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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6部分

生活。

自己曾無數次發下宏願立誓要將自己那對所謂的爹媽殺死,現如今,自己總不可能再去走其他的什麼岔路。

飛機已經遠去,蘇白站起身,拍了拍手,

這一別,

或許就是永遠了。

回首身後,成都大平原如此地齊整,這個世界,這裡的建築,這裡的人文,這裡的生活,在不久後都將與自己遠離。

自己不知道能否有回來的一天,

心中的惆悵,有一些,但不是很重。

點了一根菸,重重地吸了一口,手指摩挲,再將菸頭掐滅。

這種心理狀態並不適合自己,尤其是在不久後將要面對真正的你死我活時。

證道成功,只是讓自己有資格湊近那個棋盤,能否坐下來,還是一個未知數,就先不用再去想能否贏那個人了。

回到小廟時,已經是下午,和尚證道了,蘇白在成都時就感應到了,但和尚卻變得越發內斂,這證道的氣息,實在是太微弱了,估計真的出不了四川。

和尚準備好了素齋,也做了一些點心,正好蘇白回來,眾人也就開飯了。

不算是中飯,也不算是晚飯,

純粹是大家又將各奔東西,暫且吃一頓飯吧。

和尚是要遊走整個東南亞,去那些寺廟裡收走信仰,佛爺則是要回自己的寺院預備一些事情,胖子倒是沒打算走,但四個人已經有兩個人要走,也算是半散夥狀態了。

這頓飯吃得很平靜,連平日裡最喜歡嚷嚷的胖子也不怎麼說話,飯後,和尚提著一個包裹就離開了,像是一個苦行僧。

佛爺稍晚之後也離開了,他說要回寺廟裡尋找一些經文,他要以魔證道,就得做一些準備。

胖子的元神和肉身合二為一了,但依舊在三清像面前坐著。

小傢伙睡著了,吉祥在旁邊看著,

如意一如既往地在山坡上的富貴墓碑前陪伴,

這個夜,有點冷吶。

蘇白一個人坐在小廟門口的臺階上,

月明星稀,卻分外寂寥。

今天,似乎是離別的一天,都在走,都在離開,

只不過有的還會再見,有的可能再也見不到了。

蘇白心裡沒有多少神傷,證道之地的守護者經歷讓他學會了如何忍受寂寞,這點點的寒風,還不至於讓他感到寒冷。

只不過,這一天,確實不是那麼愉快罷了。

遠處,有一點光火,像是有人在山坡上行夜路,還打著火把,因為火光在不停地搖曳,這絕不是車燈或者手電筒的光。

而後,那團光亮開始越來越近,也越來越清晰。

有人持火把,自天邊走來。

很飄逸,也很出塵,雖然沒有龍套撒鮮花奏樂,但漫天的星辰卻成為他的背影。

蘇白似乎不認識這個人,但這個人卻正在向這裡走來。

這是一個男子,一個年紀超過五十歲的男子,他顯得有些蒼老,身形也有些佝僂,這不是裝的,也不是矯揉造作,這是他最真實也是最本質的狀態。

當再走近之後,

蘇白恍然,

認出來了,

是他。

“來看看你。”對方手裡提著兩瓶白酒,很是自然地在蘇白身邊臺階上坐了下來。

一人一瓶,

很公平。

“我不知道證道的居然是你。”蘇白笑了笑,感嘆造化弄人。這陣子東西方都有一些人證道了,當然,蘇白沒怎麼去在意這些事。

“你這言外之意,是不是覺得我早就在資深者時就死了?”老者也笑了起來,“我確實沒你過得精彩,也沒有你過得那麼驚心動魄,但也總算是一步一步地走出來了,現在,也證道了,沒遺憾了。”

“或許,你才是廣播最喜歡的聽眾。”

蘇白喝了一口酒,酒的度數很高。

“不,我不是,尤其是現在。”老者搖搖頭,“說到底,我還欠你一句謝謝沒說。”

“上次你放了我一馬,其實我們早就扯平了。”蘇白回答道。

“呵呵。”老者猛灌了一口酒,“我兒子,得了絕症。”

蘇白愣了一下,

有些不理解道,

“怎麼了?”

不是問什麼絕症,因為有一個大佬的親爹,什麼絕症都不是事兒,而且現如今廣播不再招收體驗者了,所以大佬親自出手,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