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
聽到這裡,蘇白笑了笑,這種感覺,自己能夠感同身受。
那就是人性,那就是人心;
可能,王雪和燻兒的那個長輩以及其他兩個女人,只是為了進行一種嘗試,但是她們做得太好,以至於她們自己都全無防備,當遊戲進行下去時,當那些學生真的開始完成分派的任務為殺人的進行主動添磚加瓦時,她們害怕了,她們對本來自己身邊的同學產生了一種畏懼感和無措感。
因為她們是抱著玩一玩的好奇心態,開啟了潘多拉的盒子,但是當她們真的看見魔鬼飛出來時,完全慌了。
這些東西,對於經歷過很多次恐怖廣播故事世界的蘇白來說,不算是什麼,這種人性最黑暗卑劣的一面,他見到了太多太多,而顯然,二十多年前的那四個女孩,即使她們再優秀,畢竟缺少這種經歷和歷練。
“那麼,最後,王雪是怎麼死的?”蘇白問道。
燻兒搖了搖頭,“王雪是在新學期開學返校後,才又出現了異常,一直到最後,很慘很慘地死去。”
“也就是說,記錄裡提到的,王雪一開始中毒,然後經過救治後復原,隨後新學期開學後再度復發惡化,其實是因為第一次中毒根本就是子虛烏有的事情,是她們自己給這次殺人遊戲強行畫上了一個句號,而開學後的所謂病情惡化,才是真正的中了毒,是第一次中毒,是麼?”
燻兒點了點頭,“是的,是這樣。”
蘇白閉上了眼。
燻兒看著蘇白,道:“她告訴我,在那時,新學期剛開學沒幾天時,令她感到不可思議的事情發生了,讓她覺得害怕,讓她覺得驚恐。”
蘇白嘆了口氣,摸了摸自己的下巴,不可思議的事情是什麼,蘇白已經能夠知道了:
“紙條,又出現了,是麼?
本該被終止被結束的殺人遊戲,
又啟動了,
是麼?”
……………………
蘇白已經離開了兩個小時了,但是小惠依舊坐在客廳的沙發上,身體凹陷在沙發裡,坐得很是貼實,而就在小惠面前,小保姆不停地在打掃著家裡衛生。
“其實可以了,家裡已經很乾淨了,畢竟現在家裡連一個活人都沒有,能髒到哪裡去?”
小惠很是慵懶地拿起茶几上茶杯,喝了一口水,“坐下來,聊聊吧。”
小保姆擦了擦手,踮著腳尖走了過來,在小惠對面的沙發上坐了下來。
“你到底是誰。”小惠問道。
“你的模樣還是沒怎麼變,真是運氣好,你的侄女,居然長得和你這麼像,讓我彷彿看見了二十多年前的你,還是那麼的漂亮。”
小惠微微一愣,把茶杯放回到了茶几上,開口道:
“你到底是誰。”
小保姆規規矩矩地坐著,顯得很是謙卑,甚至是有些謙卑過頭了,但是她的目光,帶著一種寂靜的冰冷,給人一種空悠悠的感覺。
“我是誰?”小保姆嘴角露出了一抹笑容,這笑容,帶著一種嘲諷,也帶著一抹苦澀:“我是一個因為你的死,而被折磨了整整二十年的人!”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小惠眉頭微微一蹙,想要站起身,卻在她起身的同時,小保姆也猛地站起來,兩個人的氣息直接碰撞在了一起,小惠頓時感覺自己一下子變得無比的虛弱,整個人頹然地又坐回到了沙發上。
“別動,別走,別跑,別折騰了。”小保姆的目光中露出了痛苦和哀求之色,“我已經在痛苦和自責之中度過了二十多年,現在已經死了,我想早點結束,想早點了結。”
小惠的臉上露出了憤怒的神情,嘶吼道:“憑什麼!憑什麼!我是怎麼死的,我是怎麼死的!我死不瞑目,我死不瞑目!”
“或許,當我們第一次討論準備開始那個遊戲的時候,就註定了我們今天的結局。”小保姆開始流淚了,但是她是死人,死人,是不可能流淚的,所以在她的眼角處,溢位了汩汩鮮血。
“你到底是誰,你是阿紅,還是麗麗,又或者是,媛媛?”小惠吼出了這三個名字,緊接著,淚水,也浸潤了她的眼眶。
………………
蘇白重新抽出了一根菸,這次沒急著點燃,只是夾在手裡,很是認真地問道:
“能夠玩得轉這個遊戲的人,能夠繼續發放紙條的人,顯然,應該是那四個女孩之中的一個。”
“是的,是她們之中的一個,當然,不排除有之前的參與者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