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白還不為所動,繼續道,“跟你父母一個時代的聽眾留下的東西,現在不知道什麼原因,開始了自己越來越明顯地躁動,而廣播也沒因此釋出什麼現實任務讓附近的聽眾過來,這一點,你不覺得好奇麼?”
“不好奇,真的不好奇。”蘇白強調道,“和尚,我真的不想進入這件事兒裡去,我真的決定了得換個地方去度假,這大理,最近真的談不上多太平。”
“先給你療傷吧,貧僧這裡有些材料要給你看看,等你看完後再說。”
………………
客棧裡,和尚正在拿著用丹藥碾碎溶解後的汁水來給蘇白療傷,哪怕蘇白的血族血統可以自我復原,但這傷勢,確實太嚴重了。
蘇白算是看出來了,和尚拿出了不少壓箱底的存貨,好多珍貴的丹藥和草藥都給自己用上了,一些的甚至從微店裡都沒得兌換。
和尚為什麼這麼做,蘇白自然能想得清楚,無事獻殷勤啊這是,用這麼昂貴的藥材給自己療傷,等會兒自己還怎麼拒絕?
治療完畢後,和尚去衛生間洗了洗手,走出來時一邊拿毛巾擦手一邊說道:“傷勢雖然很嚴重,但問題不是很大,以你的體質加上貧僧剛剛給你上的藥,一天多的時間可以恢復個五六成以上了。”
“我覺得我得躺一個月修養。”蘇白說道。
和尚從袖口裡翻出了一個檔案袋,放在了蘇白面前,“看看這個。”
蘇白靠在床邊,搖搖頭,“我頭暈,貧血,不想看。”
“只看其中一張照片也好。”和尚只得自己親自動手,開啟了檔案袋,從裡面抽出了一張照片,“這個人,你認識吧?”
和尚將照片展示在了蘇白面前,
蘇白目光很是隨意地掃過去,是的,真的只是很隨意地掃過去,但是很快,蘇白的目光定格在了那張照片裡。
那是一張在崇聖寺三塔前的合照,
照片中有三個人,
最左邊一個人看起來很胖,比張八一那個胖子還要胖一些,右邊是個和尚,而中間,則是站著一個身穿著休閒裝的男子,胖子年紀看起來那時有四十多了,那個照片裡的和尚那時候也是四五十歲的樣子,而中間的男子稍微年輕一些,看樣子不過三十歲。
“你認識他,是吧?”和尚看著蘇白說道,“他叫……蘇餘杭。”
蘇餘杭,
這三個字,
蘇白當然聽說過,呵呵,在蘇白二十三歲以前,他一直把這個男子當作自己的父親。
在自己的“記憶”中,經常會出現這個男子的身影,他擅長書法,擅長音律,是一個很儒雅的男子。
而最近,
蘇白對這個男子的印象,
來自於上個故事世界也就是蘇白為了救燻兒所進入的那個故事世界中走入那扇門時,在妖穴場景的外面,看見他那時還算是青澀的模樣。
“他來過這裡?”蘇白問道。
“是的。”蘇白點點頭,“最右邊的僧人,是貧僧的師叔,法號慧能,最左邊的那位,身份不明,但根據寺廟裡的老僧回憶說,應該是一個官員,而中間這個,就是你的父親,在二十多年前,他曾來過這裡,並且三人還合影過。”
“這有什麼奇怪的。”蘇白很是無所謂地聳聳肩,卻因此牽扯到了傷口,顯然,蘇白沒有自己所表現出來的那麼不在乎。
“那件東西,也是在二十幾年前失落下來的。”和尚補充道,“這二者之間,肯定有聯絡,事實上,這張照片也是貧僧在寺廟的檔案庫裡找出來的,當時慧能法師每天所見的客人都會有記錄。”
“那個,到底是什麼東西?”蘇白問道。
和尚搖了搖頭,“貧僧確實是不知道,但沒猜錯的話,應該是西方人的東西,結果不知道什麼原因,失落在了這裡,而且近期,它開始主動暴露自己的位置和氣息了,顯然,它是不準備繼續隱藏下去了。”
“你說了這麼多,還是沒告訴我是法器還是什麼玩意兒。”
“應該……是法器吧。”和尚苦笑道,“如果是人,那就太聳人聽聞了。”
“和尚,你的意思是,這照片裡蘇餘杭左右兩邊的人,都是當年的聽眾?”
“**不離十了,貧僧曾閱讀過慧能師叔的筆記和心得,當初求經時看得有些覺得滿頭霧水,甚是不解,後來自己成了聽眾之後才能理解起來,慧能師叔是借佛經註釋抒發著自己的感慨。”
“因為這樣子做才不會死後被廣播抹掉痕跡?”蘇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