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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部分

苦水,正愁沒廟可倒。老天開眼,猶看著長樂有些開竅的跡象,她怎能不加以利用呢。

長樂雖不是她心裡最想念叨的‘菩薩’,但若是能經長樂的嘴,轉到蕭華長公主那裡,就是最好不過的了。

“這些時日,大皇子的身體一直不好,春分一過,瞧著越發嚴重些,聖上與本宮十分憂心,聖上更是派了太醫院張院正及治小兒痰咳最拿走的於太醫常駐錦麒宮,本宮也是幾次三番吩咐穎嬪,讓她萬分小心,不要等到大皇子有什麼不好才宣太醫,必要時刻注意,誰知她……”

莊皇后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聽得殿外一聲略顯發尖的高喊,“聖上駕到!”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寫得少了些,哎哎,回家沾床睡著了,九點醒的,一想還沒更新,立刻精神了,就是碼字速度沒有精神得快……

好吧,下章把男主放出來溜溜,或許就能碼快些呢?

就這樣吧,晚安。

☆、第35章 情硯

最美人間四月天,柳亭這時的風光美得天上難尋,柳抽新芽,芽嫩青翠,似欲滴水出來。繞水而修的亭臺樓閣,凌著霧氣,濛濛間若隱若現,空氣中自帶著青草新生的清新氣味,便是什麼薰香,都可省去了。

李榮享斜椅在榻上,手裡擺弄著一塊實不起眼的硯臺,只有巴掌大小,除橢圓形頭雕著一株灼灼桃花,周身再無任何雕飾,瞧著材質,像是紅玉製成。

待著李榮享把硯臺翻過來,瞧見底時,才能看到一排銘文,細讀下來正是出自《詩經》的《桃夭》,落款是錦耀。

若他沒記錯,周國公家四公子姓周名灼,字錦耀。他幼時還見過一、兩次,是位風華絕代的美男子,笑容溫煦如盛開之桃花,性情潤暖如無暇之美玉。

可惜了,世宗晚年的那場震動朝野,幾乎動之國本的政變,周國公支援錯了人,連累了全家滿門。

“桃之夭夭,灼灼其華。之子于歸,宜其室家。”李榮享眯著一雙瀲豔生波的眼睛,笑道:“周國公家,所有的好東西,都在這方硯裡了。”

旁邊雙手撐著下頜,肘抵著竹木窗臺,趴在視窗望著窗外湖面的墨染,聽到他家先生說話,有些不解地接道:“這硯瞧著不值錢,先生為什麼要花萬金買它呢?”

這是前兩日,他家先生路過一處典當行瞧見的。人家出價才八百兩(其實他覺得八百兩都已經挺貴的了),他家先生非要給人家一萬金。

好咩,人家差點沒樂瘋過去,賣了他家先生硯臺不說,還送了好一堆附加贈品,就怕他家先生反悔似的,堆得柳亭後堂小院裡滿滿當當的,都沒地方塞,老管家都不知道如何處理了。

哎,不是他說什麼,有錢也不能這麼任性啊,這也忒大方了吧,上趕著給人家送錢啊,他家做的是暗道,開的又不是財神廟……

“你懂什麼,俗語說易得無價寶,難得有情人,這東西是位貴人情竇初開時的訂情信物,若知我八百兩買的,豈不是糟踐了人家當年的情誼,”貌似李榮享今天心情不錯,願意多說幾句。

墨染卻不以為意,撇撇嘴道:“那給湊到一千兩也是熬貴了啊!”滿上京城去打聽,能到一千兩的硯臺,也沒幾塊吧。

“若是一般人、一般的情,一千兩到也足夠了,但……那又豈是一般的人、一般的情,”

李榮享想說,無論什麼人的什麼情,都不能拿金子銀子衡量的。只是這話與墨染這種連‘情’尚不知何物的少年,是說不清楚的,索性便這麼一比。

“嗯,一萬金,便是皇上他老人家的情,也夠了,”墨染還是心疼那錢的,說來他們賺錢也不容易,還總有人來卡油,偏他們先生的手,也忒大。

最是無情帝王家,皇上哪有什麼情,李榮享在心裡接話道,卻沒有說出來,那位貴人現在不好說,可當年,至少對著那人,還是用情頗深的。

周國公府獲罪也有幾十年了,當年是滿門抄斬的重罪,據說無人得活,早已斷子絕孫了。

他是不信的,別人不可保得,那位貴人,念著這一方硯,也能保下那人吧。

“你把這硯收好,”李榮享小心地把硯臺遞給墨染,叮囑道:“連著那張萬金贖契,放到甲子庫中的甲子櫃裡,這硯日後必有大用。”

甲子庫中的甲子櫃裡,那是重中之重的地方,哪怕現在墨染也沒解李榮享的意思,便是不瞧著這硯是不是有李榮享說的那麼重要,便是瞧著這萬金相贖,他接過去時,也是慎重地又慎重了。

待到墨染收拾好東西,再回來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