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能保住你跟劉全的性命。”嘆口氣,“人這一生,什麼都是假的。只有這生命,才是真的。”
元魍想了好一會兒,終於點了頭。只要是金藍希望的,他就會去做。
既然金藍直言說想離開這裡,那他便拋開六年來的全副心思,跟金藍去蜀地,尋一處杳無人跡的地方,過他們三個人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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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邊二人有了這般共識,那頭連成玉率部分兵將先行回京述職時,元魍便找了藉口留了下來。
回到京都,那就好比再次回到牢籠,插翅難飛。
倒不如留在寧古城,找機會,三人便可悄悄離去。
連成玉知道元魍在京中的形勢,回去可能再生枝節,與太子一黨要起干戈,不如在外安全,便同意了由元魍留守。
畢竟確實需要有人留下來看守寧古城,以防再生變,何況這次他們只是小部分將領先行回去,並不押解那寧坤父子,兩重犯還在城中地牢裡待著,等著京裡聖旨來判決,並要等人來接手寧古城。
離開的時候,秦武、衛鴻對金藍、劉全很是不捨。
衛鴻很是感慨:“這次戰役,本是三位功勞最大。今日卻是我們先回京領賞,實在是有愧呀。”
劉全拍著他肩膀大笑:“小紅,你跟我們還客氣什麼?你們領賞,就等於我們領了賞。到時候回了京,你請我們去醉仙樓喝上幾杯好酒就成。別大將軍到時候搖身一變,就不認得我這個小卒了。”
衛鴻忍不住也笑:“哪裡能不認得你們?就怕到時候高攀不上皇子爺了!”
秦武接話:“那就這麼說定了!我們先回京等你們,到時候醉仙樓不醉不歸。金兄弟啊,上次咱們在打仗中,軍中好酒又少,喝得真是還沒痛快。回京以後,一定要再跟你喝個三天三夜,你可不要忘了咱們這個約定!”
金藍臉上堆笑,心裡默默啐上一口:她這輩子都不想再跟秦武這老粗喝酒了!慢慢等去吧!
於是,被這幾人有說有笑排擠在外的四皇子殿下默默得臉又長了,在隊伍離開之前,拉著秦武又比劃了一場。
秦武扶著被打得痠痛得老腰上馬的時候,心裡感嘆:這位四皇子可真是勤奮啊!在離別之際都不忘跟他來切磋武藝啊!有前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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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2京都來使
連成玉一隊人走後,金藍便忙著南行之事,乾糧、銀子、地圖之類的都得準備好。元魍則在不易覺察中,將寧古城各項事宜分配到具體將領手上,如此在他們離開後,這城池不至於無人主持而大亂。
令他們想不到的是,先行將領隊伍走後三天,京裡的聖旨就到了,並且更叫元魍想不到的是,傳旨而來的,居然是他們的老熟人,三皇子元琿。
元真帝大約不想看到這寧坤父子,連提到京都去審理這步都免了,下旨把這兩人直接在寧古城斬首示眾、以儆效尤,由元琿監斬。
接了聖旨,元魍問:“父皇沒說誰來接管這寧古城嗎?”
元琿冷笑一聲:“四弟難道認為父皇會將這個城池交給你管理嗎?別以為出來打場勝仗,你在父皇心目中的地位就能提高。父皇讓我來,自然是叫我來接管的。接下去這裡的事務,就不關四弟你什麼事了。”這位從小跟太子親厚,想來此次能來接管這外城城池,也是太子爺從中動的手腳。
元魍已經放棄了爭這大權的心思,因此也沒說什麼,引了元琿眾人便去熟悉寧古城環境。
到了糧倉,俱是之前寧坤的屯糧,稻穀糧食,滿滿一倉。
元琿朝後吩咐:“這些,送到鄰城,賣了!”
元魍皺眉:“皇兄,這糧食理應充國庫才是。”
元琿瞪眼:“寧古城現在是我的地盤。我愛怎麼處理便怎麼處理,難道還需要你來教我辦事?”
元魍不再說什麼,繼續領著眾人往城中去。
逛到玉器珠寶店,元琿吩咐手下把珠玉全打包帶走,不留一個銅板給老闆。
路上見著美人,直接劫走,帶回府裡。
眾人敢怒不敢言。
剛剛安頓下來的寧古城,頓時一片怨聲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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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寧宅,金藍正巧在院子裡逗小虎玩。
白淨清秀的側臉,眉眼間淡然巧笑,雖不是美得過分,卻另有一種叫人心情平靜的舒適。
“咦?這人,很眼熟嘛!”元琿嘴角升上一抹不明意味的笑容,跨了進去,打破一院和諧美好,“瞧!這不是四弟你身邊那個宮女嗎?叫金什麼來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