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的是啤酒,他並不是很喜歡,或者說,是進階之後,他對酒精就沒那麼親切了。
“廣播的審美?”胖子在此時重複了一遍,“確實有點不對勁,雖然我們都清楚廣播是至高無上的,但我也感覺廣播其實是有性格的,不能說他是一個人,但是他具備一個人才能所擁有的一些癖好和樂趣,但凡它站在人的視角上,它就不應該會忽然做出這樣子的舉動,哪怕遇到再大的困難和對它而言的危機。
一旦我們這些聽眾失去了對它發自骨子裡的畏懼感,那麼在以後的故事世界裡廣播想要再從容自如地讓聽眾很配合地為它去創造那些樂趣和故事性,難度無疑會加大。”
“阿彌陀佛,但我們現在的所有推測,依據廣播不正常表現的推測,都是源自於一個基本點,那就是廣播的不正常,但如果廣播真的是碰到了極為棘手的麻煩,所以真的是無暇他顧了呢?”和尚在此時忽然開口道,
“比如,
對廣播而言的……生死危機?”
大理的紫外線很充足,很容易將外地來的遊客給曬傷,但在此時灼熱的陽光下,坐在屋頂上沒有絲毫遮陽的三人忽然感到了一股寒意。
能夠讓廣播產生生死危機的事情,
會是什麼?
………………
“生死危機?”
荔枝伸手,取下一顆葡萄,慢條斯理地送入自己的紅唇中,在她身旁,站著辰光在內的好幾個四川以及四川附近的聽眾,其中更有一名這兩年新晉的大佬級聽眾,其餘的幾個,也都是高階聽眾的層次。
她的歸來,沒有刻意地隱藏,甚至沒有低調,火車的呼嘯以及撞擊鐵軌所發出的聲音,連西方世界的大佬級聽眾都感受到了就更別提國內的聽眾了。
也因此,她回來還沒有半天,附近的聽眾就趕了過來。
在場所有人裡,只有荔枝一個人是坐著的,哪怕那位川內的大佬級聽眾也沒有入座,在廣播的恐懼之下所建立的聽眾圈子的身份資格秩序在此時一覽無餘,哪怕現在廣播看似已經“崩潰”了,但這個規矩的影響其實也一直還在。
“不要小看廣播。”荔枝說了這句話,站起身,“事情,沒你們想象中的那麼複雜,但又確實比你們想象中的誇張一些。”
辰光站在一邊,沒有說話,面前的這位大姐,她願意說的時候自然會去說,她不願意說的東西,也沒人能讓她開口。
只是,有一點辰光很是不理解,在這個時候大姐忽然歸來,似乎也著實太刻意了一些,而且毫不意外地“接見”了這些因為廣播動盪而有些不安的聽眾們,也不符合她以前一貫冷冰冰的作風。
當然,這也可能是自己以前距離大姐太遠了,而最近自己長高了一些,一些東西,遠觀和近看可能是截然不同的感覺。
荔枝像是在等待著什麼,而眾人也就陪著她等待著。
終於,她站起身,
“劉德,海梅梅的事就拜託你了,把他找到,救出來,我欠你一個人情。”
劉德,是在場的唯一一位大佬級聽眾,他此時點了點頭,示意自己接下這個請求了,不過,聽眾也都是人精,在荔枝剛剛讓他幫忙做一件事後,劉德馬上開口問道:
“火車的盡頭,到底是一個怎樣的地方?”
大佬級聽眾達到一定實力後,會收到火車票,而這列綠皮火車只見過運人過去,卻鮮有人能回來。
這次荔枝回來,算是一個特例,上一次能回來的人,是血屍,只是血屍回來時已經瘋了。
那是一個讓人恐懼的地方,未知,本就是最能觸動人內心恐懼和不安的直接因素。
荔枝隨手抽出一張溼巾,擦了擦手,然後將溼巾丟入了腳下的一個紙簍子裡,指了指,道,
“就是這個。”
話畢,荔枝的身形在眾人面前消失不見。
她的歸來,她的逗留,自然有著她的目的,甚至重要到連自己親自出手救海梅梅脫困都沒有時間。
劉德以及一杆聽眾全都盯著那個紙簍子看著,
辰光注意到,劉德的臉上露出了一抹黯然之色。
火車的盡頭,
是一個垃圾堆麼?
那麼火車運輸過去的大佬級聽眾們,
相當於什麼?
……………………
“垃圾永遠是垃圾。”
蘇餘杭深吸一口氣,“你說,現在到底有多少雙眼睛在盯著我們這邊?”
“與其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