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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牧可瞪了他一眼:“你還說風涼話,我又不是有意的。”她還沒笨到當眾和解放軍同志過不去。

袁帥不以為意,提醒道:“你別惹他,要不下午站軍姿就慘了。”

賀泓勳的身影在熾熱的陽光下尤顯頎長,他保持著標準的姿勢和學員一起站了四十分鐘左右。在注意到某位同志開始出現例如撓臉的小動作時,他微抿唇角,投射出去的目光默然著力,落點是她被曬得緋紅的臉頰。

觸到他有著警示意味的眼神,牧可皺頭一眉,強忍住不去碰觸被頭髮騷得癢癢的臉,快速撤回手,站得老老實實,一本正經。但這其實只是表象,她已經在心裡盤算著如果再過五分鐘或是十分鐘他還不下達休息口令的話,要不要佯裝暈倒?如果要的話什麼姿勢倒下去不會摔著,又比較像真暈。

“算了算了,他精得很,被揭穿了很丟臉的,再說早上他還了自己一馬,不要挑戰他為數不多的‘善心’。”思來想去牧可否決了裝暈這個沒有建設性的想法,咬緊牙關站如松。

時間掐得精準的賀泓勳在剛好站夠一小時的時候下達了休息的口令,站得七暈八素的蘇甜音險些癱軟在地上,還好牧可反應快及時扶住她手肘,把她架到臺階上休息。

見蘇甜音無精打采地歪坐著,牧可取笑道:“還認為他有誘惑力嗎?”只要聽到休息口令,她立馬就來精神了,特別有當小強的潛力。

從小被父母捧在手心沒吃過一點苦的蘇甜音被徹底訓服了,她頗為感嘆地說:“誘惑力還是有的,不過哎,我還是堅定立場的。”

牧可輕笑:“蘇老師,你要認清形勢啊。”

“牧老師,我看該認清形勢的是你。”蘇甜音費了好大的勁挪得離牧可近了些:“現在中校同志的人氣可是相當高,你還是明智點和我站來同一戰線吧。”

儘管有“豐富”的站軍姿經驗,牧可的身體素質在那擺著,還是很吃不消這突來的訓練強度,動作遲緩地伸直了腿,她說:“你這完全是盲目崇拜。他們除了職業不同,摘了領章、帽徵,脫了軍裝,不過就是男性,活物也。”

“你好像很不待見教官,為什麼啊?”想到牧可的表現,蘇甜音覺得奇怪。

牧可沒有急著回答,她偏頭望向碧藍如洗的天空,像是思考又更似回憶,好半天才說:“我對教官沒成見,只是”

牧可話還沒說完,蘇甜音已經掙扎著站起來了,嘴裡嚷嚷著:“不行了不行了,人有三急。”

蘇甜音剛走,康博就跑了過來,將手裡的礦泉水遞給牧可:“牧老師,袁教官讓我給你的。”

“謝謝。”牧可道了聲謝,舉著礦泉水瓶朝正看向這邊的袁帥晃了晃。

康博撓了撓頭髮在她旁邊蹲下來:“老師,學英語有什麼竅門嗎?你是怎麼過的八級?”

“從四歲開始認字母到二十一歲過八級,學了整整十七年,沒什麼值得羨慕的。”

康博驚訝:“老師你那麼小就開始學英語了?”

臉上淺淡的笑容依舊溫暖,牧可輕聲說:“我媽媽是英語老師。”

康博恍然大悟:“原來如此,難怪你選擇留校呢”

牧可笑了笑沒說話,休息了大概十分鐘左右,見蘇甜音在不遠處大喊:“牧可,快過來。”以為要集合了,她趕緊站起來,抬腿就往訓練場上跑。

蘇甜音見她氣喘吁吁的樣子,說:“你跑那麼快乾嘛?衝鋒啊?”惹得旁邊的老師都樂了。

大家被訓得抓狂了商量著玩個遊戲。其中隱含的的目的是想和教官們拉近距離,試圖把敵軍轉化成友軍,以求在未來一個月的訓練中放點水。

牧可累得不行,實在沒力氣耗費在玩上了,死活不肯參加。大大咧咧的蘇甜音才不管她願意不願意,直接就給算上了,然後拉著別的老師去請教官,目標自然是倍受關注的中校同志。

賀泓勳正在和袁帥說話,眼晴的餘光瞥到有人走過來,搞明白蘇甜音的用意後,習慣性皺了下眉,轉頭對袁帥說:“你去活躍活躍氣氛,死氣沉沉的。”明顯感覺到學員的壓力,他也在和袁帥商量著調動下大家的情緒。

袁帥知道賀泓勳是注意形象和影響,不想和學員打成一片,聽蘇甜音說輔導員也參加,自然而然地想到那個晚上營長領著牧可跑圈的情景,他心思一轉,慫恿道:“一起了,營長,和他們玩不出水不平,再說也發揮不出我軍的優勢。”一面自作主張應下蘇甜音說賀教官也參加。

“造反了是吧?”賀泓勳不滿地橫了袁帥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