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的站到路中央,張開雙臂似乎是要用生命去攔下那輛卡車!
“滋!”
卡車最終停了下來,卡車上懸掛著一面中國的國旗,但是從車上跳下來的卻不是軍人,而是一箇中國平民,卡車後面站滿了準備撤離這裡的東方人,他們都是中國商人。
“你想死了可是!那有你這麼攔車的!”
跳下車的商人大聲嚷嚷著,他的手中提著一支手槍。
“求求你們!請幫幫我!我的妻子正在分娩!”俄國男人一見有人下車,連忙跪倒在地上大聲的懇求著。
“這……”沒想到碰到這一勢的商人顯然一愣,臉色為難了起來,火車站裡的那般列車隨時都有可能出發,萬一要是錯過了……
“這什麼這……我去看看她可能撐住了,娟子、秀梅,你們幾個下來一下,要是能撐住把她抬上車!”
一箇中年婦女跳下車打斷了那個男人的猶豫不決,大聲的嚷嚷著,這兵荒馬亂的也不能見死不救不是。
人性有時總有不經意間閃現出他的光輝,國人的善良往往在最艱難的時候總會溫暖一些人心。
20世紀初是曾經在戰場上縱橫馳騁數千的騎兵的最後的輝煌,無論是在中東的熱浪滾滾的沙漠或是東歐遼闊的平原上,騎兵和他們的麾下的戰馬一起,用他們手中的卡賓槍和馬刀去印證著騎兵最後的輝煌。在戰場上騎兵和他們麾下的戰馬一同出生人死,每一個騎兵很重視他的馬,戰馬在一定程度上幾乎被騎兵視為自己的身體的一部分,他們會給自己的戰準備充足的草料,精心飼養,把馬看作自己的救星、兄弟,戰馬是每一個騎兵最親密的戰友。
無風的冰原上空氣是凍結的,**如同喊不破的寂靜。而一旦起風,轉瞬間一股股淺灰色的雪霧,便發狂似地平地而起,推湧堆疊越卷越高,又倏地俯衝急撲下來,將地上的一切淹沒在雪塵煙霧之中。
第一中俄混成騎兵旅的戰士們紛紛在冰原上跳下了戰馬。輜重車上儲存的一些騎兵們從輜重部隊弄到的一些燕麥、豆餅,甚至於他們還找到一些胡蘿蔔,這些都戰馬最愛的食物,寒風吹撫著冰原,冰原上被凍實的冰雪上總有一些雪粒在風的作用下,如精靈一般隨著風舞動。
在冰原上,表情凝重的戰士們默默的開始替馬卸鞍,卻好像馬鐙和籠頭凍得黏手似的,平日裡只需要一兩分鐘就能做完的事情,此時他們做很久,騎兵們的動作很慢、很輕柔,就像在脫去自己愛人的衣物一般。鞍轡卸完了,也沒有人再動動手。一個面色滄桑的老兵,防寒服似乎擋不住這冰原的寒風,他的身體急劇的顫抖著,他不停的撫抱著馬頭,雙眼之中的流露出那種即便是老婆或許都未曾享受過的溫情。
黑色的頓河馬的馬匹耳裡全是雪,在風口前鼓起粗糙的舌苔,將馬嚼子咬得嘎吱響。在它的馬鬃上掛著些許雪花,面色滄桑的老兵輕輕的用刷子為馬刷去身上的雪花,通靈性的戰馬仍然像過去一樣,不時的在老兵經過時用馬首輕觸著老兵的身體。
終於老兵準備好了一切,眼中帶淚的的解開一個布口袋上,從裡面捧出一把摻了鹽粒的燕麥,將兩手捧著燕麥攏著伸向馬嘴。黑馬扇動兩肋費勁地嚼了起來,一些漏掉的麥粒立刻被雪花裹挾而去。馬兒不甘心地用蹄子刨著積雪。
老兵看到這一幕,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眼中的淚水,淚水滑落了下來,老兵連忙輕撫著戰馬,從布袋中倒出所有的燕麥,靜靜的看著戰馬把雪上的麥粒吃完,然後從口袋裡拿出幾根胡蘿蔔,眼中帶淚的喂著自己最親密的戰友和兄弟。
乘火車撤退,沿線設施破壞交由工兵部隊以及的空軍執行,這一條看似簡單甚至於結束了第一混成騎兵旅苦難般的任務的命令。卻需要騎兵營的官兵做出最痛苦的決擇,他們需要在上車前處死自己的戰馬,此時留下一支槍和留下一匹戰馬的道理是相同的,凡是可能為敵軍所用的人員裝備必須要通通帶走,帶不走的就要就地消毀。
上千匹戰馬不可能送上列車,也沒有那麼多車皮供他們戰馬分享,這一千多名官兵一共不過只分到了五節車廂而已。騎兵旅的戰馬既然不能帶走,更不可能將這些訓練有素的戰馬留下來給社工黨用。殺死戰馬是唯一的選擇。
因為馬會跑開,所以只能將戰馬拴於原地。
“叮、叮……”
冰原上不時響起清脆的金屬敲擊聲,那是釘鋼吹姆⒊齙納?簦?執是用來拴戰馬的。
“兄弟,那……那邊收拾好了!”
這時一個軍官走了過來,拍拍老兵的肩膀輕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