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缺少了你這一環,他死不了。”
“半年前,我們這批人出現在這個世界時,你們其實就已經在做準備了,是麼?”蘇白一邊翻動著烤兔一邊說道。
“是,因為我們堅信,你們之中,肯定會有一個他的傳人,所以,教廷只派出我甦醒,化身多個辛德瑞拉加入這場遊戲,但教廷的真正力量,卻沒有挪動絲毫,我們給你們空間,我們給你們時間,我們給你們充足的條件,讓那個傢伙,選擇自己的傳人。”
“聽起來,真不容易啊。”蘇白嘆了口氣。
“一切,都是為了主。”
蘇白伸手撕下一塊兔肉,沒怎麼熟,但蘇白還是咀嚼著嚥了下去,比起沒熟透的兔肉,更難以下嚥的東西蘇白都不知道吃了多少了。
“其實,這裡有一個反邏輯,哦,也不是反邏輯,可能是站的位置不同,所以思考的方向點不同,這麼說吧,我是條小魚,關在牢籠裡的那位是大魚,那麼,你們屬於什麼的?
屬於主的忠誠信徒?
你都說了,那位被關在梵蒂岡監獄裡一千多年了,你們都沒辦法殺死他,那麼,你們以前之於你們的主是什麼位置呢?
主是無私的,是全能的,是偉大的。
這句話和我們東方一句“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很相似,其實,換個角度想想的話,你們之於你們主的用處,是不是就是用來看押監牢裡的那位?
很有可能,主是不在乎你們在這個世界傳了多少教的,也不理會自己又多了多少的信徒,他創造你們出來,僅僅是想把自己一個要看押的人送到你們手上,這很可能,就是你們這個世界存在的真實意義。
我是小魚,大魚把保命的東西給了我,他虛弱了,他會被你們殺死,
那麼,他一旦被殺死,主留你們還有什麼用?”
蘇白一邊翻滾著兔子一邊輕鬆地說著,兔子的油脂不少,已經開始滴落了,
“再說一點吧,對於你們那個所謂的主,我真的瞭解得比你們多得多,他的惡趣味,他的翻臉無情,我是有很多次體會的。”
辛德瑞拉愣住了。
再次撕下一塊兔肉,味道不錯,雖然沒有調味品的加入,但這份屬於野味的滋味還是出來了,蘇白覺得很是滿意。
“這不可能,我們是主的信徒,我們忠誠於…………”
“相信我吧,那位傢伙,真的不需要什麼信徒,他只要故事性,一旦那位死了,呵呵,很大機率,你們這個世界,也就會被結束了。”
“你認為我會信你說的話麼?”辛德瑞拉盯著蘇白質問道。
“您隨意。”蘇白撕下了一塊兔肉,遞送到辛德瑞拉嘴邊,“吃不?”
“…………”辛德瑞拉。
第四十章 一生的信仰!
一頓飯,一條小魚,一隻大黑兔,一點都沒有浪費,全都被蘇白送入了自己嘴裡,然後晚上蘇白又將辛德瑞拉的頭放在身邊睡了一覺,反正梵蒂岡那邊估計正忙著著手處死監獄裡的那位,也無暇分心來追殺自己,再者,除非梵蒂岡敢出動三名以上的高階聽眾來獵殺自己,否則擊敗自己倒是可以做到,想真正殺死自己,基本沒這個可能。
以蘇白如今的實力再配合古僵一轉的肉身,確實太難殺了。
翌日清晨,蘇白醒來先伸了個懶腰,然後走到溪水邊洗了把臉,其實,進入這個故事世界,除了吃是一方面的享受以外,睡覺,也是一方面的享受。
畢竟在證道之地你睡覺時身邊可沒有溪水潺潺,也沒有蟲鳴碎碎,更不會有林子裡帶著些許鹹溼氣味的晚風。
當蘇白洗好臉時,看見辛德瑞拉也睜著眼看著自己,蘇白笑了笑,臉上露出了思考的神色。
“你是在想該如何處置我麼?又或者,你是在想如何利用我?那次我分身多個之後,你是這些人裡,辦法最多也是最沒下限的一個。”
辛德瑞拉說的當然是蘇白當初為了讓他得到王子的寵愛,讓她單獨練習***的技術。
而辛德瑞拉那時候居然真的順從了,她把自己融入到主的意志之中,主讓她做什麼她就去做什麼,沒有絲毫地猶豫和排斥,廣播這麼玩,倒是挺有意思的,或許,在廣播眼裡,這個世界裡的信徒,也是它惡趣味的一部分,也是它增強故事性的手段,畢竟,辛德瑞拉在教廷裡也相當於聖女的地位吧,卻不惜為了貫徹主的意志作踐自己到這種地步。
蘇白皺了皺眉,很認真地道,“我只是在想今天早上該吃點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