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淵想了一下,回道:“皇上,營中軍務繁雜,臣恐無法抽出時間去給那些進士授課,再說,臣武夫出身,也不擅長這些。” 楚淵委婉的拒絕了。 然而顧瑤卻並沒有生氣,而是笑道:“太傅啊,這事朕考慮了一段時間了,我大越多年來重文輕武,導致能培養的武官和提拔的將軍都十分稀少,朕去年重開武舉,就是希望能湧現一批人才。太傅是我大越最精通兵法,作戰經驗最豐富的大將軍,您去授課最合適不過,朕找不到比你更合適的人。所以太傅就不要拒絕了,朕會另付你銀兩。太傅不是白去幹這個差事的。” 楚淵:…… 楚太傅無語,當即目瞪口呆。 他不明白皇上這是啥意思,什麼叫另外付給他銀子。 他是缺銀子的人嗎?皇上何須找一個這樣的藉口。 “皇上……”楚淵想回什麼。 但顧瑤馬上打斷了他,道:“好了,太傅,東郊大營那邊,朕會找個合適的人協助你一起管理軍中事務,太傅就抽些時間去國子監授課。每月十五次課,一次課一個半時辰,朕每月付你一千五百兩銀子,算是聘你去授課了。” “皇上,您這是……” 聽到這回答,楚淵心頭一震,愣在原地,不可思議地看著眼前的帝王。 此時此刻,他才算是明白了,這皇上明面上是要他去給武學院的進士授課,暗裡卻是要派個人進東郊大營管理軍務。 皇上這是要削他手裡的兵權。 她竟然是這樣的想法,這太可怕了。 顧瑤看得出來對方眼裡的震驚和隱約的不滿,但她依然微笑著,說道:“太傅啊,咱們君臣之間一些話不便直說,朕的想法想必太傅是明白的,太傅的一些願望朕也大概能猜到。所以……太傅,咱們互相成全,不是更好嘛?” 楚淵:…… 楚淵依然頓在原地,好一會兒沒有回話。 一年多了,他這是第一次聽到皇上說這樣的話。 這個還未滿二十歲的女子,竟然有了這樣的魄力和膽量。 她這是要跟他談條件,要他放棄東郊大營的兵權。 楚淵這時將頭扭到了一邊,他深吸一口氣,讓自己冷靜一下。 要他放棄東郊大營的兵權,當下是不合適的,這樣會極大的削弱楚家在朝廷的力量,也會削弱他在軍中的威望。 但顧瑤似乎已經算準了,他更在乎的是未來的皇嗣。 這丫頭怎麼這麼可怕。 楚淵仔細想了一下,再次回過頭來時,他行了個禮,回道:“皇上,臣願意去國子監授課。” 說完,楚淵心裡五味雜陳,說不上是什麼滋味。 聽到太傅這般回答,顧瑤則微微點了點頭。然後她指了指一旁的椅子道:“太傅坐下吧,你願意去國子監授課,朕很高興,想必國子監的進士們會更加高興。” “為皇上分憂是臣的職責。” “那就請太傅多費些心思了。對了,太傅記得早日找到你說的那個可以卜卦算害喜之日的穩婆。” 楚淵:……喜歡女帝主天下,侍夫都想父憑子貴()女帝主天下,侍夫都想父憑子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