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弼的帶領,讓大魏甲士士氣高漲,其餘士卒也跟隨著向城牆進發。
宋軍也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進行反擊。
滾木,拴著粗壯的鐵鏈,上面全是倒刺,一旦被砸中,非死即傷。
擂石,上面也有被磨得鋒利的稜角,被砸中也好不到哪裡去。
宋軍弓箭手也不停地向城牆下釋放箭矢,同時,還有士卒將猛火油和轟天雷扔下城牆。
只不過這種手持的利器體積小,威力也不大,所以現在宋軍庫存並不太多了。
雖然重甲能夠防住弓箭,但是面對滾木擂石也沒有作用。
古弼身手還好,不過也要躲避滾木擂石,他也嘗試劈斷鐵鏈,但是宋軍士卒根本不給他機會,每次他揮刀劈向鐵鏈,就會有士卒向他扔來巨石。
於是,古弼只能躲避,這就讓他很難快速登上城頭。
而其他士卒更是舉步維艱,宋軍抵抗的猛烈,讓魏軍損失逐漸加大,再加上床弩和七發車弩開始對付井闌,如今魏軍的井闌基本失去了作用。
沒了井闌的壓制,宋軍弩兵開始發威,連綿不斷的箭矢,讓魏軍傷亡越來越大。
散熱魏軍卻根本無法登上城頭。
古弼也被一支弩箭射中,好在只是卡在鎧甲縫隙中,並沒有造成傷害。
但是重甲兵的損失讓他心疼不已,好在拓跋伏羅的命令下達,重甲兵暫時撤退。
重甲兵雖然防禦強悍,但是攻城的時候也有劣勢,就是鎧甲過重,登城的速度稍慢,更容易成為目標。
所以,拓跋伏羅不得不先把重甲兵撤了下來。
然而普通士卒面對宋軍的反擊,根本無法登上城頭,被宋軍死死壓在城下。
魏軍士卒雖然悍不畏死,但是宋軍準備更充分,接下來,宋軍見魏軍被壓制,開始對雲梯下手。
雲梯車和後世影視劇中不同,不是一把梯子,而是一種攻城器械,架設在城牆上,梯子頂端還有鐵鉤,很難被推倒,不過送錯有辦法,他們將猛火油淋到雲梯車上然後將火把扔下去,雲梯就被大火吞噬。
就這樣,魏軍只能後撤,拓跋伏羅這個時候也下令鳴金收兵。
魏軍第一次攻城以失敗告終,城牆下那些受傷的魏軍士卒也只能自生自滅了。
不過就算逃回大營的魏軍士卒,也很難得到救治,魏軍和宋軍不同,沒有那麼多隨軍醫者,所以,魏軍的傷兵營裡一片哀嚎。
拓跋伏羅不得不將傷兵營移走,以防打擊士氣,然而此時的魏軍士卒卻沉默了許多。
畢竟,他們不少都和宋軍交過手,透過幾年的發現,他們覺得宋軍多次打勝仗,已經驕傲了,他們則比以前強大不少,不會比宋軍弱。
然而事與願違,宋軍戰力依舊很強大,今日一戰,魏軍損失近四千人,其中重甲兵還傷亡近百人,而宋軍傷亡不過二百餘人。
這樣的差距讓魏軍士卒認清了現實,他們依舊不是宋軍的對手。
這種悲觀的情緒在魏軍大營中蔓延,不止普通士卒,哪怕校尉,甚至是一些偏將、副將也有些悲觀。
很快,有人來到了中軍大帳,求見拓跋伏羅。
“末將拜見殿下。”
“什麼事?”
“殿下,末將發現營中大軍士氣低落,不少士卒私下議論,說我們無論如何也打不過宋軍,襄國也無法被我們攻破。”
拓跋伏羅大怒,拍案而起,“是什麼人在營中散播謠言?”
那名將領道:“殿下息怒,並不是有人散播謠言,而是今日一戰,損失頗大,士卒似乎沒有了底氣。”
拓跋伏羅也冷靜下來,畢竟魏軍和宋軍交戰敗多勝少,所以大軍因為今日一戰,有悲觀情緒在所難免。
然而不能任由這種情緒蔓延下去,否則對大軍不利。
於是,拓跋伏羅道:“傳令,眾將中軍議事。”
“諾。”
拓跋伏羅只能將將領聚集起來,先想辦法提振士氣,同時,還要想辦法讓士卒看到希望。
“參見晉陽王殿下。”
“不必多禮,坐。”
“謝殿下。”
拓跋伏羅環視眾人一圈,然後道:“諸位,雖然今日我們沒能攻破襄國,而且宋軍比我們想象的要更加不好對付,但是,本王發現一個比宋軍還要可怕的對手。”
說到這裡,拓跋伏羅停頓了一下,看著眾將,眾將也都在思考,比宋國還可怕的對手,那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