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往陳零飯菜里加上一二,到時候便會自有分曉。手下弓弩手與家人各團聚三月後被我召回,仍然每日於校場操練騎射。因此我這段時間也沒什麼閒暇,不是與趙雲巡江就是在校場上消磨時間,好訊息是我的長弓使得越發順手,壞訊息是手上重新磨出了薄薄的一層繭子。
有一天晚上,趙雲注意到了我手上的變化。他只是伸出手握住看看,又看了看我,卻一言沒發;吃過了晚飯,他微微嘆道:“以後不要這樣使力,你拉斷三把弓了。”
我淡淡一笑。在匈奴我只用短弩,再加上那時人又瘦小,根本沒想到用長弓的事情;而到了中原之後,我發現幾乎所有武人都會使用長弓,我現在這具身體也慢慢長大,因此用起來頗為順手。只是一開始在校場之上,馮襲認為我畢竟是文官,力氣又小,便給我一把較為脆弱的長弓。沒想到我拉了一上午,突然就崩斷了,所有的兵士看著我就像看怪物一樣;接下來又是如此兩番,三把長弓於一月之間在我手裡報廢。我射箭倒是射上了癮,現在用的是特別買的一把黑檀木弓,準頭也漸漸好了些,不至於再讓校場裡其他將軍計程車兵看了暗笑,不過我的五百弓弩手在身邊,倒是沒人敢笑出聲來。
一天上午,我正在校場射第四十八支箭,只見馮襲匆匆走來,把一封信交與我看。我一看,這信來自孔明府上,上面還粘著三根雞毛,不由大笑;馮襲見狀,笑問道:“大人為何喜笑?”
“我已告訴舅舅,若是得舅母給我做一雞毛毽便來三根雞毛信,現在果然來了!”我笑答道,又對馮襲說:“你們好好練習,我先去取來再說。”說罷我留下馮襲在校場,自去孔明府上。
孔明在小池邊,拿著一封信等我;見我到來,他便將那封信遞給我看。
我看了之後,良久不語。孔明道:“事到如今,還要留著那細作麼?”
我看著信上寫的內容,言徐晃二子徐真自半年前便下落不明,曹操自言隨身左右,但並未見此人在側。此人身長八尺,面目與徐晃大不相同,徐晃乃面貌粗魯之人,此子卻生得十分文弱,細眉細眼,白麵無髯,與曹操有幾分相似,然身手敏健,善使家傳大斧,力敵千鈞。
孔明搖扇笑道:“如何?與那陳零,可是完全相似?”
我答道:“眉目相差無幾,只是不知那陳零可會使大斧。”
孔明道:“不若尋了錯處,暗中處置了,久則生變。”
我看孔明神色,忽而笑道:“舅父又哄我。不知有何妙計?”
孔明笑而不答,又把一個東西交給我——果然是我要的五色雞毛毽,還很沉呢。我笑眯眯捧著回府了,一邊踢一邊自己琢磨:徐真既然是徐晃兒子,那必是來給他父親報仇無疑,可殺他爹的又不是我是劉備,我不過是事到臨頭給了他一槍而已,不然等他大斧頭宰我不成?
可現在徐真在此,若是想殺我給他爹報仇,也該有機會了吧?我畢竟是女子,不是與秦昊、馮襲等人形影不離,就算是與趙雲坐臥一處,也不可能沒有間隙的。他在想什麼?不是說“殺父之仇,不共戴天”麼?
怎麼讓我死在劉備手裡麼?
還是仍然想著為曹操爭取我這顆讀史書的人才?
都
20、程門立雪(下) 。。。
不大可能啊。
我最不喜(87book…提供下載)歡現在的狀況,就是別人圖我什麼我不知道,而我又在明處,供人觀瞻。就好像擺在動物園鐵籠子裡的動物,明知在籠子外面觀看的人什麼心態都有,可就是無可奈何。
“想什麼,這麼出神?”趙雲不知什麼時候回來了,看我發呆便淡然一笑。
我不假思索,脫口而出道:“想你。”話音未落,我只見趙雲身後的馮襲猛地傻了一下,隨後立刻保持了面部表情的正常,把黑檀木弓交給趙雲,便退下了;趙雲見狀微笑道:“想我什麼?”
“我想跟你商量一件事,”我回答道,“府裡該添人了。舅舅和其他大人幾次來,不是馮襲就是那些老媽子倒茶,也不大好。丫鬟添兩個就夠了,正好倒茶用,也不能每次都叫老媽子滿臉油的出來。”
“是該添兩個了,”他淡淡笑道,“只要你這次別一生氣就把她們全都遣散。”
我略有些不忿道:“那還不是因為你。”
趙雲稍一愣神,笑道:“是,怪我!”
我皺著眉頭看一份奏報,馮襲見我臉色不虞,小心道:“大人,這華佗放走也不要緊,現在沒什麼人生病,留著他做什麼?鬧得他一次次來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