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會去孤兒院把你兒子帶出來,然後再幫你嘗試開啟東方證道之地,你想好第三件難事是什麼了麼?”陳茹一邊修復著陣法一邊問道。
她一直是這個性子,既然現在她欠了蘇白三件事,心裡肯定也是想著早點完成早點兩不相欠。
“我兒子還是等我證道之後再去把他接出來吧,至於東方證道之地,確實需要你去嘗試一下看能不能再開啟。”蘇白回答道。
對於蘇白的回答,陳茹顯得有些意外,因為她本以為蘇白會迫不及待地讓她去把他的兒子給救出來,要知道荔枝所佈置的陣法並不難破,但想要在破的時候同時將裡面的孩子給安全地救出來必須由一名大佬級聽眾親身涉險,哪怕以陳茹的實力,想要完成這件事成功率也就五成多一點,如果拼得自己隕落的話,成功率應該能提到七成左右,不到八成的樣子。
但即使是這樣,陳茹也沒有反對,甚至主動提出這件事,一是一,二是二,她不會因為有危險就去推辭和食言。
“我能感覺到,他在孤兒院裡安靜地睡著,我想等我以後證道後,親自去把他接出來。”
“信不過我?”
“是的,信不過你。”蘇白實話實說,“父子間的那種感覺和不惜一切保護對方的衝動和意願,你不能理解。”
當初小傢伙為了救自己,自己一個人爬向了妖穴,蘇白自然也能為了小傢伙不惜一切,倒不是蘇白擔心陳茹會故意放水,蘇白相信陳茹肯定會實打實地完成對自己的承諾,但蘇白不願意將小傢伙的安危寄託在別人身上,因為他不能承受那不到三成的不測;
等到以後自己證道後,自己親自進去,能安全地將小傢伙救出來最好,如果沒辦法或者出了什麼意外,那麼父子倆一起死在裡面,似乎也是一個不錯的結局。至於說蘇白想不想早點見到小傢伙,當然是想,但也不急於一時,畢竟等證道後自己是要坐火車離開這裡的,小傢伙會和吉祥留在這裡繼續他的人生。父子二人,終歸是要分別的。
“證道之地我不能百分百開啟,如果開啟了,算是一件事,沒開啟的話,可以不算。”陳茹說道。
“你還真是個實誠人。”蘇白搖搖頭,“我也用不了多久就會開始嘗試證道了,到時候其實需要你做的事情,我自己也能做,最不濟,胖子和尚他們距離證道也不遠了,也能讓他們去幫忙。”
“比如,殺荔枝呢?”陳茹忽然問道。
蘇白目光一凝,似乎有些不理解陳茹為什麼在這個時候會問這個問題。
“別告訴我你不想殺她,她當初綁走了你的兒子且將其置於這個險地,你的性格,說好聽點是衝動和精神病,說不好聽點,其實是一種極端的睚眥必報。”
“這個,以後再說,現在,還不是時候。”蘇白頓了頓,繼續道,“或許,找到成功將訊號發出去的方法後,在那邊的荔枝,可能也會隕落。”
“或許吧,但是,你找到方法了麼?”
“血屍當初是怎麼隱瞞身份的?”蘇白問道。
“你問我,我問誰?”
“呵呵,反正自我成為聽眾以來接觸的人之中,能夠躲避掉廣播目光追查的人,只有五個。
我那對便宜爹媽是因為跟廣播有協議,現在也已經和廣播融合,算兩個,但那是廣播對他們二人故意的網開一面,所以他們只需要低調,在規則的制約下,他們不需要去瞞過廣播的目光,只需要瞞過其他聽眾的目光就可以了。
有點類似於高官的貪腐,潛規則,他那個層面的人以及更上面層面的人都會對此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只要小心別被抓到把柄捅到網上造成太大的輿論效應和關注就沒什麼問題,其實,沒什麼可以借鑑的。
另外,荔枝也算一個,因為荔枝曾算計過一批在那個世界裡企圖回來的聽眾,而且自己也能坐火車回來再離開,我不知道她是否和廣播有什麼交易,但至少可以確定的是,她有著某種特權。
老富貴,也算一個,只是老富貴比較特殊,他可能早就已經死了,所以在廣播看來,一個死人,就是一個不存在的人。
最後一個,就是血屍。
當初血屍在陝西屠殺一大批聽眾在兵馬俑陵裡鑄造京觀,廣播根本就沒辦法去對付他,因為廣播不知道他的身份,一直到等到機緣巧合下胖子嘴裡說出‘葉姿’兩個字時,廣播才確定了血屍的真正身份。”
“所以,難道,你知道血屍隱藏自己身份的方式?”
“不確定,但能猜出來。”蘇白這般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