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叉九人一揮玉臂,九人頓時雙眼一翻,悶哼一聲,竟然全暈了過去!
看到對方揮手之間弄暈自己手下九人,夜魘心中一凜,他雖然不在乎他的手下,但他想以最大勝算結束這場戰鬥,他不怕冒險,只怕冒很長時間的險。
夜長終究夢多,夢多終究生魘。
夜魘下意識地舔了舔微微發乾的嘴唇,這個下意識的動作,已經很久沒有做過了……
夜魘掃了一眼倒在地上的夜五,道:“溫夫人,我雖不與你時常交流,但也知道夫人你煉器的造詣頗高,而且煉器的造詣並不是與修為共增的。有你這般修為和煉器造詣……在下孤聞寡陋,真不知道有夫人這麼一號人物。還望夫人解惑。”
溫夫人聽著夜魘說著不禁微微一笑,然後對著夜魘輕搖螓首,顯然不打算說明身份,夜魘只不過是想借此獲取自己的資訊,做好應變一切的打算。溫夫人忽然狡猾的一笑,又變回那個嬌媚的神情,她朝夜魘勾了勾蔥指,拋了個眉眼,笑著挑釁的道:“比比?”
夜魘心中一聲冷哼,怒氣甚盛,但臉上依然平和的道:“比?只比好象沒什麼看頭吧?”
聽完此話,溫夫人似乎想起了什麼,又道:“真的沒什麼看頭,我看大人您的手下隨便一個都能輕易拿出“傳說”這等寶貝。只怕大人您,“天靈”也有一堆吧?若我勝了你,你便送我孩兒一件,你說好也不好?”
“一堆?如果天靈這等異寶我擁有超過三件,我馬上把頭砍下來讓溫夫人你當凳子坐!”夜魘一聽完溫夫人的諷刺,馬上衝她低喝道。
溫夫人也笑笑,不再理會。
“好了,在下也不想陪笑臉。在下若輸了,任由夫人處置,反之亦然。”
比試?輸贏?這只是夜魘口頭上的修飾詞而已,一旦有機會,夜魘絕對會毫不猶豫地把對方滅了!
夜魘環視四周,朝溫夫人道:
“夫人,我等只怕要換個地方吧,否則一戰結束,在下將要露宿街頭了。”
溫夫人神色不變的點了點,心中卻也大為憤怒。夜魘這麼說,全不異於說他贏定了。
他們若在這裡鬥法比試,這城堡絕對會被轟成齏粉。
所以,贏的人將要露宿街頭,輸的人則是橫屍荒郊!
剛說完,夜魘手掌一翻,一隻羅盤般的事物就被夜魘託在手中,他將羅盤高高舉起。右手又舉到胸前豎起兩劍指,嘴裡唸唸有詞。
只見高舉在半空的羅盤彷彿受到什麼呼應一般,輕輕顫動著,漂浮起來,然後緩緩旋轉,越轉越快,直到一道乳白光柱從羅盤中央激射而出,直射到城堡上空的禁制黑幕上。
“破!”夜魘輕吐一聲。
籠罩著整座城堡的禁制黑幕砰然碎裂,寸斷開來,如水的月華飄然下落,如黎明時分,朝陽為打破黑暗而投下的第一縷曙光!
月光傾瀉到夜魘和溫夫人身上。夜魘皺了皺眉頭,似有不悅,眼睛忽然眯了起來,最後看也不看溫夫人,自己便化作一道赤色驚虹破空而去。
溫夫人朝著夜魘消失的方向默默凝望,自語道:“他竟然不會困惑天哥是怎麼出去的!”
溫夫人口中的“天哥”自然就是葉天。至於他是怎麼出去的,真的只有天知道了。
夜魘不疑惑,是因為他認為是溫夫人給了葉天解禁羅盤;而溫夫人疑惑夜魘為何不疑惑,則是因為她根本沒給葉天解禁羅盤。溫夫人沒有深究,依然望著夜魘消失的方向,微步向前走去,她剛走第一步,身子就泛起一陣柔和的藍光,每走一步,藍光便越盛,直到第七步時,她已被重重藍光包住,化作一團藍光,隱沒了身影。
不知何處來風輕輕一吹,藍色光團就此被吹散開來,化為了點點晶瑩,婉約地消散在月光之下。
溫夫人已然不見了身影……
………………
離夜魘的城堡不知多遠的一個大海上空,夜魘閉著雙眼漂浮在肅穆的夜空之下。海風夾雜著潮溼的鹽味把夜魘漆黑的大袍吹得獵獵作響,不時捲起的洶湧的海浪一個又一個,鍥而不捨的滾向遠方。
夜魘面容冷俊,內心卻隨著波浪在澎湃。很多年前,他曾在此地葬送過一名貌美女子的生命,他甚至還記得那女子對他的譏誚臉龐以及惡毒的詛咒。為何她竟如此深深厭惡夜魘?明明是她背叛了他,令他險些喪命,難道被背叛者反要遭到唾棄?夜魘不知道,也不再去回憶,他的嘴角已微微抽搐,面色猙獰如絕望野獸。
“欺騙我的人都得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