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騰村剛還是保留了軍旗護衛隊一個小隊在這裡護旗。
放下手中的流蘇和旭日旗,騰村剛重重的嘆了一口氣,自己已經派出了最後一支部隊去爭取時間,按照條令規定,當判斷戰局有全軍覆沒危險時,應奉燒軍旗。
“開始吧!小倉少尉!”
“是!”
持旗的小倉少尉隨即轉身立正,在護旗手的護衛下朝兩三米外用彈藥箱搭成的高臺正步走去,騰村剛、中村奉仁以及在場的所有官兵對著軍旗行著軍禮。
持續了三秒後,持旗的小倉將軍旗的菊花御紋旗冠取了下來,隨後收卷軍旗正步走下禮臺,將軍旗奉於雙手隨後交給聯隊長騰村,接過的軍旗的騰村只覺得手中軍旗重達千鈞。
“凡日軍新編成之步兵及騎兵聯隊,必由天皇親授軍旗,以為部隊團結之核心,將士對軍旗之精神,舉世無比!”
軍旗為天皇親授,而今天自己卻成為帝國陸軍中第一個執行軍旗奉燒儀式的部隊長,目光凝重的騰村恭敬的雙手扶著軍旗,將其放置在奉燒臺宏安置,隨後才後退三步後,抽出指揮刀下指45度,低垂著腦袋,似是在懺悔。
幾秒後,放下手的騰村才走上前去,親自划著火柴點著奉燒臺,灑有煤油的奉燒臺一經點著即燃起了雄雄烈焰,向軍旗致敬的騰村等人並不知道,此時就在東京,烈焰幾乎已經映紅了半邊天際,敬禮一直持續到至火滅為止,即便是其間一發炮彈落在不遠處彈片奪去了幾個正的敬禮的官兵的生命,他們的也沒有停止敬禮。
結束奉燒儀式之後,原本列隊站在林間的日軍兵佐,衝著軍旗的殘骸深鞠一躬後,隨即提著槍朝林外跑去,參加奉燒儀式的傷員,大都依坐在林間的草地上,他們或脫去軍靴,或彼此一槍遠對座。兩個被炸斷的腿的傷員看著彼此,同時衝著對方鞠躬。目中透著一絲絕然,隨後兩人拿著步槍將槍口抵著對方的心臟。
“拜託了!”
“拜託了!”
“砰!砰!”隨著兩聲清脆的槍響,兩人同時倒在草地上,腥紅的血瞬間映紅了茶碣色的軍裝。
“天皇班哉!”
依靠著的樹幹的傷兵高呼一聲之後,將步槍槍口塞進口用,用腳趾扣動了扳機,林內的槍聲此起彼伏。
提著明治三二式指揮刀的軍曹走到躺在擔架上的傷兵面前,重重一鞠躬,“謝謝!”傷兵顯然明白了自己將面對什麼,衝著軍曹輕聲道謝,話音未落,軍曹手中的指揮刀便衝著脖頸落了下來,被砍切喉管和血管的腦袋在指揮刀的帶動下歪了下來,血霧同時從傷口處噴射出來。
提著三八式步槍的中村奉仁走到跪在草地上面朝帝國方向的騰村的面前,深彎下行九十度的鞠躬,中村可以理解眼前的聯隊長為什麼會用這種方式結束自己的生命,作為帝國陸軍第一個執行奉燒軍旗儀式和全軍盡沒的聯隊長,或許只有用剖腹自殺的方式才能洗衣涮他身上的恥辱。
“中村君!拜託了”,
跪在地上的騰村剛微微鞠首算是回禮,隨後拿起了面前的指揮刀,三二式指揮刀是西洋樣式,對於選擇剖腹的騰村剛而言,三二式指揮刀並不是最好的選擇,但此時也算是了勝於無了,用擦刀布輕輕的擦拭刀身之後,騰村剛便咬住白布,同時用左手拿起地上的裝著清酒的水壺。
“譁……”
用清酒淋了一遍刀身,騰村剛深呼一口氣咬緊白布,雙手握擦刀布包裹的刀身,刀尖頂著收緊的左腹。此時提著步槍的中村已經走到他的身後,用步槍抵在距離其後腦三、四厘米的位置。
“噝……”
刀尖插入左腹時,騰村剛眉頭一緊哼出聲來,隨後咬牙切齒的用力將插入左腹的指揮朝右側拉去,血瞬間流滿了草地,其間甚至還混雜些許從斷腸處淌出屎食狀的物體。
目睹騰村手中的指揮刀從左腹切至右腹後,持槍的中村扣動了扳機。
“砰!”
完成剖腹儀式的騰村頓時摔倒了下去,插在腹中的指揮刀在體重的壓迫下從其左肋處斜刺了出來,這並不是一次完美的的剖腹,顯然此時日本人在西化這麼多年之後似乎有些手生了,看來仍需多加練習。
“唰、唰……”
尺把深的麥田裡不斷響起麥苗晃動的聲音,在硝煙瀰漫的麥田間,一群身著茶褐色的改四五式軍裝的日本士兵,提著步槍彎著腰在軍官的指揮下朝著前方逼近,前方傳來的爆炸聲告訴他們,前方此時或正血戰正酣。
日本兵本就個矮,徵兵身高下限不過1。5米而已,