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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部分

防毒面具還有防身的刀子都還好說,悄無聲息的進行著,這樹的動靜可是驚動了不少人,吳博的意思是沉著大家都在猜測的階段趕快將崔家的宅子挖了。我沒有立馬答應,當晚和崔大嬸說了,崔大嬸倒是痛意,不過讓我等一天,說要讓崔戶帶著自己出去:“這件事情我不希望崔戶知道。”

“您是不想讓他知道這件事情嗎?”我看著崔大嬸越發好的神色,笑了笑,“您放心,我不會露出端倪。”

崔大嬸摸著我的手:“謝謝小曦姑娘,這件事情就交給你了,如果能破解這個守護的厄運,要了我的命都可以。”

我搖頭讓崔大嬸不要亂說。其實這些天和崔大嬸相處下來,才發現她給我的印象並不是農家婦女的形象,相反非常智慧,她說一代一代傳下來,守護這個計蒙樹已經從一種驕傲變成了負擔,從幸運變成了厄運,沒有人是該為誰守護的,每個人都應該是獨立的個體,都有獲得幸福的權利。

崔大嬸見我搖頭,滿足一笑:“能活過來就是我的幸運,大難不死必有後福,我相信這次可以化險為夷,如果不能我就像讓崔戶找個別的城市的媳婦兒結婚。從我看到我男人死在計蒙樹下的那一刻起,我就發誓。這輩子都不會讓我兒子知道這個使命,後代子孫不要在重蹈覆轍,每個人都有自由活著的權利。”

我默默無語,只能點頭答應崔大嬸儘量,回了屋子裡感慨萬分,經歷和閱歷會隨著你經受的磨難而增長,一點錯也沒有,比如我。比如崔大嬸,我們都比同齡人成熟了太多,而成熟的代價,就是心裡有一道無法復原的傷疤,有的時候它是一條深深的疤痕,有的時候又是鮮血淋漓,無法觸碰。而奇怪的是,這到傷疤卻是一切生活努力的源動力。

聳了聳肩膀,將檯燈調亮,崔大嬸明天帶著崔戶離開,也就是說明天我們就可以動工了,想罷拿出六枚銅錢,還有一個烏龜殼子,在黃紙上用硃砂寫上所求之事:明日動圖觀墓。

寫好後用火燒成灰,抓了一把灰放在烏龜殼子裡,隨後將六枚銅錢也放了進去,使勁兒搖晃,心中默唸所求的事情,半晌停住將六枚銅錢倒在地上。

將六枚銅錢大致分成三三,上三下三均是兩陽一陰,在兩儀中為陽爻,均為太陽,在觀看具體位置,此卦為下乾上兌,純卦,這是我測算一來第一次算出來的純卦:夬(guai四聲)卦。

夬卦若為純卦,那就只有一種意思,那就是:果決。

果決?我努了努嘴,將東西全都收拾好,躺在床上想來想去,難道這卦是要告訴我們明天挖掘的時候要果決才能得到自己想要的結果嗎?

輾轉反側間,竟然睡著了,第二天早晨起來,崔戶敲開了我的門,手上端著一碗粥,臉色有些發紅:“姑娘,不好意思把你吵醒了,這是我做的早餐,我娘一定要讓我帶她去市裡轉轉,她身體這些日子好了不少,我……我只能把你一個人留在家裡了,實在是不好意思。”

崔戶踟躕著,哎呀一聲就往我屋子裡走,邊走邊說:“姑娘,我給你把粥放在桌子上,燙手,你洗漱完再吃,這是我家的鑰匙,你想住幾天住幾天,反正這次是對不住了,至於房費我不要,姑娘救了我的娘,我無以為報,這是我攢的一些錢,你……”

我看著崔戶放在桌上泛黃的信封,鼓鼓囊囊的,原來是錢,走過去將信封放在崔戶手裡:“我只是順手為之,住在你家的房費就當做你給我的報酬了。”

崔戶撓了撓頭憨笑著道謝,拿著錢說給我買好吃的回來,等到崔戶和崔大嬸走了,我才給吳博打了電話:“崔戶和大嬸走了,你帶著人快過來。”

吳博帶了七個人,算上我們兩個是九個,這是我告訴他的,陰司典籍中記載過下墓葬之時人數最好為單數,比如三,五,九,但是七為禁忌,也不宜多,免得擾清寧。

吳博今天穿了一身休閒的裝,短t恤短褲,倒是很好工作:“從哪裡開始挖?”

“這裡吧。”我指著崔戶家的院子:“我昨天晚上觀察了很久,院子裡的溫度是最高的,而崔大嬸住的屋子溫度最低,說明這院子下面沒什麼古怪。”

吳博點頭:“我明白了,你們幾個從院子下手,斜著往西房裡挖。”

“好嘞,我們做事兒您放心。”吳博找的挖掘工人點頭說沒問題,開始動起手來。

我在旁邊看著,心臟咚咚的挑個不停,速度極快,幾乎要跳到嗓子眼,吳博走到我身邊將一個防毒面具和一把類似於水果刀的東西遞給我,我將防毒面具放在揹著的小包裡,將刀子拔開,頓時寒光一閃,好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