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正好麼,我們正好有時間去做最後一搏。”
“如果她晚出母體一天呢?”蘇白問道。
“你可是也同意剛才剖腹產的。”
“我沒有把這事情推在你頭上的意思,這是我們小隊的錯誤,而小隊裡只有我和你兩個人,所以可能我說話的方式讓你產生了誤會。”
“那你說下面怎麼辦?”
“你去想辦法,給這孩子儘量續命,我去外面找找。”蘇白說著,把孩子交給了許晴。
“我覺得我去更合適。”許晴提醒道,她是一個刺客,如果發現了有嬰兒的小隊,靠她去偷過來確實是更好的方式。
“問題是,現在我們對別的小隊在哪裡,哪些小隊已經手中有嬰兒了,並沒有多少頭緒,相較而言,偷,倒是可以算得上是簡單的活兒了,如何找到那些人,才是技術活,而你,腦子一直不夠聰明。”
“呵呵,你可以說不要這麼直接麼?”
蘇白抬頭指了指已經露出在夜空中的月亮,“時間有限,容不得我這時候去委婉。”
“我怎麼感覺我們隊伍現在就要內訌了?”
“等先上船了再內訌吧,上不了船,什麼意義都沒有了。”
蘇白說完,指了指這兩個連體嬰:“盡你可能照顧好他,萬一,真的有生命的奇蹟出現呢,如果他們夭折了,手機通知我。”
許晴點了點頭,“我清楚。”
蘇白也不再多說什麼了,直接轉身,走入了農場外圍,消失在了茫茫長草之中。
…………
入夜了,如果在鄉村裡,夜晚,應該是靜謐的,但是在城市裡,夜晚,也有屬於它夜晚的生活;
當科技的進步和社會生產力的進步把很多人從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生活規律之中剝離出來之後,夜晚,似乎也失去了一種千百年來賦予它的那一份安寧。
大排檔一條街,人煙很密集,無論是開店的店家還是前來吃夜宵喝酒的顧客,都很多很多,一條街都沸沸騰騰的,很是熱鬧,哪怕現在已經是凌晨一點了。
一個個身穿著大衣的男子站在一個燒烤攤前,點了一大堆的烤串,吩咐了老闆打包走後就坐在了一側的桌子邊等著,男子的手裡還提著一罐奶粉。
大概一刻鐘後,所有的烤串都燒烤完畢,老闆分了幾個塑膠袋才裝好,男子結了賬,起身,提著滿滿的烤串一起往回走。
殊不知,在他的身後,有一個身穿著工人裝身上還帶著油汙垢的男子,手裡提著一個白酒瓶,一晃一晃地跟了過去。
前面的男子走到了小巷子裡,工人裝醉鬼男子也跟著一起進去,少頃,前面的男子拐彎進入了一個巷子裡,工人裝醉鬼東倒西歪地繼續往前走,一個黑影出現在了工人裝男子身後,一把扭住了其脖子,隨後一扭,一陣骨骼崩斷的聲響傳出,工人裝醉鬼直接倒在了地上,頭偏向了一個誇張的角度。
“這麼輕鬆,不像是聽眾打扮的。”提著奶粉罐的男子又走出來,蹲下來開始在工人裝男子身上摸索起來,“扳手,老式手錶,還有一個工資條兒,應該是原住民。”
“保險起見而已。”出手的那個陰影隨即轉身離開了這裡,“你也早點回去,就最後一天了,穩妥點最保險了,也不用太擔心了。”
當兩個人消失之後,躺在地上的工人裝醉鬼屍體開始扭曲起來,自頭部位置,開始化作了動態的鮮血,而後,頭重新凝聚,變正了位置。
蘇白站起身,他一隻手託著自己的額頭,這一會兒,有一種暈車的感覺,整個人噁心犯吐,身體可以化作鮮血重新凝聚,這是蘇白最近才獲得的新能力,也是一種機緣,但是蘇白並沒有完全將它掌握,或者說是一些副作用還沒摸索之中。
最後,還是有些適應不了的蘇白乾脆坐在了地上,大概半個小時之後,蘇白才算是恢復了清醒,腦子裡的那種渾渾噩噩暈眩感終於消失不見。
站起身,蘇白用衣服擦了擦臉上的虛汗,而後認準了之前那個出手殺自己行走的方向走過去。
越往裡走,巷弄越深,蘇白也愈發地小心翼翼;
其實,就連蘇白自己都沒有料到自己居然能夠在進市區不到幾個小時的時間裡就發現了蛛絲馬跡,那個男子,滿街區的拍那些已經關閉著的商店的門著急地問有沒有奶粉,動靜鬧得很大,看起來萬份急切的樣子。
前方,一箇中層老公寓樓前面下方有一排棚戶區,這些棚戶區很多都是底樓住戶所擁有的違法建築,基本上是用來出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