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老闆,還沒回到上海麼?”蘇白問道,按理說,火車站事件已經過去這麼久了,梁森也應該回來了才對。
“沒呢,他在準備下一個故事世界,人還在東北留著,可能是在東北老林子裡發現了什麼,他如果回來了,我也不敢跟你提這件事。”
解稟說的這是實話,如果梁森已經回到上海,解稟自然不可能去偷偷摸摸地對梁森封印好的分身下手,至於解稟為什麼要執著於“坑”自己的老闆,在蘇白看來,應該是出於“愛”吧。
看著自己一直引以為豪當作自己人生目標的老闆,在廣播面前如此畏懼,如此畏縮不前,如此不堪,這可能讓解稟很是難受。
畢竟,無論是在以前的現實生活中還是在聽眾生涯中,梁森都是他的大哥,也算是導師一樣的人物,但可能正是因為看見自己的導師那種醜態,所以才想著讓他“迴歸自己心目中的形象”吧,解封梁森的分身,讓梁森沒辦法繼續壓制自己的實力,很快就會被廣播所注意留心,只要上了廣播的小本本,基本上下面的事情就由不得梁森不去面對了。
“明天再說吧。”蘇白說道。
“今天不行麼?”解稟有些意外道,“我現在在高架上,快到你家的位置了,本來還想著直接拐進來的。”
“我今晚有個約。”蘇白說道。
“呵呵,那就不打擾了,明天就明天吧。”
蘇白忽然心思一動,道:“一起來麼?”
“你的約,喊我去做什麼?”解稟有些意外道,“普通人裡的還是聽眾圈子裡的?”
“普通人裡的。”蘇白沒隱瞞。
“呵呵。”解稟乾笑了兩聲,顯然意思很明顯了。
“但很可能會出現意想不到的人。”
“有多意想不到呢。”解稟有些敷衍地問道,他以為蘇白是給他介紹什麼藝術家或者普通人裡的特殊人士,他對這個還真的沒什麼興趣。
“一個能夠躲避廣播追蹤的人。”蘇白說道,
話音剛落,蘇白聽到電話那邊的呼吸猛地一滯,
同時,蘇白還感覺到了自己身邊的和尚跟胖子也是表情起了變化。
“跟血屍一樣?”解稟猜測地問道,“點兒有點扎手啊。”
顯然,血屍這種坑,解稟還真不願意去跳,這貨當初在陝西屠殺了所有資深聽眾,攪得整個東方聽眾圈子都如臨大敵,氛圍都為之一變,大家其實也都慶幸著,還好那個傢伙沒跑到自己的城市裡來,否則自己可能也真的難以倖免了。
“血屍和她比起來,只是小兒科了。”蘇白頓了頓,繼續道,“至少,她成功了,而血屍,失敗了。”
………………
二十分鐘後,
老方家的客廳沙發上,坐著五個人。
解稟端著一杯速溶咖啡,和尚手裡捧著茶,嘉措手裡轉動著一把古刀幣,胖子面前放著一杯可樂,蘇白點著一根菸。
在剛剛,蘇白把整件事從頭到尾地說了一遍。
胖子是知道這件事的,只是並沒有這麼詳細,和尚跟嘉措也有些耳聞,解稟是完全不知道了。
“呵呵,我這次算是長見識了,見過富二代,見過官二代也見過拆二代,居然在這裡讓我見到一個聽二代。”解稟調侃道。
“嚴格意義上來說,我可不是他們的兒子,只是一直住在他們兒子的身體內。”蘇白解釋道。
“沒什麼區別。”解稟搖搖頭,“這身體,可能以前不是你的,但是既然你說差不多是在七歲時就換了過來,你是大概在23歲時才進入的故事世界,在進入故事世界之前,你待在這具身體的時間其實就比原主人多了好多年了,再加上進入故事世界後,你對這具身體的改造和強化,他早就已經打上了屬於你的烙印。
這,就是你的身體,而你的名字,就是蘇白。”
“謝謝你的雞湯。”蘇白抖了抖菸灰,但是這時候,蘇白並不需要雞湯,如果連這一點蘇白都想不明白,那他現在也就不會坐在這裡了。
在一開始知道事情真相時,蘇白確實有種自己世界觀崩潰的感覺,同時也懷疑過自己的存在意義,但蘇白是一個很極端的人,是一個精神病患者,這似乎也成了一種他解毒的良藥,有些時候,普通人甚至是聽眾都難以接受的事實,蘇白也就一陣錯愕之後,慢慢地就恢復了常態,這一點,胖子最有體會,前半天還在安慰大白呢,後半天發現大白又像是個沒事兒人一樣了。
“所以,你的意思是,想讓我們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