩睜開了自己的眼睛。
一時間,蘇白忽然覺得有些荒謬,和尚他們傍晚才走,後半夜這個醫院就開始鬧鬼了,真不知道說些什麼好了。
在如今這個環境裡,如今這個局面下,尤其是還是在西安這個對聽眾很不友好的氛圍中,蘇白不想去過多的招惹事端,所以這個時候,他選擇了裝聾子,裝瞎子,裝做什麼都不知道,裝作什麼都沒發現。
那些髒東西,你們繼續鬧你們的吧,別來煩我就可以。
躺在病床上又過了一會兒,窗臺那邊,已經有一抹晨曦顯現了,
天,
就要亮了。
日出而作日落而息,這個古老的生活規律隨著科技發展進步而變得不再那麼的被人們所堅持,大多數年輕人早就不把夜晚當作休息的標誌,只是,對於一座城市,對於一家醫院來說,天亮了,也就意味著熱鬧了。
來來往往的病人家屬,前前後後的醫生護士,人氣,一下子就上來了。
隔壁床的病人後半夜出去找護士要水喝,結果一直到上午了,也沒有回來,更沒有現身。
有護士過來詢問是否需要早餐,蘇白點了一份,送來後安靜地吃了早餐,換了一身病人服走了出去,在床上躺一個晚上了,總得出去走走。
病房樓後面是一片綠化區,蘇白昨天還被血屍推入了那個池子裡,這個時候陽光正好,和煦的陽光撒照下來,彷彿能夠驅散掉人心中的那一抹陰霾。
蘇白靠著假山坐著,池子裡的水不是很清澈,但也有一些金魚在遊動,周圍的景色因為環繞的病房樓所以顯得有點逼仄,視角也不是很寬闊,但一想到這裡是醫院,能夠在醫院裡有一片安靜且沒有消毒水味道的綠色,已經足夠讓人覺得滿足了。
不知道該做什麼,不知道該怎麼做,似乎自己剩下的任務時間只剩下了混日子,但能混下去,也是一種福氣和幸運,蘇白也沒有沒事兒也得找事兒的折騰勁兒。
這座醫院裡的鬼魅,似乎成了唯一能夠給蘇白以樂趣的東西了。
一念至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