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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部分

歡快的舞蹈,男人發出酒醉的狼嚎般叫聲,天上的星星似乎都在為之顫動的時候,他卻能看出來。

苦澀一笑:那又怎麼樣呢?

“大人?大人?”妮兒不知什麼時候來到我身邊,把一隻紙裡包著的糖藕遞給我。我笑笑,拍拍她的腦袋,就像拍著前世我小外甥的腦袋一樣,柔聲道:“買了些什麼?”

回府不久,倆丫頭在外面又跳又逛早就累了,吃了飯就睡了過去。馮襲找她們給我端飯時,才發現這兩人這樣,氣得不知該說什麼。我笑著搖搖手,道:“我自己去拿就是。”

慢悠悠吃著一點味道都沒有的飯菜,我想了想,端起來,都倒進了廁所裡,然後把盤子碗筷什麼的往廚房一堆,回屋去了。回屋之後還是覺得沒事可做,又暫時不想看趙雲那張臉,也不知該怎麼好,便又牽了馬出去。

馮襲看見便問道:“大人何處去?”

我笑笑:“出去溜達,不用給我留門了。”

馮襲急道:“那也得帶著幾個人呢!”

我搖頭道:“不必了。”

出了門,卻不知應該到何處去,只是聽說附近有個廟,去那裡也不錯,反正今日沒喝酒,中午吃了肉不過也不礙事。想罷我一打馬,想著東南方向而去。

趙雲回來時心情並不太好。今天下午他自江上返回去拜見孔明,在孔明戶外便聽到那一段話。靈烈還捨不得處死徐真?聽到這事,他本能地感到不快,也不知是為什麼。他才不信靈烈有什麼斷袖之癖,可徐真這事確實讓他很不舒服。

進了門,馮襲接著笑道:“將軍回來了?”

趙雲淡淡點頭:“嗯。”他抬眼一看內宅黑洞洞的,不免疑問地看著馮襲,馮襲道:“大人出去了,說是隨便轉轉,還沒回來——”

“他出去多久了?”趙雲打斷他的話,馮襲一算:“一個時辰了吧。”

趙雲眉頭一皺,隨即舒展開:就是隨便溜達去了,沒什麼;在荊州城裡,誰還敢動靈烈不成。想著他走進內宅挑亮了燈,老媽子送上飯菜退去,他在燈下看著荊襄水路圖。夜色逐漸變得深沉,趙雲細細研究過水路佈防圖後,抬眼一看,只見窗外玉兔東昇,銀月如鉤。

靈烈怎麼還沒回來?

他微一猶豫,提劍出門去,先到軍師府,門人說靈將軍晚間不曾來過。從軍師府轉出,他倒是有些愣住了:靈烈雖與眾人和睦,卻從未深夜到誰家去,現在能到哪裡?

想到徐真和北魏細作,他不由得心下一震。

我回來時已經三更天了。

沒想到前世最被我認為無能沒用的佛道,如今居然能讓我耳目一新。我倒是也沒去做別的,就是看著和尚們做晚課,然後在佛前上了香,看著抽籤桶在那裡擺著就順便抽個籤,記熟了上面籤文後才撥馬回來。回來時居然是馮襲開門,我笑問道:“怎麼還不睡?說了今晚不必給我留門。”

馮襲急道:“大人,你哪裡去了?趙將軍與我等都急死了!”

心下一涼,我微笑道:“是我不好,忘了跟你們說。我到城東寒葉寺去了一趟,耽擱了一陣。”

馮襲嘆道:“大人沒事,居然去了佛寺?我趕緊讓人帶信給趙將軍。”

我點點頭,回到內宅去。過了三刻,趙雲回來了,沉聲道:“你去哪兒了?”

我笑道:“勞兄長費心,我去了寒葉寺,忘記告訴你。”

趙雲不解道:“沒事去佛寺做什麼。今天你也跑了一天了,休息吧。”

我笑著點點頭,自去廚房灶上取了熱水、井裡打了涼水去洗臉漱口,然後回榻上躺下。我閉著眼睛,琢磨自己為什麼當初隱居在漢江上,而不是用自己三國演義的知識去投曹操,或是自己稱霸一方;想了半天才發覺:因為太懶。懶得到處爭霸,懶得勾心鬥角,懶得登堂入室……

隱約中,我慢慢笑起來,知道自己這輩子做得最錯的一件事,也許不是掉進三國亂世,而是……多年前漢江上的那聲槍響,又迴盪在耳邊了。

趙雲並未入睡,他知道靈烈今日有什麼心事,否則不可能去寒葉寺這麼久才回來;他也知靈烈白天去過軍師府,為徐真的事不快。想到此處他不由心下不悅,區區一個徐真,至於讓他這麼牽掛麼?

忽然聽得靈烈睡夢中暗歎一聲,趙雲翻身坐起,卻見靈烈慢慢轉過身去背對著他,又睡著了。

三日後,東吳將徐真及南錦屍體掛於建業城門,魏吳從此深惡痛絕,連使臣也不再來往。魏吳斷交之日,東吳派諸葛瑾出使蜀漢;諸葛瑾先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