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偶爾給他發條簡訊。
“訓練不要太生猛,小心閃到腰。”
“我今天打靶的成績是九十六環,怎麼樣,不錯吧?趕緊給點兒口頭表揚。”
“看你帶的好兵吧,遲到一分鐘罰我站軍姿一個小時,還說象徵性站站。什麼叫象徵性?難道可以坐著站軍姿嗎?這回裡子面子都丟光啦,你要替我報仇。”
一遍遍地看著她的資訊,體會出話語間隱隱的關心和依賴,一天的勞累煙消雲散了。原本不喜歡發簡訊的賀泓勳,也不忍心破壞情侶間這點小情趣,還變得熱衷起來,很有耐心地回道:“他敢給你放水我就收拾他。”給她放水是他的專利,豈能被別人搶了去。
很快收到她的回覆,牧可說:“你不讓他放水我就收拾你!”
想像著她說這話時嬌憨的表情,賀泓勳站在窗前笑。
這樣持續了五天,這晚臨睡前賀泓勳發現小女友銷聲匿跡一天了,他蹙了下眉,毫不猶豫地把電話打了過去。不過短短几天時間,他已經習慣了每天和她保持單線聯絡。
電話是通的,但始終處於無人接聽狀態。在他打到第三遍的時候,牧可終於接了,聲音像是剛睡醒的樣子,他問:“睡了?怎麼今天這麼老實?是不是訓練太累了?”
牧可嗯了一聲,好半天才低聲說:“有點累,吃完飯就躺下來,結果睡著了。”
賀泓勳不擅長甜言蜜語,知道她沒事也就放心了,不想佔用她過多的休息時間,就說:“那你接著睡吧,要是明天沒緩過勁兒來就適當休息下。”他有點後悔制定相比之下強度過大的軍訓計劃,擔心以她的體力或許真的吃不消。
在準備掛電話的瞬間,牧可叫他:“賀泓勳?”
他問:“還有事?”
牧可沉默了幾秒,似乎在斟酌措詞,之後低聲問他:“部隊的工作完了嗎?你什麼時候回來?”
聞言,他笑著逗她:“怎麼,想我了啊?還得過兩天,等你們野外生存的時候才能回來。”
或許已經有了準備,所以也談不上失望,反而覺得放心了,牧可縮排被子裡躺下,閉著眼晴說:“那我睡覺了,你也早點休息吧。”
等她先掛了,賀泓勳才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太對勁兒,牧可異於平常的安靜忽然讓他有點不安。耙了耙頭髮,他又把電話打了過去,但她,關機了。
牧可沒有參加第二天的訓練,和四年前的這一天一樣,她請假了。
在沒打通她電話的情況下,惦記了一個晚上的賀泓勳抽時間回了趟基地,沒有在訓練場上看到熟悉的身影,趁休息時把袁帥叫到了辦公室,這才知道牧可昨天下午就請好了假。
“請假了?說原因了嗎?”賀泓勳很意外。
“沒說。假不是直接和我請的,是C大教務處打來的電話,允許她不必參加今明兩天的軍訓。”
“明天也請了?”
“是。”
顯然,牧可昨晚是有話要和他說,可他卻沒及時發現她的異樣,細想之下就會發現,她的情緒很低落。揉了揉眉心,賀泓勳有種不好的預感。
袁帥奇怪:“營長,出什麼事了?”
賀泓勳問:“她這幾天訓練有什麼異常表現嗎?”
袁帥的糊塗勁兒上來了,不解的問:“你說牧可?”
“廢話。”賀泓勳橫了他一眼。
見營長急了,袁帥趕緊說:“沒什麼異常啊,就是,這兩天好像不太愛說話,也不笑。”
賀泓勳脫口道:“怎麼不彙報?”
袁帥愣了下,不確定地問:“這,需要彙報嗎?”
從大條的袁帥嘴裡自然得不到有價值的情報,賀泓勳等他離開後又打牧可的手機,這回開機了,但接電話的卻不是她。
赫義城的聲音很沉,語氣裡充滿疑惑,他問:“怎麼是你?”看到來電顯示上賀泓勳的名字時,他轉身望了眼站在遠處那抹單薄的身影,皺緊了眉。
顧不得解釋什麼,賀泓勳直接問:“她呢?”
赫義城穿著便裝站在樹影下,斑駁的陽光透過樹葉的縫隙投射在他神情複雜的臉上,他沉聲說:“她現在不方便接電話,要麼你等她回給你,要麼有事就先和我說。”
憑直覺賀泓勳知道一定是出了什麼事,他起身踱至窗前,問:“她現在怎麼樣?”
“承蒙關心。明晚我會送她回訓練基地,到時候你可以自己問她。”說完,居然徑自掛了電話。
賀泓勳沒有再打,他判斷這兩天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