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顧瑤兩個字回給對方。

楚奕無言，發現顧瑤是真的生氣了後，他緩緩退出了南書房。

不過出來後，他沒有立即離開，而是站在昭和殿外面的走廊上。

六年，這還是顧瑤第一次這樣對待自己，又冷漠又嚴厲，和以前完全不一樣。

王公公這時走了出來，發現楚家公子並未離開後，他小聲道：“公子，皇上最近心情不好，這段時間皇上就沒睡過一個好覺，您剛剛是說錯了話，惹惱了皇上吧。”

他剛剛就在外頭門口，裡頭的動靜他都聽到了。

楚奕扭頭看著身旁這老公公，他有些無奈道：“公公，我剛回來，也不知道皇上最近的情況。是我疏忽了。”

早知如此，他一回來就應該寫一份請罪的摺子，向皇上請罪。

“公子也不必難過，皇上一時氣頭上，等過些時日，皇上氣消了，就會召見公子了。”

“有勞公公好好照顧皇上，等皇上氣消了，為我美言幾句。”

“放心吧，奴才都記住了。天色已晚，公子快回長信宮去吧。”

說完這句，王公公轉身回了昭和殿。

他從宮人手中接過茶盤，道：“我來吧。”

一會兒後，王公公端著茶來到了南書房。

“皇上，喝杯茶吧，這是太醫院的李太醫調製的藥茶，可以清肝瀉火的。”

“放桌上吧。”顧瑤神色憔悴，她最近沒休息好，連帶著胃口也不好，脾氣也不好。

“楚奕回去了嗎？”楚奕看著王公公，問道。

她剛剛把楚奕教訓了一頓，主要是因為這個傢伙沒有規矩，而且在她面前行為放肆，就連差事沒辦好，也一副毫不在意的樣子。

“回皇上，信平君已經回去了。”

王公公見皇上沒有端茶喝，便親自端起茶杯，然後遞到了皇上的嘴邊。

顧瑤低頭喝了一口。

這茶就像她在現代吃的那種清熱降火的涼茶，有點苦澀。

“王德全，朕近來是不是太嚴厲了？”顧瑤知道，自己這段時間時常發火，不管是對身旁伺候自己的宮人，還是王公大臣。

“皇上，您就是太累了，沒休息好，所以心情也不好。”王公公又端來了一盤點心。

“朕知道，朕也不想這樣啊。”顧瑤想，自己在現代活了二十多年，都沒有像現在這樣情緒不穩定過。她以前明明是一個脾氣好，開朗樂觀的人。

“皇上，要不奴才去將秦公子叫過來吧。”王公公想到向陽宮的那個護衛。

“叫他來做什麼？”

顧瑤此刻可沒心情傳人侍寢。

王公公一邊剝花生一邊回道：“皇上，奴才是覺得秦公子能哄您開心。”

“是嗎？”顧瑤反問道。

她想自己若情緒低落，誰也哄不了。

王公公，“皇上，奴才瞧著您和秦公子在一起時最開心，所以奴才來這麼說的。而且，公子們哄皇上開心是他們職責。”

顧瑤嗯了一聲。

她想了想自己和秦蕭在一起的時的場景，似乎自己和秦蕭相處時，是輕鬆愉快一些。

她於是回道：“那你去向陽宮，叫秦蕭過來陪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