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我都看出來了啦。這裡擺了三張椅子,不就是為了招待我嗎?”
血無衣一語掐斷這位自作多情的聯想,道:“我,金藍,小虎,一人一張椅子,一直是這樣。”
玉多多笑得臉都酸了:“血樓主當真愛開玩笑啊……”
血無衣道:“我從來不開玩笑。”
後面的金藍看著地面,不知道對這句話從哪裡開始吐槽。
玉多多笑得已經一臉扭曲了,指著自己的鼻子,艱難問道:“那……我的座位呢?”
血無衣一臉訝異:“你不是來幫忙佈菜的嗎?”
玉多多心裡開始扎小人了:你讓江湖上赫赫有名的“玉財神”來為你佈菜?你不知道我這雙玉手是日進斗金的手嗎?你這般糟踐我的手,也不怕噎得慌!
但是,玉多多童鞋是誰?
在如此敵強我弱的形勢下,她當然是……從善如流得退讓了。
弓著身子就往後退出去幾步:“是是是,小的就是來給各位佈菜的。”扯住金藍胳膊,就往桌邊拽,“金~姑~娘~快點坐下吧。讓小~的~好好伺候你。”調子七拐八彎,咬牙切齒得恨碎了一口牙,手底下使勁擰著金藍的胳膊肉:讓你姓血的欺負我,我就欺負你相好的!
金藍一眼就瞧出這丫的心思,心裡十分痛苦:所以說,姑娘喂,你腦補太多了!我跟這變態一毛錢的關係都沒有啊!
這邊的互動哪裡能逃過血無衣的眼睛,他只是挑了挑眉,什麼話都沒有說。
三個“主子”默默吃著,一個“丫鬟”吸溜著口水在旁伺候,場景十分溫馨(?)。
金藍瞧著自己碗裡的一片紅澄澄的辣椒,十分糾結:這世界上的人啊,果真就只會挑軟柿子捏啊。
抬頭瞧玉多多又狗腿得往血無衣碟裡裝了一塊去了骨頭的魚腹肉,心裡狠狠對這位豎起了中指。(‵′)凸
轉眼再瞧始皇小老虎,一整碗的綠色蔬菜,竟然能被玉多多堆得高出碗麵三寸而不倒塌。
這對前主寵,無語凝噎得對望一眼。
就聽血無衣輕快的聲音響起:“吃啊!你們怎麼不吃?”
前主寵兩個心理一致,給出四個字:吃你妹啊!
小老虎偷偷摸摸伸出爪子,朝桌子中央的冰tang豬蹄探了過去,卻聽“啪”一聲,血無衣放下了筷子。
小老虎光速縮回爪子,捧著碗就把腦袋塞進青菜堆裡……
金藍默默扭臉:你是獸王誒,不是兔子誒!你這又是遭受了怎樣的非獸待遇喲,才會被這一筷子就嚇成這樣……
血無衣溫柔轉臉,朝向玉多多:“辛苦你了,你可以吃飯去了。”
玉多多小腰都快彎成了九十度,一臉諂笑:“為樓主服務,是我的榮幸。”
金藍想到當年國慶閱兵式。
我王在看臺上揮手致意:“同志們辛苦了。”
戰士們頂著炎炎烈日,一臉堅定:“為人民服務!”
這兩位,怎麼瞧著有那樣的風範?至少主位上那個,王者風範十足。至於卑躬屈膝的那個,不提也罷……
玉多多掂著小腳,就往門外退去,心裡終於舒出一口氣。
卻聽血無衣又慢慢道:“你要去哪裡?”
玉多多愣了一下:“去吃飯啊。”
血無衣拿起毛巾,慢條斯理得擦了擦嘴角:“你今天佈菜表現不錯,所以我決定獎勵你,你就在這個屋裡……”
玉多多眼前猛得一亮:怎麼,恩准她上主桌吃飯了?雖然桌上那兩人一虎已經吃了一輪,但滿桌子的菜,那三個怎麼可能全都吃得了?她看著呢,還有好些菜根本就沒動過呢。即使是殘羹,她也不介意啊。
抬頭,充滿希望得望向血無衣。
卻見少年長指一落,點向牆角:“……的角落裡吃吧。”
金藍扶額。她就知道!這人怎麼會有那麼好的心?他純粹是看完了她跟小老虎的熱鬧,再來看玉多多的熱鬧。
這人向來崇尚的是大家都死他獨活的理念啊!
玉多多呆了。
忍字頭上一把刀,不過就是蹲在地上沒桌沒椅的吃飯嘛!她又不是沒試過。
她,能忍。
只聽血無衣又溫柔道:“剛剛你為我們布了菜。接下來,該我為你服務了。”
玉多多十分惶恐:“不敢有勞樓主。”
抬眼再看,就見少年撈起一塊小老虎覬覦已久的蹄子,放到乾淨的碟中,端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