準備好明天要用的東西,自認一切都安排妥當,商平站在床前看著床面想了一會,走到拉開了床頭的一個抽屜,拿出了一瓶安眠藥。
還是吃兩顆吧,明天還有個商談會,不能沒精神。
其實也並非什麼大事,只不過看到了那種情形,他今晚可能又會做那些夢了。
曾經有很長一段時間,他不斷的做夢,反反覆覆在那些夢境裡無法解脫。然後醒來,卻又忘了自己究竟夢到過什麼。
那時候,父親長期不在家中,母親呆在佛堂裡寸步不離。上的學校是附近的貴族小學,小孩子有的時候比大人想的要知道得更多東西。他所剩的,也只有那個家。
大大一個屋子,傭人來來去去,卻只有銘銘會和他說話,陪著他玩耍,甜甜的叫他哥。睡覺的時候蜷在他懷裡笑,哭的時候窩在他的肩膀上燙著他的心。
這一輩子,都是我們欠她的,知道嗎?答應媽媽,不要和銘銘搶任何東西,不論她做了什麼,你都要讓著她。她是你的妹妹,讓讓她。她要什麼你有的你就給她吧。
因為你所有的東西,都是欠她的。
縱使母親不說,銘銘也會是他的珍寶。
一輩子
“這是幹什麼?”餘多仍舊遵守著自己的時間表在午飯之前溜到了商平的住所,結果卻在小區裡的花圃旁邊看到了商平。還有商平肩膀上的奇怪罐子。好奇的繞著一個金屬罐子看了半天,餘多對於上面的中興氣業幾個大字不知甚解。這罐子有一米多高,灰藍色,圓柱形。上面的開口似乎也是金屬做成的,帶了一圈子膠片墊子,還帶有一個環型開關。
“沒看到?我在搬煤氣。”商平將煤氣罐子放在了路邊的花圃欄邊緣。
近來商平那小地方多出了個半定期自動上門的吃客,幸好每次上門那吃客都記得帶上足夠的糧草供應,否則商平不知道自己會將他怎麼丟出去。
不過多了個人,消耗在食材上的少了,其他花銷不免多了起來。
商平現在住的地方可沒有煤氣管道那些高階玩意。但是煮飯燒水都要用煤氣,所以也只能定期到樓下不遠的煤氣填充店面去轉一圈,給自家的煤氣罐子加氣。
“很重?”餘多看著比自己腰還粗的煤氣罐子,再看看商平那身段,認定這是個不可多得的好機會“我來吧。”
“好。”商平沒打算客氣,這次比上一次提前了一個多星期充氣,可都是餘多造的孽。
商平一把將罐子放在了地上,餘多卷好袖子站定位置。商平的罐子秉承他一貫的風格,給擦的光潔無比,套著中間的地方還加上了一層粗布。餘多蹲下來,瀟灑的將罐子壓倒了自己肩膀上,然後雙腿用力腰上一伸……
“啊……輕點,輕……嗯……啊啊!!!!”餘多趴在客廳的行軍床上痛苦的想掙扎卻不敢妄動,只能嗷嗷直叫淚流滿面的權當發洩痛苦,商平在他身上狂翻白眼。
“沒用就別拖累別人,一個煤氣罐子都能讓你扭到腰。還要浪費我的藥酒。”商平憤憤的將剩餘不多的雲南白藥跌打酒倒在了餘多的腰上,狠力的當作洗衣板搓。
“別……輕點,輕……啊!你謀殺親夫啊!!”
“謀殺什麼?”手勢頓時停住,空氣中陡然泛起了陣陣涼意。
“這個……小四……”餘多艱難的想回過頭……可是商平已經離開床邊去了衛生間洗手。
“差不多了,你今晚現在這裡住一晚上吧。”
好不容易拋頭顱撒熱血傷筋動骨得來的肌膚之親,就這樣……???不到十分鐘??
他悲劇啊………………
因為煤氣罐風波,餘多在商平那白躺著準備當上N天的半植物人。第一天是商平留的人,而第二天開始,自然是餘多賴著一動就說腰痛的結果。
迫於公事的商平也沒時間和躺在床上挺屍的餘多糾纏,簡單交待了幾句,弄足了能讓餘多撐到晚飯的食物,就匆匆忙忙的去趕公車了。
於是心花怒放的餘多讓自己的一兄弟兼帶副手送來了一箱子衣服牙刷等日用品,正式的霸佔了商平大廳裡的行軍床。
商平忙著處理兩單子,一時也沒真的就將他踢出去。
老二得聞此事,第三天特意登門探望了一次,假惺惺的詢問餘傷患需不需要上醫院做個詳細檢查,以免落了病根老來淒涼。
餘多同樣假惺惺的客氣回拒了,坦言到有小四幫忙那啥啥啥,就已經勝過千般良藥。為了此良藥,這點痛是必須的!!一邊還在大口大口的往胃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