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況,但他知道老一輩的人都有種特別的堅持,他若親自前去,所能獲得的效益更大。
所以他現在人在高速公路上,前後還各有一輛車隨行,包括司機,全都是天河幫裡訓練精良的保鑣,所有人都小心翼翼,隨時注意有無可疑車輛尾隨,不讓隱藏暗處的敵人有機可乘。
居宇拓不知不覺打起哈欠來,看著外頭的景物,想順便將發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理出個頭緒,腦筋卻益發紛亂——司機由照後鏡看到主子疲累的神色,建議:「離目的地還有一個小時,幫主累的話,先睡一下會比較好。」經他這麼一提醒,居宇拓才警覺到自己打哈欠的頻率幾乎是每分鐘一次的程度了,難道他體力的陽氣又將竭盡?
難怪他失去警戒,這跟之前一下就進入昏沉狀態完全不一樣,大概是部分魄體已經迴歸的緣故,所以不會立刻昏沉,而是慢慢的表現出疲累感。但、該死的為什麼在這時候……緊張起來。
鎮定、鎮定,居宇拓這樣告訴自己,但是等到打哈欠的頻率增強為一分鐘三次以上的時候,他知道絕對撐不下去了,用最後的一點力氣撥了電話給弟弟。
「找他來……」
居宇樓早有隨時接到哥哥求援電話的心理準備,從容不迫地問:「哥哥人在哪裡?」「高速公路上……」響應的音量愈來愈低,「我不知道……突然……」「隨行的護衛是小秦吧?電話給他,我跟他說。」冷靜交代。
右前座的保鑣沒頭沒腦接過手機,不經意地碰觸到了幫主的手,瞬間頭暈了一下,好像力氣從手上流洩了出去,他觸電似的迅速收回手,暈眩的感覺不見了,剛才那是錯覺吧?保鑣想,卻又覺得奇怪,幫主的手竟然冷的像冰一樣。
手機裡傳出居宇樓的聲音,保鑣立刻正襟危坐,專心聽電話那頭的指示。
居宇拓剛才也感受到保鑣手上的不尋常波動,他很熟悉,那就是人體的陽氣,當他之前與那神袐男人交媾時,身體上也有同樣的反應,但之前吸收陽氣時的速率較徐緩,不像剛剛那樣湍急。
他突然想到,車子前頭有兩個年輕男人,只要他開口要求,一定就能立刻補充體內所需,這很簡單,只要握握手而已,起碼能撐到那個人出現為止。
居宇拓微張了張口,最後卻沒發出任何聲音。
他已經習慣那神袐男人的碰觸,不想換,而且這身體異常的事情愈少人知道愈好。
軟軟的坐在車後座上,眼皮如鉛重垂,陰冷氣流由腳底逐漸上升,他覺得冷,冷徹入骨,身邊的時間像是被冰塊給凍結住了,他甚至看見那些因為驚嚇而暫時離體的魄靈在身邊不斷遊移。
身體目前唯一的感覺是:焦渴。
焦渴欲死。
第五章
居宇拓對周遭變化還是有感覺的,他聽見保鑣用無線電連絡其它隨行的車輛,說臨時更改目的地,三輛車立即從最近的交流道下往市區中心。
在擇定了某間高階大飯店入住後,保鑣將主子抱入客房內柔軟的大床上,拉上厚重的窗簾,將光亮格檔在外,又關掉房內所有燈光,一如之前那些夜裡的固定儀式一般。
居宇拓就是在宴會上醉酒的國王,欽點了陪侍的后妃,如今靜待被遴選的人踏著無聲的腳步而來,助國王度過這漫漫長夜。
視覺無用武之地的時候,聽覺相對會敏銳好幾倍,他聽見門開後又被小心關上的喀登聲、皮鞋踩在地毯上的沙沙聲、以及脫衣服時布料窸窣的摩擦聲。
同樣靈敏的還包括觸覺,他的臉被火熱的手掌撫上,活潑潑的陽氣是雨露滋潤乾涸田地,他全身的毛細孔竟因此歡悅的舒張開來,滿意的嘆息也由口中徐徐撥出。
他來了。
男人在黑暗中幫他脫衣,同時烙下無數熱吻,額頭、眼睛、鼻尖、臉頰,無一不受到臨幸,其中唇無疑是最受寵愛的,男人花上好幾倍的心力去舔咬、吸吮,他伸舌進入,不厭其煩的一再與居宇拓相濡調情。
居宇拓漸漸有力氣了,他也抱著男人回吻,求生的渴望激起了他的熱情,他需要這男人,包括他的唾液、汗水、體溫、以及促發生命再生的元陽,而對這男人的熟悉度讓他本有的抗拒感都消失,一切依照著身體本能行事。
男人感覺到他的急躁了,卻還是耐心的愛撫,緊抱著他,手掌于堅韌的身軀遊移,煽起暖暖的火焰,指尖拂過之處,陰氣一縷縷被蒸發,成為面板上的汗水,把兩人黏膩的揉在一起。
但居宇拓還需要更多,不自覺就搖擺著腰去摩擦男人火燙的巨粗,男人接收到這明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