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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彌陀佛。”和尚搖了搖頭,“非也非也,貧僧對此並無貪念,貧僧已經和自己的祖師爺以及自己的前世達成了佛法上的靈與慧的相融……”
“欺師滅祖能被你說得這麼唯美。”蘇白忍不住笑著調侃道。
和尚忽然沉默了,他變得有些嚴肅起來。
蘇白在這個時候也收起了笑容,
恍惚間,此時坐在自己面前的不是和尚,而是另外一個人,一個目光深邃浸潤著世事變遷滄海桑田的智者:
“你那位乾爹,是貧僧千年以來所見之第一人,他的路,不好走,因為他放下了一切,撇下了一切,一切隨心而安。故而因果不觸自得,歲月不歷自守,換用宗教裡的話來說,就是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
“你不是七律,你是惠果。”蘇白雙手拖著自己的下巴看著面前的七律說道。
“貧僧是七律,亦是惠果。”和尚顯得法相莊嚴。
蘇白肅然,他明白了,和尚是藉以自己前世的目光和思維來給自己指路,這麼一想,胖子那貨半個月前的晚上跟和尚“叨逼叨逼”了半天第二天就直接搬進三清像靈堂那裡不出來也是這個原因嘍?
和尚融合了自己的前世,打個比方,相當於自己這一群人是中學生,和尚的前世惠果就是一個研究生導師,至少在理論知識方面確實是這樣。
雖然不知道和尚這樣將思維交替給惠果有沒有什麼副作用,但肯定會付出一些不好的代價,但和尚還是這麼做了,胖子潛心和三清像相處了半個月應該就是接受了惠果的點撥。
無論如何,和尚也是出於一番好意。
“具體,該如何做?”蘇白問道,也算是端正了一下自己的態度。
“道教中有三千大道,號稱無量,其實那個存在所依照的墓碑形式也算將道給具體表現了,人人皆有道,人人皆可證道,只是絕大部分人其生命層次無法達到可以承受證道的高度。
道只是一張名片,代表著你已經從一定程度上脫離了原本的這個世界,有了屬於自己的立錐之地,其實,道無高下,但取決於你想對它的使用和未來。
聖人之道,在於教化世人,高僧之道,在於普渡眾生,我們的道,則是在於殺人。”
是的,證道是為了實力更強,實力更強是為了更好的去殺人,而殺人的目的就是防止自己不被殺。
惠果和尚說得很直白。
“我是說富貴。”蘇白提醒道。
“他的路,你可以走,因為他已經幫你完全鋪墊好了,只有八個字,入世而出,人間化凡。”
“入世而出,人間化凡?”蘇白沉吟了一下,然後拍了拍和尚的肩膀,“怎麼搞得跟玄幻小說似地,算了,和尚你出來吧,理論上的東西我這裡太多了。”
和尚閉上眼,隨即,睜開,目光中透露出一抹疲憊,嘆息道:
“老富貴的路,不是誰都能模仿的。”
“這我當然知道,還是說說你吧,你想要做什麼?”
“這八個字,也是貧僧想要做的。”和尚很認真地看著蘇白,“入世而行,再超脫於世外,與你所想的行走紅塵以及嘉措在進階高階聽眾時以心進階不同,這一次,不是紅塵煉你,而是你煉紅塵。”
“ok,你什麼時候想要去做跟我說一下。”蘇白擺擺手,顯然,他對這個不是很感興趣,自家人清楚自家事兒,和尚或許可以做到那種玄而又玄的事情,但他,很難。
骨子底,他其實和蘇餘杭有點相似,太過自私,也太過刻薄,而且最重要的一點是,蘇白不想去改變什麼,也不想去改變自己,他很珍惜自己的一切,包括自己的人生觀在內的許多信念,如果以這些東西的崩塌和改變去換取證道的機會,那真的沒什麼必要。
惠果和尚自己都說了,大道三千,自己再另選就是了。
至於老富貴,他的道蘇白也不是很喜歡,按照他算筆的脾性,當初蘇餘杭坑死自己之前就該暴起把蘇餘杭直接掐死,哪能留得蘇餘杭活蹦亂跳到今天。
蘇白走出了客廳,面前就是供奉三清的廟堂。
“胖子,這半個月你洗澡了麼?”蘇白將小傢伙從胖子肚皮上抱起來。
“忘了。”胖子回答道。
蘇白忽然一愣,他猛地發現小傢伙剛剛不是在胖子肚皮上玩,因為胖子的臉變成了三清之一太上老君的臉,而後,蘇白尋著聲音看去,神臺上三清像太上老君的臉則變成了胖子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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