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亮,翅根位置還點綴著黑白相間的紋路,通常出沒在海拔較高的深山中。普通的藍羽山鵲體型只有巖鴿大,喙是紅色的,而這隻藍羽山鵲的體形卻明顯大得多,假如抬起把脖子伸直了差不多有尚妮那麼高,鳥喙是漂亮的明黃色。
這還是在月光下呢,假如是在白天的日光下,這隻山鵲的模樣應該更加顯眼好看。山鵲此刻卻顯得有些滑稽,正扭著脖子向下側著腦袋,儘量把眼睛轉過來打量自己,同時發出嘰嘰喳喳的鳥鳴聲。
這鳥鳴聲傳入耳中,腦海中出現的意念是:“哇,我原來是這個樣子!這究竟是什麼鳥啊?真好看!”
不用,這只是山鵲應該就是尚妮了,假如她的體形再個幾號,羽色也沒那麼鮮豔,倒有點像鏡湖中特有的獵隼,就是尚妮經常用大網兜撲著玩的那種鳥。就在這時,丁齊又突然聽見一聲嗥叫,聲音非常洪亮帶著一種震動感,能把人給嚇一跳。
白馬似乎受驚了,向前跳了一步扭頭身看去,只見後面竟然站了一頭大象,甩著一根長鼻子,有一對長長的白色象牙,看品種應該是亞洲象。大象旁邊還站著另一頭大傢伙,如盔甲般厚厚的灰白色面板,鼻樑上長著一長一短兩根直立的角,竟是一頭犀牛,看品種應該是蘇門犀或者是在野外早已絕跡的中國犀。
受驚的山鵲飛了起來,落在了犀牛的背上,看著大象嘰嘰喳喳叫道:“你是朱師兄吧?”
大象的聲音放輕了,扭著大腦袋問道:“為什麼我就不能是老譚?”
山鵲:“豬鼻子插蔥,你終於變成大象了。”
犀牛笑了,發出憨厚沉悶的聲音,尚妮沒有認錯,它才是譚涵川,而大象就是朱山閒。、尚妮又撲扇著翅膀飛了起來道:“咦,莊先生呢?我還想看他變成了什麼樣子,他怎麼不見了?”
白馬、白鷺、大象、犀牛皆扭著腦袋四下張望,卻沒有看見另一隻禽獸。白馬納悶道:“莊先生是第一個進來的,怎麼轉眼就不見了,他會不會變成一隻鳥已經飛走了?這地上也沒留下腳印。”
朱山閒:“莊先生可能跑到前面去了,我們也到前面去找吧,見了面不知道能不能認出來,這裡應該還有別的禽獸吧?”
丁齊憶道:“我昨天走到了雪原盡頭的河流邊,河對岸的山丘上應該有別的動物,至少我看見了有鳥兒在樹梢上飛過。”
尚妮:“莊先生會不會有危險啊?他別碰上大老虎了,我們快去找他!”著話她又飛了起來,似乎想去遠方尋找。
大象揚起鼻子喊道:“妮子,快來!不要到處亂飛,還是讓丁老師帶路。”
犀牛開口道:“丁老師,我們還是走昨天那條路吧,雪沒化,這地上還有馬蹄印。莊先生如果往前走了,應該也是順著這個方向,他不會亂跑讓我們都找不到的。”
白馬順著昨日留下的足跡向前奔行,大象和犀都跟在它的身後,枯黃的草葉上積雪亂濺,連大地都在輕輕顫動。白鷺喊了一句:“丁齊,你不要跑那麼快,別讓後面兩個大傢伙滑倒了,假如扭著了腿,想扶起來可不容易。”
白馬放慢了腳步,而白鷺又一次落在了馬背上,卻心翼翼地避免將馬抓傷。山鵲還在空中左右盤旋的飛翔,顯得很是歡快。
白鷺發出了一聲鳴叫,聲音很尖銳極富穿透力,聽在眾獸耳中是傳達了一句話:“妮子,快落下來,不要亂飛了!你沒覺得飛得越快越高,意識就越模糊嗎?”
山鵲好像被驚醒了,一攏翅膀落在了大象的背上,嘰嘰喳喳地叫著:“冼姐姐,還真是這樣,我剛才只顧飛著痛快了,差點忘了自己是誰,就把自己當成一隻山鵲,要不是你突然提醒,估計就真變成一隻山鵲了。”
冼皓:“我上次進來的時候並不清醒,這次也飛了一會兒,便察覺出不對勁了。這個世界的意志不僅能讓我們顯化出不同的禽獸形象,也會侵沾心神,一不心就會迷失。”
鳥兒飛翔是一種本能,而人是不會飛的,就算突然變成了一隻鳥,潛意識中也缺乏飛翔技巧與身體記憶。可是山鵲和白鷺就這麼飛起來了,在這個世界中進入了一種忘我的狀態,無意中把自己當成了一隻飛禽,才能飛得這麼自如。
越是陷入到這種狀態中,原本清醒的意識就會越模糊,假如沒有及時反應過來,就算進來時清醒的,恐怕也會在這個世界中逐漸迷失。
犀牛悶悶地叫了一聲道:“冼師妹提醒的不僅是妮子,也提醒了我們所有人。”
眾禽獸繼續前行,尚妮雖然不再到高空中亂飛,但還時時撲扇著翅膀從牛背上和象背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