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阿拉真主的名義,慈悲而仁愛的真主……”
兩名伊朗人坐在一架“狐式”小型運輸機裡,飛機現在正陷入強有力的側風之中,每陣風吹來,這種現代化的金屬構造都會顛簸搖晃。很顯然,在這種情況下不可能做到穆斯林的以頭叩地,所以其中一名男子只能將頭輕輕叩擊握緊的拳頭,而他的左手則沿著膝蓋上那本祈禱書上的字句移動著。
飛機又搖晃了一下,並處於讓人心都懸空的失重狀態。
其中一個伊朗飛行員斜過身看著窗外。他看見下方這座古城裡的那些扁平的抹泥房頂。他看見遠處的沙漠,在沙漠深入可以看到那些高達數米的沙牆,在沙牆附近可以看到滾滾的黃色沙塵,這些位於邊牆的伊朗人大都知道,那沙牆實際上是軍隊的野戰基地,典型的中**隊的作風,他們的大型裝甲推土機,在距離伊拉克邊境十數公里外,推挖出的厚實高大的沙牆,作為部隊的宿營地,即起到防禦的作用,又可以阻擋沙漠中的風暴。
望著那引起數米高的沙牆,副駕駛身旁的那人一下子找不到自己唸到哪兒了,於是又坐在那重新開始。
“以阿拉真主的名義……”
清晨、朝陽剛一起升起,隱於高大沙牆後的國防軍駐伊朗第一九六師272摩步團基地內,所有的人員都在參加每日早晨例行的升國旗儀式。
“全體……立正!播放國歌,升旗,敬禮!”
隨著今天的值日軍士大聲喊叫的口令,站在佇列計程車兵一道肅立著,默默注視著正沿著旗杆緩緩升起的五色旗,整齊地抬起右手,表情肅穆的向國旗敬著軍禮。
播音器裡傳來熟悉的中國國歌《共和中國頌》,人人都隨著歌曲的節奏唱起國歌,歌聲在沙堡內迴盪著,而在沙堡上方,警惕塔內的15毫米雙聯機槍或指著空中或直著遠方,偶爾還會有飛機掠過。
今天顯然和過去有所不同,沙堡內的官兵除去平時穿著的沙漠作戰服外,鋼盔、戰術背心都穿著於身,但和平常不同的是,原本鬆鬆垮垮的戰術背心變得緊繃起來,所有人在一大清早起,就將間隔裝甲塊,插進了戰術背心中,只不過唯一不同的是,他們穿的戰術背心,仍是叢林迷彩偽裝,一九六師是從國內調來的部隊,儘管是在共和31年12月伊朗王國准許國防軍入境三個月後入境,但在外人看來,似乎部隊還沒有作好沙漠戰的準備。
湛藍的天空下,上尉的面色顯得有些嚴肅而冷峻,鋼盔遮蓋陽光而在額部形成的陰影和深色的墨鏡使外人無法看清他的目光。
“兄弟們,大傢伙現在肯定都知道,我們對伊拉克王國的最後通牒到今天中午12時,如果伊拉克王國的攝政王伊拉到時還未批准我們進入,那麼對伊拉克的戰爭也許今天中午就要開始了!所以我們必須要做好準備,無論是伊拉克國王是否准許我們進駐,我們都必須要作好進軍準備,好了,兄弟們,今個……咱們的假期結束了。”
“長官,請求發言!”
上尉的話音剛落,佇列中一名士兵立即開口了,上尉掃了一眼點了點頭。
“我們在伊拉克能不能碰到英國佬,別他孃的光是伊拉克人,弄的打仗跟他孃的行軍似的!或者說,咱們準備開打了,他們又他娘舉白旗了。”
士兵的話聲一落,佇列中頓時響起一陣笑聲,是啊,別***和伊朗人一樣,開始時叫喊的比誰都兇,結果最後通牒的最後一秒,舉起了白旗。
“難道說碰到英國佬,咱們就要打場苦仗嗎?不還他娘是場行軍嗎?好了,兄弟們,抓緊時間作好準備,咱們……巴格達見!”
蔚藍的天空一片晴朗,沒有絲毫的塵土,遠處的地平線升騰出陣陣中東特有的熱霧,地面升騰的熱霧扭曲著地平線盡頭的一切。
三十六偵察營的車隊的六輛24式坦克和十二輛30式步兵戰車十幾輛6*6卡車、吉普車,停在荒原上方,只穿著背心、短褲的坦克兵,帶著坦克帽檢查著坦克的發動機、熱護套,偵察步兵躺在坦克汽車涼影下,大口喝著水。
他們的目的地是伊拉克邊界以東大約20公里的一個集結地,一旦接到命令,從那裡出發不到一個小時後就能進入伊拉克。他們尚未接到進入的命令,但那隻不過是最後一步。這一動作相當於全營都把子彈上了膛的手槍瞄準一個人的腦袋。
共和32年3月15日上午,國防軍中東集團軍群的五個師離開了邊境的沙壘營地,踏上了同樣的征程。第三十六裝甲偵察營的車隊剛上“公路”,這是一條千百年來駱駝商隊留下的的路,兩側是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