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朝會持續了一個半時辰。 下朝後,工部和禮部的官員被留了下來,去南書房彙報龍舟賽的籌備情況。 而其他的官員則自行離開皇宮回自己的衙門或者回家。 丞相李璟準備回中書,但走出皇宮的他,被自己的好友,同僚紫光祿大夫齊永賢叫住了。 “可否借丞相的馬車坐一坐。”齊永賢走過去和自己曾經的同窗,三十多年的同僚打了個招呼。 李璟停下腳步,回頭看著這位好友。 明白對方的意思後,他點了點頭,道:“好啊,齊兄請上車吧。”李璟直接稱對方為齊兄,多年前他就是這麼叫的,那時他還不是丞相,而對方年長自己幾歲,曾對自己多般照顧。 隨即,兩個年過半百的老人一起上了車。 不過車子沒有駛向中書衙門,而是駛向了丞相府。 車子一路往前,而在半路上時,齊永賢突然嘆了口氣,說道: “丞相啊……我今日倒也不是想去你相府喝茶,而是有些話想跟您說呀。” “齊兄有什麼話就直說吧。”李璟明白這位老友是有話要和自己說,才上了自己的馬車。 齊永賢長嘆一聲,然後又失望的搖了搖頭後,說到:“丞相,您身居高位,一人之下萬人之上,您也是老臣了,更是當了七年的丞相。可如今您為何不勸阻當今皇上,任由她無視禮法,無視祖宗的制度,做出一些荒唐荒謬的事情。” 李璟也跟著嘆息了一聲,他看著眼前的同僚,好友,有些無奈地說道:“齊兄啊,我也是無能為力啊。” “此話怎講。”齊永賢沒想到丞相這麼回覆自己。 “齊兄,當今皇上是什麼樣的性子,您還看不清楚嗎?她若要做的事情,誰阻止得了。” 齊永賢皺了皺眉頭,不大明白丞相說的。 他對當今皇上並不是特別瞭解,因為平日裡他並不進南書房議事,皇上也很少召見他。 他想了想,回道:“我就不明白,這皇上不過二十歲的女子,怎麼就這般固執己見,這般聽不進勸呢。” 李璟搖了搖頭,嘴角抿出了一絲苦笑,道:“齊兄,您說這話就錯了,皇上倒也不是固執,而是和我們這些人在想法上有極大的不同。” “什麼意思?”齊永賢反問道。 李璟想了想,回道:“皇上啊,也不知道是讀過哪些我們都沒有讀過的書,她的想法跟我們完全不一樣,也和千百年來的帝王都不一樣。她不在乎禮法祖制,不在乎王公貴族的私利,甚至她都不在乎皇權,不在乎她現在的皇位。” “她在乎的是什麼,是這天下人,是百姓。她會因為兩個宮人被打死了,就和太后鬧僵,直接軟禁了太后,如今又因為幾個孩子哭泣,要堅決要取消宦官制度。你說,歷史上哪有這樣的帝王。” “是啊……”齊永賢點了點,認可丞相說的。現在這個女皇上確實和她們這些官員在想法上很不一樣。 “丞相,如今再讓皇上這麼搞下去,怕是朝廷將來會大亂啊。”喜歡女帝主天下,侍夫都想父憑子貴()女帝主天下,侍夫都想父憑子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