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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部分

這其中有許多不能說出口的糾纏及秘密,需要永世爛在最底最暗的地方,就如李榮享這個人,他永遠過不了明面、上不得檯面,但是他們家小公主卻不同。

她們家小公主是高高在上,如陽光一樣耀眼的女孩子,何該有最光輝燦爛的人生,怎麼能同李榮享那樣的人扯在一起。

她一個做奴才的都懂的事,她家主子哪能不心痛。她家主子驕傲了一輩子,怎麼可能讓女兒裁在李榮享那個雜種的手裡。

孫嬤嬤急得汗水一頭一腦門地往外冒,心都提到嗓子眼了,最怕這母女兩個談不攏妥硬著來,真若是誰也不讓誰,鬧得兩敗俱傷,可如何是好?

“長樂,你可知道你說的是什麼?”蕭華長公主努力收起一臉被草泥馬屎糊過的不可思議,鳳目沉出一灘黑水來,聲音更是低沉得可怕,“為了那種人而死?你可對得起為何而生又為何而長嗎?”置她這個娘與何地?

換個旁人,比如歐子嘉之輩,怕是已經不由自主跪倒,爬過去□□趾了,千錯萬錯都是自己的錯,磕頭磕到脖子抽筋了,那是必須有的。

畢竟蕭華長公主之怒,並不得大印帝江昭乾之怒輕鬆多少,有些時候,甚至更為可怕。

長樂雖也是跪著,卻未因自己孃親發怒而有半分退讓的心思,絕不,絕不能退讓,在她娘面前,退之毫釐都會潰不成軍的。

“娘,你生我一場,卻把我留在富昌侯裡養到成年,不管不問十四年,富昌侯府滿府人對我什麼心思,我是小孩子,我經得不如你多,你比我清楚,”長樂止了淚水,忽哀聲提起往事,蕭華長公主緩慢閉上眼睛,右手緊緊握成拳頭,心底卻浮起一絲酸楚來。

“娘,你或許不信,不似外面傳言那般,女兒從未怨過你,”或許前世怨過吧,但都是過去的事。

長樂今晚提起這些,絕不是翻舊帳、找她娘訴委屈來了,她是要動之以情,只憑著拿剪子戳脖子尋死覓活,在她娘這裡,絕不好用。

她和她娘之間,她娘對她成長以來的愧疚一直是有的,這是她娘情感上的弱點,她也是前世後半段、她娘將沒之時了悟的,今晚若不是為了李榮享,她斷不會提起,讓她娘不自在的。

她娘看著強勢霸道,卻是個極重情的。要不也不會多年來,從小到大,男人只愛周灼,卻也沒有虧待過她府裡那些但凡是跟過她的男/寵的。

前世時,可不像現在這樣,她娘那時已是落沒,卻還是在最後時節,把她府裡留下的幾個男人,都遠遠地送了出去,給他們置了地、安了家的,連久侍候在她娘身邊的老僕,她娘都做了安排,給了銀子,乃至於堂堂一國大長公主薨逝時,卻只能依賴宗人府出銀子,自己連個像樣的陪葬都沒有。

她知道她娘看不上李榮享,前世裡偶聽的一句話,那裡面影射的人,應該就是李榮享,她娘那厭惡冰冷的語氣,她當時聽了還不由自主地打了一個寒顫呢。

所以,為了她娘看不上的李榮享和她娘對著來,這種硬碰硬的事,必須要配上她和她孃的軟情。

“我知道,我若沒有娘,僅憑我自己,又如何能在富昌侯府祖宗一般錦衣玉食地長到現在,不用娘多說,我也是孃的女兒……”

長樂小女兒一般跪在地上,沒拿剪刀那隻手,環過她孃的一隻腿,緊緊摟住,臉頰貼在她孃的腿上,溼著的臉龐很快滲透她娘絲制的中褲,衣綢粘在腿上肌膚,把那一層淚水捂進了蕭華長公主的身體裡。

長樂是蕭華長公主身上掉下來的肉,這世間最親最愛的人,長樂俯小做低,訴之多年的情感,又說她懂她孃的心思,蕭華長公主之前忽見長樂拿剪刀戳脖子,連驚帶氣出的怒氣,漸消了些,眼裡也浮上一層溼意,卻已是柔情到極至了。

她畢竟鐵血了半輩子,像長樂那麼小的時候,都沒怎麼小女兒情懷地哭過。何況半世風霜走過來。

“你既然什麼都懂,為什麼還要……”蕭華長公主一聲長嘆,“那李榮享是什麼樣的人,不是你所見即所是的,你還小,別被他騙了,聽孃的話,離他遠一些,你的終身大事,娘必會為你好好挑選,萬不能毀在李榮享那種人的手裡。”她當年就不應該一時心善,留下這孽種。

不管長樂說什麼,蕭華長公主只認定她幼稚單純好說話的女兒,被奸詐狡猾好陰險的李榮享灌了**湯,騙得不要不要的。

等她先把她女兒安撫好,主要是把戳在脖子那裡的剪刀先糊弄下來,騰出手來再去收拾李榮享,這次她絕不會留半點情面。

還有柳承熙那王八蛋,要不是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