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25部分

本每去考慮其它的事.由尾雖然狂妄自大,但他縱有不是,也算是我的師兄,我豈能見死不救.我擊出的那一掌,原料想溫老爺子定然會回身自救的,卻沒想到,他真玩上命了."

溫眠撐著站起身來,臉色慘淡地來到榻上坐下,他深沉地運了一口氣,道:"我早說過,'血雨腥風,出劍奪命'.沒想到修流他還是救了由尾一命.修流失手在先,已是由尾贏了,不過修流又替由尾擋了一劍,兩人算是扯平了.沒心肝為了救我,被震成重傷,總算老朽幾十年來沒看走眼.鐵巖他也並非有意傷我,今日之事,便到此為止.你們都給我下山去吧.老夫已經醒著快兩個時辰,需要清靜踏實地睡上一覺了."

說著,他示意爛肺泡給鐵巖解開了穴道.

突然,院外有人高聲說道:“明月初上,睡翁為何卻要讓列位匆匆下山,高枕安臥?如此豈不讓這清涼醉美之夜,黯然失色?”

院外那人話聲方落,只見臭豆腐匆匆跑進院來,跟溫眠說道:"老爺子,這來人不聽我勸阻便上了山.他竹笠布衣芒鞋,身背長劍,言行古怪,自稱是來自東瀛九州島的鼎木丘.他武功深不可測,我阻擋他不住,現下他人已到院外了."

溫眠嘆口氣道:"來的人便是這由尾的師傅,你如何攔得下他?!"隨即朝院外朗聲說道:"客自遠方而來,既已到蔽家山院之外,何必不進來一敘?"

隨著一陣清爽的笑聲,鼎木丘人已經飄然走了進來,他摘下竹笠,團團作了個揖.

鐵巖忙迎了上去,問候一聲.鼎木丘愣了下,問道:"原來是山川呀!你如何也到了這裡?莫非我前腳剛離開阿久根,你後腳跟著就溜出九州島了?真是貪玩.跟你娘說了嗎?"鐵巖笑道:"兒子造次,想到大陸來遍訪名寺高僧,未曾告於父親,請父親恕罪.我也沒跟娘說,一說了,她還會讓我出來嗎?"

鼎木丘道:"罷了,人都來了,還怪什麼罪?你來大陸後沒有肇事吧?"鐵巖低頭道:"方才我不慎出手,一掌誤傷了沒心肝先生."

鼎木丘掃了眼院中,便走到沒心肝身邊,問道:"便是他嗎?"鐵巖點了點頭.鼎木丘伸掌貼在沒心肝的背上,運起內勁.一盞茶的功夫,沒心肝猛地大叫一聲,噴出了一口濃血.

鼎木丘舒了口氣,道:"閣下好好將養兩天,應無大礙.僕代犬子賠禮了."說著,向沒心肝鞠了一躬.修流心想,這鼎木丘倒是很有大家風度,比他徒兒由尾強多了.

鼎木丘走到榻前,朝溫眠行了一禮,笑道:"在下鼎木丘.小徒由尾先在下一步來到山上.他生性草率,缺乏禮數,不會行事,適才怕是惹惱了睡翁."溫眠道:"惹惱老夫倒說不上,擾了老夫的清夢倒是真的."

鼎木丘看到角落裡的那兩位東洋女子,皺著眉頭道:"睡翁嗜睡如命,不近女色,由尾卻送女人上這清靜之處來,已是大為不恭,真是胡鬧,難怪睡翁生氣.你們還不快快退下!"那兩個女子慌忙斂起裙裾走了.

溫眠冷然道:"老朽自江湖中抽身退步已有數十年,行止名聲早已絕跡,卻不知何來榮幸,今日竟得你們域外高人高徒同時光顧,讓我蓬蓽生輝?!"

鼎木丘笑道:"樹欲靜而風不止.不見出世者如漢代焦光這等大隱,當年隱居於這焦山上,後來還不是聲名四播,以至山以人名?!竊以為,隱的意義有兩種,一種是走終南捷徑,以退為進,終於登上廟堂之高.一種是逃避舊往,洗心革面,然則心境與往日畢竟有千絲萬縷關係,此謂形隱而心不隱.以睡翁當初在江湖上的作為看來,只怕諸多故事,不能一睡了之.睡甕之意不在枕,在於大夢之間!睡翁,這些閒話,不知當否?"

溫眠道:"我以長江為床,青天為帳,焦山為枕,高臥無憂,不與世上往來,何來求名?說到形隱心不隱,當年'血雨腥風'惡名滿江湖,我敢做敢當,又何必逃避?!"

鼎木丘笑道:"睡翁所言高枕無憂,依在下看來,此言大謬.雖說人生如夢,萬事只是過眼煙雲,但終日去做那清秋大夢,卻未必能夠逃避人生.況且這夢中之景象,又無非只是俗世的翻版而已.此言當否,睡翁?"

溫眠點點頭道:"這話有點意思了.那麼,如此說來,閣下是來找老朽了卻故事的了?當年釜山之戰,令尊鼎千松的確是命喪我手,其時故事,如今似乎並沒有什麼公道可以討還的.閣下如若想要老朽這條老命,老朽只好奉陪折騰幾下."

鼎木丘笑道:"恩恩怨怨,當斷則斷.家父是個武士,隕身戰場,理所當然,也是僕家族的榮譽.睡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