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後退.劉不取看了一下自己的身子,忙拿了張浴布裹了.阿奇道:"先生息怒,讓我來把你的頭髮整理好.滿洲人風俗,都是這樣剃頭的."劉不取道:"我是漢人,不是滿洲人!你還我頭髮,還我頭髮!"
阿奇受了一嚇,瞪大眼睛驚恐地望著他.劉不取心下一軟,在椅子上坐了下來.阿奇把銅鏡擺放在他面前的桌上,那鏡面清亮無比,連臉上的毛孔都照得出來.
於是劉不取對著鏡子,看著阿奇在身後替自己紮起了辮子.阿奇的雙手特別的奇妙,她的眼睛不是看著她的手,而是看著鏡子,時不時還朝他微笑一下.劉不取看著她的眼神與酒窩,神經忍不住一下子松馳了下來.他聞到了阿奇身上,有一股淡淡的蘭花香.
還沒等阿奇打好辮子,劉不取便一把將她攬進懷裡.他覺得自己的精力,一下又恢復了.他想,自己看來的確是需要一位女人在身邊了,沒有女人的男人,始終都是疲憊不堪的。劉不取按住了阿奇,情不自禁地狂吻起她來。這時,他體味到了以前只是存在於想象中的人生真正的美妙之處,也明白了“銷魂”兩字的精確含義。
這時周菊的神影,就象那飄忽的水氣一般,慢慢在他的腦子裡淡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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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 真相
26 真 相
葉思任帶著斷橋回到嘉定家中時,修流跟素真已經離開葉府,去了南京.
周莘見了斷橋,又疼又怨,摟著她,滿臉是淚道:“橋兒,你真是太任性了,怎地這麼長時間了,也不給家裡來個信?!”斷橋又去拜見了周菊,她拉著周菊的手笑道:"小姨子,你長得這麼美,我見尤憐,難怪劉不取先生這麼眷戀於你.只是他眼下還抽不開身回來看你,倒把你弄成閨中怨婦了。"周莘含嗔數落她道:"橋兒,你真是越來越沒有規矩了,怎地跟小姨子這般說話,沒大沒小的."
周菊笑道:"橋兒的脾性,便跟姐夫差不多,都是率性而發,天真自然.哪象姐姐這般文靜。"
斷橋問周莘道:"娘,那修流在哪?是不是聽說我回來,便躲起來了?他真要躲起來也好,反正我在長江上把黑旋風弄丟了,也怕挨他的罵."周莘正要說話,葉思任忙朝她搖了搖頭.周莘於是笑對斷橋道:"原來你也有怕捱罵的時候.那黑旋風是誰?你怎麼這麼不小心,把人家給弄丟了?"葉思任道:"那黑旋風是修流獵馴的一隻黑老虎,後來交由橋兒帶著."周莘聽了,倒抽了一口冷氣,忍不住又細細打量了一番斷橋,看她有沒有傷到了什麼地方.
斷橋嘟著嘴道:"爹,你騙我,你不是說修流他在我們家嗎?"周菊跟斷橋道:"修流他們兩天前就已經去南京了."斷橋道:“娘,你說‘他們’,莫非修流哥還帶著誰來了?”
周莘嘆口氣道:"橋兒,修流他雖說是你舅舅,可也是小孩脾性.那天他帶了素真姑娘來咱們家,可是說來就來,說走就走."斷橋愣了一下,笑道:"娘,你說修流是我舅舅?我現在早就不是小孩了,你還跟我開這種玩笑!"周莘猶疑地問葉思任道:"相公,難道橋兒跟修流相處這麼長時間了,她對修流跟她的關係這事還一無所知?"
葉思任笑道:"娘子,小孩子家的事,怎能當真?橋兒能跟流兒結識,既是巧事,不也是喜事一樁嗎?"
周菊笑道:"姐夫不知見過流兒帶回家的素真姑娘沒有?"葉思任道:"我們在金山寺見過面,她便是史可法的女兒,人長得輕麗乖巧."斷橋急道:"爹,娘,你說修流他還帶了個女孩上我們家來了?他這是什麼意思?"
周莘正色道:"橋兒,你該喚修流舅舅才是!"
斷橋忍不住哭道:"你們騙我,修流他只比我大三歲,怎麼會是我舅舅?!我一定要問他個明白!"說著,扭頭便跑到自己房間去了.
葉思任嘆口氣道:"娘子,菊妹,這事真是橫生枝節了.橋兒倘若跟流兒好下去那倒也罷了,如今又多出來個素真姑娘,而且還是史可法親口許諾要將素真匹配給流兒的,這事便麻煩了."周菊道:"姐夫,可流兒他跟斷橋是舅甥女關係呵!這事如何使得?!不是亂了倫常了!"周莘也道:"相公,咱們周家多少也算是有些名望的,此事若傳揚出去,須吃人笑話,在我過世的爹孃面前也說不過去."
葉思任長嘆一聲,想起趙及說的話,則聲不得。周菊道:"姐夫,所以我跟莘姐合計了一下,流兒還是跟素真姑娘在一起為好.他們倆倒也挺般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