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州縣,隊伍也不斷壯大起來。但是滿清軍隊很快就開始反撲了。其時在江西的清兵,多是洪承疇手下的精銳部隊。幾場仗打下來,丐幫跟黃道周帶來的幾萬人眾,頓時作鳥獸散。又一個多月後,黃道周也被清兵逮住了,送去南京。
修流見大勢不好,便將丐幫暫時解散了,讓大家各自回到原先的府屬之地去,以圖再舉。但是他心裡也明白,經過這一仗,丐幫弟子的雄心,定是又冷了幾分了。
斷橋道:“修流哥,我們還是回家去吧。”
修流嘆道:“橋兒,回哪個家去?我們現在還有家嗎?”
斷橋道:“要不我們就回閩中去。眼下也只有那裡是清靜之地了。修流哥,難道你還沒看得出來,咱們大明的大勢已經去了?!”
修流道:“我也知道這點,但是誰讓咱們生來便是大明的臣民呢!橋兒,我現在還有一事未了。”
斷橋道:“什麼事?”
修流道:“說出來只怕你不高興。我想再到南京史家去一趟,把我們倆的事,跟式微和素真他們說清楚了。然後我們想去哪裡便去哪裡。”
斷橋笑道:“你是不是想那位小女道姑了?”
修流笑道:“這事隨你怎麼說都行。但我只是喜歡你的。”
斷橋道:“你愛上哪兒去便上哪兒!我只怕你到時候又顧不上自己了。”
兩人於是又回到了錢塘江畔,想從水路北上。他們對著茫茫江水,想起被錢塘江潮掩沒的“夫妻肺片”夫妻倆,兩人禁不住又淚流滿面了。他們買了香燭,對著大潮,跪拜過了。
兩人正要找船過江,忽然見到一艘船從遠處駛了過來。只見那船頭上站著兩人,修流跟斷橋仔細看了,便是鐵巖跟大麻。
鐵巖大老遠便朝他們倆喊了起來。斷橋道:“他們不是在閩中嗎?怎地又上這裡來了?”
修流笑道:“許是鐵巖找你來了。”
斷橋道:“他真是要找我來,我乾脆就輸他兩子,跟他去算了!”
修流氣鼓鼓地道:“原來你一直沒忘了他!還有那個棋約!”
斷橋笑道:“跟你開個玩笑呢。沒想到你也喜歡吃醋。”
修流道:“在這種事上,誰不吃醋?你不是也吃過我的醋嗎?”斷橋想起素真,臉色紅了。
正說著,那船已經靠近岸邊。鐵巖道:“斷橋姑娘,修流兄,兩位要過江去嗎?”
斷橋道:“你們要上哪兒去?”
鐵巖道:“我們要回九州島去。”
斷橋道:“如此,我們正好可以搭一程你們的船。我們要去南京。”修流與斷橋便上船去了。
大麻跟修流見過了。大麻笑道:“修流君,這次我在閩中山上呆了近月,收益匪淺。我將我新悟出的一套武功,討教於懸念道長,道長手把手指導了我一個月,使我的武功,大有長進。”
修流笑道:“卻不知是何武功?是一套新劍法嗎?”
大麻道:“懸念道長將它取名叫做‘柔術’。它不單只是劍法,還有其它的招式,例如空手相搏等。它講究的是在近戰搏擊時,使用自身的力道,去化解敵方力道的一種武功。”
修流道:“這頗有些象中國的內家拳。大麻君可否露上一手?也好讓我開開眼界。”
大麻站了起來,笑道:“修流君請出手吧!”
修流道:“為何要我先出手?”
大麻道:“你不出手,我如何出手?這套武術的確是淵源於中國的內家武功,講究後發制人。”
修流聽了,猛然拔劍而起,一劍便向大麻刺擊過去。大麻拔出劍來,順著修流的招數,還了一招。突然間,他覺得自己的劍招受到了重擊,幾欲脫手,他一驚之下,忙後縱丈餘。
大麻說道:“修流君,你的劍法已到了爐火純青,匪夷所思的地步。僅憑我如今的功力,我已經不能取勝於你了。但是我對‘柔術’一技,還是會精研下去的。你的所長,在於精湛的內力。而我之所長,卻在於招勢的變化。”
修流笑道:“大麻君,你這話說的是。但是我離武功的最高境界,還有很大的距離。武功的最高境界,應該是隨心所欲,無招無式。願你的‘柔術’,早日獲得成功。幾年之後,咱們再來比過。”
一邊的鐵巖跟斷橋道:“斷橋姑娘,我這次跟那位小道士下了一個多月的棋,他的棋技在你我之上。真是個高手,不過,我的棋技也精進了不少,估計可以讓你一子了。咱們要不要擺上一局?”
斷橋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