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義隆得知袁齊媯再次懷孕,心裡也期待起來,但是還需要等待幾個月才能見到自己的嫡長子。 不過劉義隆打算等他一降生就立他為太子,希望這一世能夠父慈子孝。 魏國使者離開宋國,心裡並不好受,看到繁華的洛陽,他感覺魏國並不比宋國強多少,甚至很多地方不如宋國。 回到平城,將所見所聞告知拓跋燾,拓跋燾聽後也沉默了,他也認為劉義隆遷都洛陽必然花費巨大,宋國國力必然會下降。 可是這一戰宋國居然和魏國勢均力敵,雖然互有勝負,但是誰都沒有佔到便宜。 不過拓跋燾暫時不用擔心宋國的威脅,這一戰宋國也有一定損失,劉義隆還下了《罪己詔》,所以宋國短時間內不會再進犯。 拓跋燾再一次將目光看向遼東,燕國的存在讓他很是難受。 如果這次沒有燕國的牽制,宋國也不會如此大膽的進攻。 如今正好可以趁機攻打燕國,燕國在宋魏交戰時一直屯兵邊境,這就是很好的藉口。 雖然這個藉口有些牽強,但是也算合理。 拓跋燾信心滿滿的將攻打燕國的想法在朝堂上說出來後,遭到了大臣的反對,這次不是貴族,而是以長孫翰和樓伏連等人為首。 “陛下,大魏剛剛經歷和宋國大戰,如今國力尚未恢復,而且糧草不足以支撐一場大戰。” “陛下,士兵經過多次調動,疲憊不堪,無法再度進行征戰。” 看著侃侃而談的眾大臣,拓跋燾也感覺自己有些著急了,但是隨著宋國日益壯大,拓跋燾當然著急,尤其燕國的存在阻礙了魏國的發展。 拓跋燾看向崔浩,雖然曾經對於崔浩有些懷疑,但是經過這次,拓跋燾對於崔浩依舊很依賴。 “崔卿,你意下如何?” 崔浩之所以沒說話,是在觀察拓跋燾的表情,如今拓跋燾發問,崔浩知道,拓跋燾被他們說服了。 “陛下,臣以為諸位所言是實情,而且經過平叛和宋國交戰,士卒確實疲憊,況且糧草也是問題,還有就是陽平尚未穩固,所以臣認為不宜對燕國用兵。” 聽崔浩說完,拓跋燾也很是無奈,上次提出攻打燕國,貴族出來反對,這次也是沒人支援。 但是兩次是不一樣的,上次貴族是為了反對而反對,這次確實是有心無力。 魏國自從攻滅夏國,一直沒有完全恢復,而且魏國比歷史上少了很多的地盤,所以糧草、人口都是大問題,但是一時半會也無法解決。 “陛下,臣認為應當休養生息,鼓勵耕種,等待時機,如今宋國勢大,暫時避其鋒芒,以待來日。” 奚斤說出了自己的想法,並且得到了眾人的支援,拓跋燾也覺得有理,明知對手強大,還要和對手死拼,那不是傻子嗎? “既然這樣,各部將領抓緊操練兵馬,囤積糧草,還有鼓勵百姓耕種。” “諾。” 不久,出使的使者回到平城。 “參見陛下。” 拓跋燾在書房召見他。 “平身吧。” “謝陛下。” “這次去洛陽感覺如何。” 拓跋燾很想知道劉義隆把洛陽皇宮建成什麼樣了。 “陛下,臣這次所見所聞恐怕會讓陛下失望。” “哦,快快說來。” “陛下,洛陽十分繁華,而且臣所見洛陽百姓對於宋國朝廷十分信任,而且據臣瞭解,宋國對待百姓十分仁厚。” 拓跋燾陷入沉思。 使者繼續道:“洛陽皇宮並不是很恢宏,甚至有些寒酸,可見宋皇並未投入大量金錢去修繕。” 這讓拓跋燾更加疑惑,按理說,劉義隆作為皇帝,皇宮的修建必然是重中之重。 “陛下,臣瞭解劉義隆將部分修繕皇宮的金錢暫時作為陣亡將士的撫卹,而且劉義隆將洛陽皇宮的修繕擱置了。” 拓跋燾眉頭皺的更深了,他也感覺到劉義隆的難纏。 “還有,臣聽說,劉義隆不僅下了《罪己詔》,還在洛陽宮門前立了一塊英烈碑。” 拓跋燾嘆了口氣,“還有什麼見聞?” “沒有了。” 拓跋燾讓使者回去休息,心裡卻不平靜。 這個時候,崔浩求見。 “參見陛下。” “不必多禮,說吧。” “陛下,臣此來是關於鼓勵百姓耕種的。” “有什麼問題嗎?”拓跋燾多少有些心不在焉,使者帶回來的訊息讓拓跋燾有些挫敗。 “陛下,據臣瞭解,百姓手中土地極為有限,光靠百姓的賦稅,恐怕無法湊齊攻燕的軍糧,更不用說日後和宋國的大戰了。” 拓跋燾疑惑,“據朕所知,河北土地眾多且比較肥沃,怎樣百姓手中沒有土地呢?” “陛下,原本大量土地掌控在貴族手中,這次貴族叛亂,朝廷收回部分土地,但是依然不夠。” “這個朕知道,為何還不夠。” “陛下,其餘未參與叛亂貴族手中還有不少土地,但是卻只是總數的一少部分。” “那其餘土地呢?” “寺廟。” 這兩個字一說出,拓跋燾明白了,自從漢朝時期佛教傳入中原,慢慢的開枝散葉,如今佛已經初具規模。 大約在公曆紀元前後,佛教傳入華夏。在漢代被視為神仙方術的一種,至南北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