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整片刻,狼墨便讓眾人整裝待戈,出發。
不知是斬殺馴狼後,殘留的煞氣,抑或是眾人身上散發的戾氣。後面的行程,相安無事,平靜得連一隻兇獸都沒有遇到。
“臨近黎明瞭!狼墨離部落還有多遠?”江晴扯動下肩上的藤繩,磨得太久,肩膀上的皮都蹭破了。她不得不用手墊著緩解破皮後的刺痛,雙腳微微發麻,微痛的腳板,怕是磨出了不少水泡。
“快了,越過這片森林便是部落的狩獵區。”狼墨柔聲道,視線淡淡地掃過江晴雙肩,倏地被上邊沾染的血跡所吸引,伸手接過藤籮,冷戾道:“受傷了怎麼不開口,該死——”
禁不住責備自己大意,明知道江晴不久前才受過傷,他竟將這事忘了。見著江晴靠著樹,粗喘著呼吸,雙腳不自然站著。
一把將江晴摟入懷中,冷道:“腳是不是也受傷了?”
他見過江晴部落的衣物,就算強大如氏族都不曾有過。生活優越的江晴,必定沒吃過苦,可現在她卻跟著自己挨餓受凍,一瞬間狼墨冷峻的臉冷若冰霜。
“沒事,只是不習慣長時間走路,磨出了水泡,回部落後休息一下就好。”江晴小聲道。
她不是什麼嬌嬌女,受不得哭。以前和周恆在一起時,什麼苦沒吃過,什麼累沒受過,沒道理來了獸神大陸就做不到。
“別動,不然有你好受的!”狼墨黑著臉,小心揭開她肩上的獸皮,但見一道道緋紅的磨痕,有幾處更是蹭破了皮,泛著點點血絲。
肩膀都這樣了,腳板情況怕是更糟!
狼墨那張寒俊的臉,霎時間佈滿陰森,讓站在周遭飛鷹部落的人瞬間退開五六米。
懼怕注視著狼墨,一頭霧水望著狼墨,很顯然不明白髮生了什麼事?
“我……”江晴支吾張嘴,見他神情陰鷙。只得閉上嘴,沉默什麼都沒說,發怒的狼墨她才不想遭惹,誰知道小心眼的他會不會事後報復?
“狼墨,發生什麼事呢?”鷹雲湊近問道。
目光疑惑掃過江晴,但見狼墨接過她肩上的藤籮,將人兒橫抱在胸前。這情形多少有些怪異,眼下還沒到逐風部落,狼墨憋得很了?鷹雲炯炯有神想著。
狼墨冷著臉,幽幽掃過鷹雲,什麼都寫在臉上。
“江晴受傷了,這處離部落不遠,摩卡他們也該到了!”狼墨冷冷地說,要不是飛鷹部落折騰這麼多東西,江晴哪會受傷?
他絕不承認這是在遷怒!
“什麼,江晴受傷了?”鷹雲一驚一乍,緊盯著他懷裡的江晴,江晴什麼時候受的傷?他怎麼不知道?
“愚蠢!”冷諷,陰森森瞥了鷹雲一眼,神情很是不耐。要不是為這白痴的部落,江晴哪會受這傷?
“受傷了,讓我看看。”芽上前,神情倨傲,像是施捨一般,手上的藥丟在江晴懷裡,那樣子怎麼看怎麼欠扁。
“啪!”狼墨揮手拍掉芽伸過去的手,冷然掃過芽,“不用,管好你自己的事。”
冰冷掃過芽後背揹負的藤籮,裡面不過是些簡單的藥草,且還是曬乾後的。看著多卻不重,最多不過二三十來斤,想著江晴為飛鷹部落蹭破皮,連腳都受了傷。
可飛鷹部落的人,卻清閒萬分。
當即,對鷹傑的印象差了幾分,心裡有些後悔將飛鷹部落納為盟友。有桃源之地,部落壯大不過是時間早晚的問題,他何必在乎這點時間,現在牽連江晴受傷。
鷹傑嘴角抽緊,狼墨那不冷不熱的視線,鷹雲和芽可能不明白。卻瞞不過鷹傑這老狐狸,很顯然狼墨不滿了,不滿飛鷹部落優待芽。
芽是醫師,平日裡部落眾人對她多少抱著敬重的心態。這不,他也忘了這一遭。
芽冷清的臉,一閃而逝狼狽。
在飛鷹部落眾人對她都十分敬重,何嘗有人敢對她大呼小叫。更別說是責備,狼墨當著眾人的面落她的臉,絲毫沒把她看在眼裡。
鷹雲大咧咧看著,芽自尋死路,他才懶得管。從小,他就看不慣芽這清高的樣子,鼻孔朝天,像是所有人都虧欠她似的。
狼墨冷酷的性子,死亡之森哪個部落不清楚。
芽偏偏喜歡自以為是,還真以為這是在逐風部落,所有人都會遷就著她?
“狼墨,芽沒別的意思,你看天色都亮了,我們是不是該趕路了?”說著,朝鷹雲使個眼色,示意他將芽帶走。
鷹雲聳聳肩,不管芽兇狠的視線,拖著人丟到丹麗的面前,道:“母親,看著點。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